苗疆鬼师 第六百九十二章 一个打火机
作者:散步的烟头的小说      更新:2018-03-05

  梦里,一对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是个人都会从梦中吓醒吧?

  大约是看出我心中所想,嗲能拍拍我肩膀:“你没有中这种邪术,刚才确实有人在看你。”

  “嗯?”我不解地看向嗲能。

  “你可能没注意,有人用望远镜一类的东西在观察这边,虽然没有太阳,但是金属会反光啊!”嗲能轻松地看向某一处。

  我顺着他目光看去,初时没有发现,但是没隔几秒中,果然在山顶的另一个坡上有金属反光!

  “什么人这么tōukuī狂啊?有病吧!”我不乐意地说道:“这种够神经的。”

  嗲能站起身,“走,往鹿嘴岩的北坡去看看,那边属阴,多半dáàn在那儿!”

  鹿嘴岩的背后,我和嗲能都是第一回来,没想到南坡是郁郁葱葱的植被,北坡却是乱石杂草,这简直就象完全不同的地貌被硬生生给拍在一起,非常不谐调。

  这里,也有两个摄影师在拍照,其中一个拍的是乱石间的一朵小粉花,他还用背包里的喷壶在那小粉花上喷了点水珠,再蹲得低低地连拍了很多下,看到我们轻过他身边,还友好地跟我们挥挥手。

  嗲能朝他点点头:“老哥您这块儿常来么?”

  那人笑笑:“五年前来过一回,这是第二次,这边啊,地形有点复杂,很多人在这儿失踪呢,所以我也不常来的,只不过有杂志想要一些有关旺盛生命力的作品,我找了很多景,都没感觉,呵呵,今儿看上一朵小花儿了,跟它死扛呢!”

  那人很健谈,让我们叫他宽哥,说话也风趣爽朗,当问道我们为什么没去上学的时候,嗲能说我们社会实践,是林业技中的。

  林业技术在深市是个小学校,中专,主要为林场等部门输送相关的人员,那人倒也没有生疑,只是说道:“你们怎么会来北坡?我刚看到你们在南坡吃东西啊!”

  我一下子回想过来,刚才躺在地上拍照的那个摄影师,可不就是眼前的这个宽哥嘛!

  真佩服他的敬业精神啊!

  “宽哥刚才说这里失踪很多人?”我有点惊讶,“失踪很多人还敢来这儿拍照?”

  宽哥笑了,“这儿经常有雾,拍景特别美,不是我一个,很多摄影师都会来鹿嘴岩采景的,杂志上用得也不少,而且我一般都是大白天上山,不会来看什么日出之类的,所以当然也就不会有失踪这种情况喽!”

  嗲能很敏锐地看向他:“失踪的,都是进山看日出的?”

  宽哥一愣:“有些是,至于其他怎么失踪的,就真不清楚了。”说到这儿,他突然扯大嗓门:“喂,老王!过来过来!”他朝一个身材较胖的摄影师招手,那人闻声扭过头,见是宽哥,就走了过来。

  “怎么了?”老王面带微笑,气质沉稳,发福的脸上戴着无框眼镜,挺有点知识分子的儒雅气息。

  宽哥指着他说道:“他叫王海德,大海的海,道德的德,是名内科医生,跟我是同栋楼的,我们一般也爱凑一块儿采景,你们叫他王大哥就行。”

  我觉得很不妥,因为看起来,这个王海德跟老爸年纪差不多呢!但嗲能却很自然地叫了声王哥,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这么叫了,不想王哥很温和,谈及在鹿嘴岩失踪的事情,王海德咳了一声说道,“这个事儿,确实有过。”

  我和嗲能都好奇地看着他,宽哥指了指一块稍微平坦的大石头说道:“这边儿坐下说。”

  我们几个都坐下,王哥摸摸大头鼻子:“那什么,我刚进咱们医院没两年,有次集体huódòng,就是来这儿看日出,我们就住山脚那个泉水山庄,你们上山时能看到的竹子围着的酒店,头晚上我跟另外三个同事喝多了,没跟着大部队进山看,下山回来跟我们聚餐的同事在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两个,但不论怎么样,都没有消息,还请消防员搜索过,莫明其妙就失踪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嗲能总结着说道:“搜救犬也试过?”

  王哥大力点头:“说的就是啊,一开始还能直奔山里头,后来到了山涧那儿打了个转,就不成了,唉,那俩人,上有老下有小的,可把人哭死了,医院给了些钱,也被调查过,但都毫无头绪,而且失踪的那两个,是关系不对付的那种。”

  我更觉得惊讶:“您的意思是,这俩是死对头?”

  “嗯,差不多吧,按道理,不应该在背后说人,以前我是不知道这俩人中间的一些事,还是他们失踪以后,院里的前辈说的,什么夺妻之恨啥的,一件接一件的。”王哥说到这儿又摸摸鼻子,看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嗲能的目光落在不远处一片密集的草丛处,那儿开了一朵细小的红色花。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王哥和宽哥二人都说已经两点多,他们准备早点下山。

  目送他们走远,嗲能指着他目光所及:“到那儿看看!”

  我们走到那儿的草丛,嗲能不知道哪儿来的小树枝,扒开草丛,一个扁扁的方型的东西滚了出来,用纸巾擦干净,是一个zippo打火机,这个东西不便宜,应该是有谁失落的,嗲能似乎并不满足,继续用小树枝扒拉着,一支中性笔也被找到了。

  顿时发觉很不对劲,这里不是什么不小心遗失的东西,而是有人把东西埋在这儿!

  可是什么人干的呢?

  再往下刨,是一个钱包,里面的钱早就被腐蚀了,霉烂不堪,我们满心希望钱包里有证件或者银行卡这些能确定身份的东西,可惜,里头除了钱什么也没有。

  这是件非常奇特的事情:钱包里的证件和卡全部收走,独留下钱跟一些杂物埋在山上,是怎么搞的?总不可能说不认识钱,而且从霉烂的程度,或者说嗲能推断,也就四五年功夫,钱上面还有蚂蚁爬来爬云。

  我犹疑地说道:“这个,会不会是刚才王哥说的失踪人的随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