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瞧她竟然要进屋,顿时叫住:“站住,那是我的屋子,没有我的允许你敢进,若是我丢了什么东西,你可还得起?”
“哎呦喂,萧奶奶,你这话可说的不对了,我分明听到这屋子里有声音,还是压抑的声响,听的出来萧远病的不轻,若是人死了,你又能负责的起来吗?”
高嫂子转转眼珠,对着屋子里的情况也十分的想知道是怎么个事儿,更多是好奇,上前忙着附和:“是呀,若是不进去救人,那你这无疑可是等于谋杀人,我们这可都是证人。”
“就是,萧家奶奶,是你让我们来帮着你看看萧远,怎的到了家,你却不让人进。”
她身后很多人都开口说着,可张寡妇才不管那么多,她身上背负很多不好的名声,什么偷情,偷人,又是被谁包养,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压在她心底也有几个年头,现在好了,终于可以甩掉这个包袱,这个机会她岂会错过。
没理会王静那吃人的眼睛,抬脚就踹来了门,身形飞速的闯进去,却见床上那还在不知道疲惫蠕动的人,光裸着身子,就跟一个癞蛤蟆一样。
而他身下的却是一个皮肤白皙,两条细长的大腿,鲜血已经顺着大腿往下流,只是有的已经干了,而她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只是那嘶哑的嗓子,不断从嘴里吐出求救的声音。
“啊你们你们竟然光天化日下如此不要脸。”
看够了,再喊,可惜,她身后的已经沾满了人,听到她冷不防的喊叫声,高嫂子揉揉耳朵,撇了她一眼:“装什么装,难道你没被上过。”
“噗嗤。”
屋子里的人听后憋不出,嗤笑出声,看到张寡妇那张涨红的脸,以及床上显然被惊到的停顿下来的人,闯进来看热闹的妇人,紧忙回神:“走了走了,这偷情的事情有啥好看的。”
大家笑眯眯的走出来,走到王氏身侧,嘲笑着:“萧家奶奶,没事多劝劝萧爷爷,都一把年纪了,怎么的还不知道轻重,不过瞧那女子大腿,啧啧啧,萧家爷爷还真是老当益壮,不减当年风采呀!”
张寡妇冷嘲热讽朝着王静说着,那脸上讥讽的笑意十足,可王静是谁,打不死的蟑螂,回给了她一个了然的笑:“看来你也是深有体会,对我相公的技术可满意?不如让我相公纳了你算了,省的你在这里拈酸吃醋,到处风流,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个有志青年。”
“我呸,臭不要脸,我虽然是寡妇,可我敢对天发誓,从没有透过汉子,不然天打雷劈,可你敢说,你没做过多不起萧远的事情?不然不得好死,你敢吗?”
张寡妇冷笑,回头看向院子里的人:“什么叫萧远病了,你老胳膊老腿的照顾不了,让我们来照顾萧远,我呸,分明是你叫我们来看萧远和这屋子里的女人做那下作的事情,只是可惜,和那女人上床的是你相公萧全,呵呵这叫什么?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王静的一张老脸已经被萧全的月娥的做的那些事情踩的已经没有任何颜面,现在自己的计划也被这个张寡妇说出来,更是一张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怒喝。
“放屁,我王氏岂会是那种人?”
“不是那种人,你到是说说,这屋子里是怎么回事?如不是残害自己孙子的人,萧远呢?你不是说萧远病了?人呢?”
这一下被质问的她无言以对,瞪着一双吃人的眼,扫着院子里的人,看到这些妇人一张张带笑的脸,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在大家都在怀疑的看着王静的时候,门口传来一声惊呼。
“咦,你们在我家有事儿吗?”
萧远的声音,顿时大家回头,看向从外面走进来的人,身姿挺拔,面色红润,裤腿还有一点泥巴,手里还有一柄锄头,这分明是刚下地回来的样子。
“你病好了?”有人问到。
萧远纳闷,看向问着他的人,嗤笑的摇头:“病?我没生病啊。”
这一下子,院子里的人都对王氏投去异样的眼光,唯独萧喜看萧远的眼光有些狐疑。
站在东屋门前的王静,看到萧远这一出回来,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失败,而更加肯定,自己屋子里的月娥是他弄去的,甚至连那杯被下了春药的茶水也是给了萧全喝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做的。
一个没忍住,一口老血吐出,随之人也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哎呀,不好,萧家奶娘晕了,快,把老太太扶进屋子。”几个人手忙角落的扶去了西屋。
萧喜大夫想走这下也走不成了,暗叹,摇头,背着药箱子跟了过去。
而萧远把家中的人都大发走,他这才去了西屋,看到大夫正在诊治,他没上前打扰,而是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
半晌之后,萧喜放下手中的笔,开出了一个方子,递给萧远:“你奶奶是急火攻心,没什么大碍,只要好生的调理就可以,记住,可不能在惹她生气,不然很容易中风。”
看着那药方,萧远轻轻点头,送萧喜出门,却没让他走。
“我爷爷吃的春药不是我买的。”说着话从宽腰带里拿出一包,递给他:“你瞧瞧。”
萧喜看了看那药包,他识的,这药包还是他给包上的,是他一贯的包药的方法,这个包法和旁人不用,因为他是左撇子,和正常人包药都是反方向。
“你是我看大的,自是深知你的性子。”这点萧喜还是信任他。
至于屋子里的那位是怎么来的药,又是怎么喝下去的,这些事情和他无关,忽无需知道的太多,扫了眼东屋,笑笑。
“你爷爷岁数大,吃了那药,又又劳碌了一场,肯定是要休息几日,这段时间,你就给他做点补的东西吃吧。”
说完,头也没回的走了,萧远对此很是感激萧喜大夫。
邻近傍晚,家里的人都回来了,顺带的,老大老三一家也都来了,全部聚在堂屋。
对于下晌的那些事情,就连刚刚回来的萧亦然和三弟萧亦瑞也都听说了,看着上首坐,面无表情的娘,和已经一脸黑成炭块的爹,两人就像是一尊活佛一样的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
两旁的椅子上,都坐着人,大家面面相斥,都不知道这娘叫他们来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