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我本来准备铲掉瓷砖磨成水泥地面,可我的手艺太潮,只好去买了深灰色的地板革铺满了整个房间,靠近厕所的墙边我放了一个书柜,书柜不大,但足够放我的书和磁带、CD,书柜的旁边摆了一张简单的书桌,书桌是原木色刷了一层清漆,上面放着我的音响和一盏老式特质台灯,灯泡是暖黄色。
窗边摆着一个木工打制的木头地台,离地三十公分,地台上是我精挑细选的一个超级软的床垫,我的床单基本都是深蓝和黑色的纯色床单,这就是我的超级舒服的床。
床头放着一个树墩,是我的床头柜,挨着床头柜是一张红色的皮质双人沙发,沙发的前面铺着一张不大圆形的长绒黄色地毯,沙发的对面的地上摆放着一台四十寸的国产彩电和VCD机,电视机的上方挂着一张放大的我童年时的黑白照片。
电视机的旁边立着两个木头架子。上面放着我的两把木吉他,一把是国产的郎声牌,便宜但音质极好,还有一把是进口的YAMAHA牌,整整花了我四个月的工资,音质却让我感到很一般,一度我怀疑我买了假货,可经过本地好几个吉他大师的鉴定,都说是真的,是我吉他弦的问题。
房顶的吸顶灯我换成了老式路灯的那款,也是暖黄色的灯泡,平时窗帘很少拉开,无论白天黑夜,只要有人就开着灯。
时至今日,我和很多男女朋友都还是很怀念我的那个“家”,它记录了我们太多的放肆桀骜的青春和永难磨灭的回忆。这些青春与回忆注定了一去不返、失而不得。
公寓内暖和、安静,我打开了房间内所有的散发着暖黄色光的灯,她先去了卫生间,在卫生间灯光亮起的时候,她被我这一墙一地五颜六色、绚烂夺目的马赛克给惊住了,显然是没见过这么独特的装饰风格,她脱下外套递给我,对我说:“你这卫生间,全世界都找不出来一样的。”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皮衣,笑着对她了一句当年某化妆品的广告语说:“与众不同,白里透红。”
卫生间的门关上了,我猜她肯定是憋坏了,一晚上光见她喝啤酒,没见她上厕所,再好的尿泡也经不住这种分量的积累,我放好她的外套,又将一些散乱在四处的脏衣服、袜子、内裤都收拾了一下,在收拾的过程中居然发现了一条女式蕾丝内裤,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只是惊叹这是哪位女侠这么大意,把这东西都弄丢了。
收拾完了,我去烧了点开水,给她倒了一杯,放在了我的书桌上,我坐在我的红色皮沙发上伸了个懒腰,心想:“这就算是水到渠成吧。”
我这来过几个姑娘,都是萍水相逢、江湖再见的那种,那时候我还没有认认真真的谈过一段恋爱,但我喜欢和姑娘们在一起,我需要很多姑娘来充填我的青春,每个姑娘在我心里就像是一本书,每本书都不一样,每本书都讲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我沉迷其中,我有取之不尽的激情,用之不尽的精力,还有似乎永远也消磨不完的时间,我需要有趣的灵魂和肉体来丰富年轻时我,我不想老了以后回忆自己这一生的时候,发现自己活的像一份按部就班的菜谱一样,那会使我心痛不已。
我承认我年轻时有点装,有点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的意思,在陌生的姑娘面前总是端着,不熟的时候总是少言寡语,就连*的时候不管再爽也能一声不吭,我也不知道我当时的那种自信来自于何方,可能就是一种感觉自己与众不同的年少轻狂吧。
“给我找件衣服,我想洗个澡。”她的声音从卫生间里传出来。
我答应了一声,给她找了一件干净的连帽卫衣,我还比划了一下,应该能盖到她的屁股吧。我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卫生间门开了一道缝,她把卫衣接了进去。
她在卫生间里说:“你这卫生间里怎么连个放衣服的地方都没有,你等会。”
功夫不大,她从卫生间的门缝里递出了一团衣服,我透过门的缝隙,从卫生间洗脸池上方的镜子上看到了她裸露身体的侧面,白,真白。
我抱着她的那团衣服放在沙发上,白色高领毛衣、牛仔裤,里面还卷着黑色的胸罩和内裤,我心想她待会出来的时候就只穿的我的那件卫衣,我拎起她的胸罩大概估计了一下尺寸,瞬间我身体的一个地方就充血变硬了,年轻真好。
时间总是治愈心里一切伤痛的良药,身体有病了可以选择中医或西医,在某种情况下跳大神也会起到一些作用,而心病只能靠着心药和时间去解决,一天想不通就在想一天,一天忘不了就在用一天去遗忘,那些因为感情而自杀的人们,总是想不通一个道理,连死都不怕干嘛要怕活着,我已经决定,做她的心药,让她重新振作起来,有什么比陪伴还要有效呢,我对她还没有到喜欢的程度,能让她走出来,而我又能得到肉体的欢愉,这不是双赢吗?
她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光着脚,穿着我的那件卫衣,用我的毛巾摩挲着她的长发,向我走来,我坐在沙发上,向她伸出一只手,她也伸出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我将她拉到身旁坐下,酒意似乎渐渐从她身上散去,脸上的红晕又浓烈了几分,我分不清是刚洗完澡还是因为害羞,她站着时,卫衣只到她的大腿根部,一坐下就显得更短了,她坐在我身边,若隐若现的阴影让我几乎要把持不住了,还有一些水滴从她的头发上低落,我看着她,笑意盈盈,尽量让我看她的目光显得不那么猥琐。
她的头发已经不再那么湿漉漉的了,她放下了毛巾对我说:“你这毛巾多长时间没洗过了,都馊了。”
我有些尴尬,挠了挠额头说:“我只是偶尔在这住,没太注意,要不我现在去洗洗。”我拿起毛巾作势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