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出没:大叔我错了 第59章 吃醋和告状
作者:罗可可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欧诗童看着那个急色的壮汉,轻轻蠕动了下嘴唇。.

  那壮汉的手微微一顿::“你说什么?你说----你有钱?”

  欧诗童又动了动唇,这次,她几乎使尽了所有的力气,强迫沙哑的喉咙吐出两个字:“一亿。”

  这个数字,让所有人都一阵狂喜。

  但其中一个人却泼冷水:“别听这小妞的,她肯定是想拖延时间,这么多钱,真的能给我们?”

  “怎么不行?”一开始抓住欧诗童那人想得很周到,“让她开支票,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取了,我们再----我们就放过她。”

  欧诗童露出喜极而泣的神情,似乎真的是一个一无所知的贵妇。

  而她心里却暗自庆幸,无论想对付自己的是谁,他并没有告诉这些人她是谁,抓来做什么用。

  现在,她只能祈祷,权叔发现她不在,已经告诉了顾少北,而顾少北正在全城疯狂地找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莫名坚信顾少北肯定会找她的

  那几个人在欧诗童的手包里翻,还真的被他们翻到了支票本,这些人明显雀跃了起来,只有那个之前意图强她的男人,还是暧昧地盯着她,手无意识地摩挲自己的嘴唇。

  欧诗童尽量让自己装得害怕一点,没用一点。

  那些人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给她打了那种软骨针,搞得她一个小时内不能动也不能在支票本上签字。

  那个色男,走到第一个男人身边问道:“老大,等会签了字,我能不能----”

  为首的男人不高兴地道:“急什么,等拿到钱再说。”

  色男不爽地哼了一声。又走到欧诗童跟前,抬起她的下巴笑道:“美人儿,你来会所不就是给人上的吗?被会所那些少爷上有什么意思?一个比一个娘炮,我体力好,活儿更好,不如你主动点,保证让人欲仙欲死。”

  说完,他邪笑起来。

  欧诗童现在基本能说话了,她委屈地道:“我给你们这么多钱,你们可怜可怜我,放我走吧,别拿我找乐子了。”

  那色男就嘎嘎地笑起来,笑得特别油腻,欧诗童忍着才没将眼睛移开,也没露出想吐的表情,这种人,极度凶残的外表下,有着极度自卑的心理,她真怕自己的嫌弃会刺激到他。

  顾少北,你快来啊,求求你,快来。

  欧诗童在内心焦急地呼唤,可是,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一马平川的马路,如果顾少北靠近,这里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而郭谨寒依然趴在马路上,周围有鲜红的血迹,欧诗童心里一阵阵下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不行,等她签完字,他们说不定就不会放过她了。

  欧诗童趁着人不注意,在色男再次靠近调戏的时候,顺走了一支松弛肌肉的针剂。

  可一支针剂,怎么能对付这么多人?

  欧诗童签完字,她犹豫了下道:“我想上厕所,我,我快憋不住了。”

  她这句话,引得在场的几个壮汉哈哈大笑,尤其那个色男看着她时,眼睛直发亮。

  他威胁地看看旁边的几个人道:“你们负责看着这里,我送这个小美人去那边解决。”

  欧诗童害怕得一个劲抖:“不,不要你,我,换一个人。”

  那色男早就按捺不住,拖着她就往密林里走:“再啰嗦,我们几个就轮流上了你,我看你也吃不消吧?”

  欧诗童假装虚弱挣扎,更让几个人以为她软弱可欺,好像一只小白兔一样。

  刚刚到密林里,色男就迫不及待脱衣服,并且命令道:“快点解手,老子等不及了,如果你伺候得好,我就保证别人都不再碰你。”

  欧诗童假装蹲下来一个劲的哭。

  而当那男人开始脱裤子的时候,正好有个弯腰的动作。

  欧诗童没有犹豫,将那软骨针剂,一下子狠狠扎在他的屁股上。

  那色男又惊又怒,大吼一声,引起了其余几个同伙的注意。

  带头的那个刚刚准备去看,就听到了欧诗童的一声惨叫,好像被钢枪穿透一般,叫到一半,就虚弱得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恩恩的,有节奏的声音。

  带头的那个洒然一笑,叹道:“这么猛,也不怕把主人的俘虏玩坏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开着荤段子。

  却不知道,欧诗童在密林里拿着石头一下下砸那色男的头。

  砸一下,那色男就哑着嗓子叫一声,外面的人,还以为他爽得不行呢。

  欧诗童看到他都翻白眼,口吐白沫了才道:“看你还敢不敢欺负女人,你这个败类,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刚说着,就听到有人的脚步声,那人走得很慢,很稳,一步步朝着她藏身的地方行来。

  来不及躲避,欧诗童只能一回头,将手里的半截破碎的药剂瓶朝着那人的脸扔去。

  最好能让他变成瞎子。

  可那人咦了一声,微微侧头躲过。

  下一刻,她已经被人从地上抱了起来:“不要,你们这些混蛋,畜生。放开我!!”

  欧诗童对着来人又抓又打。

  “不过一个晚上没回家?怎么?觉得外面比家里好,想要谋生亲夫?”那人抱着她的手臂微微一紧,咬牙道。

  欧诗童终于听到熟悉的声音,眼圈迅速泛红。

  “顾少北。”

  她只叫了一声,然后大哭了起来,真的是放声大哭,有种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悲戚。

  他还是来了,怎么才来,她吓坏了啊。

  她脸一个劲地在他身上蹭着,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襟,哭得肝肠寸断。

  顾少北开始还有点好笑,刚刚这丫头打坏人的时候,挺狠的啊,现在是怎么了变成小哭包了?

  还死乞白赖地扯着他,无尾熊一般。

  慢慢的,他的黑眸就沉了下来,浓浓的,仿佛里面有太过深厚的情感,以至于化不开。

  等回到车里,恐惧的情绪消除,欧诗童才想到那些害她的人:“那些人呢?还有三个黑衣人。”

  顾少北冷冷哼了一声,手还在拿药油给她按摩手腕上的伤:“都送警局了,警局有得忙。”

  她刚刚松了一口气,他给她按摩的手忽然一用力。

  “喂,痛。”她叫道。

  “还知道痛,我这么宠着你,就是让你胆大包天瞒着我做危险的事情?那不如这个伤害由我来好了。”顾少北脸色微沉,眼底仿佛有暴风雨在酝酿。

  欧诗童咬着唇,小声道:“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么危险,我以前只是一个普通的良民啊。”

  最多也就是被小人陷害差点丢了工作,今天真的将她吓坏了。

  权叔一边将车速飙升到80码,一边不高兴地道:“夫人,所以为什么说不让你和许家的人接触呢?许家的手不干净,顾家所有见不得人的事情,都是许家出面。”

  欧诗童心里震惊,余光看到顾少北平静的面容,在路灯不断变换的光影里,那么沉静安然,她想,那他呢?他又是做什么的?真的只是表面看起来的,小建筑公司的老总吗?

  普通的老总,能够在不报警的前提下,将那几个黑衣人制服?

  可人是她自己死乞白赖要嫁的,说喜欢的人也是她。

  顾少北忽然训斥了权叔一句:“权叔,以后我会慢慢教她,今天她吓坏了,不要再说。”

  权叔哼了一声,气得呼呼的出气,却真的没再吐槽半句。

  欧诗童自己很不好意思,回到家,想张罗着给顾少北做夜宵,还没来得及走,就被他一把抱起来,皱眉看着她的脚:“你穿的是谁的鞋?”

  “糟糕,我怎么把他忘了。”欧诗童惊呼,“郭谨寒呢?我看到他----他不会被那些人杀死了吧?”

  权叔道:“没死,已经送去医院,就是他偷偷给我们发的位置信息,不然,还真不知道你们会去那里,真是胆大包天。”

  欧诗童紧张地问道:“那里是谁开的?为什么要对付我?”

  这句话却让顾少北和权叔都沉默下来,权叔也一脸奇怪:“不知道,这魅度在我们这里开了也不过一年吧?不过我看这老板的后台挺硬,应该是京城那边都挺有人脉,短短一年,能进他们那里的人。都是非常有身份地位的人,而且还对那位幕后老板毕恭毕敬。”

  欧诗童这才明白,原来连顾少北和权叔都不知道那人的底细。

  不过,后来顾少北给她清理脚上的水泡的时候,林三带回来的消息,就有些让人惊掉下巴:“我们这边的消息是说,那幕后老板只是偶尔碰到了夫人,觉得她挺有意思,叫人带她过去也不过是聊聊,可没想到底下新来的几个是这种货色,阳奉阴违,还想从夫人身上诈骗钱财和----”

  后面的话就不好说了。

  欧诗童总觉得难以置信,偶然看到她,然后觉得她挺有意思,这是什么鬼,什么变态的幕后老板!!

  阿弥陀佛,她希望有生之年都不要和这种人偶遇。太可怕,也太奇葩。

  权叔和林三先走了,欧诗童还沉浸在今天一天的惊险中。

  忽然,身子一轻,就落在了某人的怀抱里。

  顾少北搂着她,抱到床上,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和唇角,她猛然瞪大双眸,挡住他的唇:“你,你想干什么?”

  顾少北扯开她的手,手微微一动,她胸前的扣子就被揭开,他将头埋在她的胸上。

  不一会儿,温热的触感,和痒痒的感觉让她身上好像过电一般,瞬间酥麻得一塌糊涂。

  欧诗童:“你。你----”

  “你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我不喜欢。”顾少北亲了,还理所当然。

  “我……”

  欧诗童有些气结,“胡说,我哪里有什么味道。”

  “我说有就有。”

  顾少北抬起带着些许情欲的眸瞳,看着她的时候,让人神思恍惚,仿佛坠入蜜糖里,一股热恋的腐臭气息,差点将她击倒。

  欧诗童的眸子渐渐迷蒙,却在最后一刻,似乎被什么唤醒。

  她皱着眉头,似真似假地抱怨道:“疼,我脚好像扭了。”

  他的手慢慢移到她的小腿,好似要将它抬起,方便进入。

  可惜,这次,她真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额头瞬间分泌出细碎的汗珠。

  顾少北皱眉,刚刚的情欲仿佛昙花般消失。

  他握着她的脚腕,看了看:“伤得有点重,没办法,只能卧床休息,等它自己长好。”

  欧诗童侧头看他,假装不经意地道:“可能是郭谨寒的球鞋不好穿,我才伤到的,那我最近都不能穿太小的鞋子,可不可以穿你的拖鞋。”

  虽然很不明显,但男人的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下。

  他扳过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直到她无法呼吸,拼命捶打他浑厚的胸膛这才放开。

  他捏着她的下巴道:“小东西,谁教你这么讨好我的?”

  欧诗童想了想,然后狡猾地笑着道:“是----你!”

  顾少北蹙眉。于是,欧诗童就简单地将那天他干的好事都说了一遍,然后道:“大叔,原来你也会吃飞醋,还吃得这么厉害。”

  顾少北果然是姜还是老的辣,一点没有不好意思的感觉,反而哼笑一声道:“我喜欢你,才吃醋,就好像你吃彩姝的醋,不让她伺候我一样。”

  “我,我哪里有?”欧诗童被他说中心事,脸绯红一片,低头不敢看他含笑的双眼。

  原本一场顺理成章的欢爱,因为欧诗童非常严重的脚伤,不得不中途夭折。

  那晚的梨花,却香满了整个庭院,从窗户看出去,白茫茫的一片,好像下了雪,纯净无暇,毫无杂质,只有纯粹的美丽。

  那么鲜活,让站在院子外的人,羡慕不已,却只能心生喟叹。

  早上,顾少北一如既往,按部就班地准备去公司。

  欧诗童拄着拐杖跟着追出来问:“我都告诉你那晚的事情了,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下许家的情况?不过,要在不损害到你的前提下。”

  顾少北转身低沉地吩咐道:“权叔,你去把车开过来,在外面等我。”

  权叔板着脸走了,顾少北招招手让欧诗童过来道:“你乖点,最近不要在权叔面前提这件事。”

  欧诗童吐吐舌头,未免好奇:“你也怕权叔啊?”

  “权叔是我爸留给我的,小时候,他救过我的命,自己却留下了残疾,我很敬重她。”顾少北淡淡瞥了外面一眼,然后弯腰,轻声告诉她:“你要救许嫣然的父亲,我会想办法。”

  他高了她两个头,此时,要弯腰和她说话是很困难的,可他就这么耐心的和她平视着,两个人头颈交缠,欧诗童等顾少北走了还有些回不过神。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总算从被顾少北下的迷魂汤里清醒。

  怎么办,他刚刚走,她就开始想他,这就是许嫣然说的热恋阶段吧?

  几天后,欧诗童再次依依不舍送走顾少北,她的脚好了些,不需要再用到拐棍,只是使力还是会痛。

  她回到房间,铺开一张设计纸,开始研究林觉刚刚给她的那份客户需求。

  这次的客户是一位很神秘的女人,年轻时候父母双亡,后来姐妹都被送到了孤儿院,姐姐一直很照顾她,最后有对北欧的夫妇看中了姐姐,可姐姐却将机会让给了妹妹,当初姐妹两个相约十八岁以后见面,可当这位妹妹十八岁回到a市,姐姐不知所踪。

  她一直没放弃寻找,又是五年,可她却辗转知道,姐姐和姐姐的孩子都死了。

  于是她离开这里,再也没回来,十八年后,她再次回到a市,却是准备养老的,她的要求是盖一座能让自己命苦的姐姐会觉得很幸福的庭院,建筑面积五百个平方。

  这是一个不算大的项目,可新锐却很重视,那是因为这位诉求人,董卿宛女士,是一位有名的投资人,身家亿万以上,如果能在这次的设计里脱颖而出,很可能得到她的青睐,从而对喜欢的建筑公司注资。

  这从董卿宛女士的行政秘书口里,得到了隐晦的提示。

  同时,嘉诚实业也在抢这个项目。

  董卿宛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让设计师,做一个小型的模型,这个模型大概在一百个平方左右,让她能够尽情感受其中的那种温暖和幸福。

  正好她的建筑用地是五百个平方,所以被分成五份,交给五个建筑公司,进行设计和搭建。

  林觉只告诉她一句话:“顾总说了,这次的设计,全部由你负责,不懂的可以问我,但是我不能给你任何提示,而其余的各部门无条件配合你的工作,时间是一个星期,从现在开始,徒弟,你刚已经用掉了五分钟。”

  欧诗童一脑袋包,她很想打电话质问下,刚刚还对她温情脉脉的顾总,现在忽然给她甩个这么大的锅是什么意思?有没有点。照顾伤残人士的爱心?

  可打电话也要浪费时间啊,所以----她忍!!

  坐在巨大的胡桃木桌子前半个小时,欧诗童感觉自己盯着面前那张白纸都要成为对眼,可----想不出,一点也想不出。大脑一片空白。

  董卿宛什么没见过啊,大家如果做得大同小异,只会让她觉得厌烦吧?

  她正凝眉沉思,林三过来有节奏地敲了敲门:“夫人,有客到访。”

  欧诗童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依旧光洁如新的白纸,恋恋不舍。

  “是许嫣然小姐。”

  她用力将目光从图纸上撕开:“请她稍等,我马上就来。”

  欧诗童换了身能见人的衣服,出来时看到许嫣然荣光换发,头发新烫了大波浪,穿着皮衣正教林彩姝煲汤:“放在炉子里再多煲一会儿,最好是两个小时以上,汤的香味就自然散发出来。”

  看到欧诗童出来。她上前一步,拉住抱住欧诗童,撒娇地道:“谢谢你诗童,太感谢你了,你老公好厉害,随便出下手我爸就被放出来了,昨天就到了家,一到家对我和我妈可好了。经过这次,他说他以后只疼我和我妈两个,外面的女人,没有一个有灵心,他算是看透了。”

  欧诗童也拍了拍她,替她高兴:“那真是太好了,你和伯母总算熬出头。”

  “男人啊,年轻时候荒唐,以后年纪大了自然就懂事。”许嫣然的想法有点伤人呢,欧诗童想。顾少北就不会,他很专情。

  似乎看出了欧诗童的想法,许嫣然手指撩拨了下长发,笑嘻嘻地道:“不过,我看顾总倒是极好的。”

  这句话,让欧诗童喜上眉梢,她喜欢听人们夸他。

  许嫣然啧啧地道:“不过,你可别老夸他,男人都是得寸进尺的,一骄傲就容易犯错。”

  自己夸过他吗?

  好像上次被救回来的时候,她曾经星星眼地说过:“老公你好厉害,幸好你来救我。”

  然后----

  额,没有了。

  不过,她不说,他也看得出来吧,特别是最近自己看着他,越来越花痴的眼神。

  心里微窘,暗自下定决心,最近要收敛些。

  许嫣然似乎看穿了她,格格地笑起来:“你呀,不过,顾总大概就喜欢你这种傻白甜的。”

  欧诗童眼光往上翻了下,又落在许嫣然的脸上:“诶,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怎么,今天是专门来损我的?是不是要翻船?”

  许嫣然愣了愣,明明欧诗童也没说什么,却莫名带给人一种紧张,竟然不好再开她玩笑。

  她心里觉得奇怪,瞳孔微微一缩:“诗童,你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欧诗童莫名其妙:“我哪里不一样?”

  “说不清,是不是你这次遇到歹徒,心理上出里什么问题,我觉得你不大对劲。”许嫣然靓丽的脸上,浮现出焦急的神色。

  欧诗童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好啊,于是平静地道:“神经有问题的是你吧?这不都挺好的吗?怎么你总是紧张兮兮的?我没事,你放心好了。”

  “抱歉啊,我当初没想到魅度有问题,都怪那些人,因为我爸出事就阳奉阴违。”许嫣然懊恼不已,“我爸准备惩罚那几个给假消息的。”

  “那,许伯伯对我太好了。”欧诗童笑笑,还是记住了这份心意。

  “无论如何,我想请你吃饭,能不能赏脸。”许嫣然撒娇。

  欧诗童自然不好驳她的面子,尤其,她已经太愧疚了。

  不过,在她再三坚持下,两个人开了半小时车,找了个法国餐厅。

  他们坐的地方靠窗,从这个位置能视野很好地看到下面的露台,露台上一对对的情侣,羡煞旁人。

  可其中一对特别刺目。

  许嫣然看了一眼,脸色微变,拦住欧诗童道:“这里别坐,没收拾干净,我们换那边吧?”

  欧诗童直觉不对劲,她推开许嫣然冲到窗边。

  顾少北正和朱红菲在一起喝下午茶,他背对着她坐着,身子优雅矜贵,看不到表情,可,欧诗童分明看到朱红菲的手紧紧握着他的。

  额,好像将那两只手砍掉。

  欧诗童平静地道:“就这里挺好,我没觉得哪里脏。”

  许嫣然心虚道:“诗童,你别这样。”

  服务生走开,欧诗童笑了一下道:“我没事啊,大概是三嫂又有什么事情找少北帮忙,他未必会答应,我觉得少北不喜欢朱红菲。”

  如果她最后的三个字不咬着牙说的话,可能效果更好。

  许嫣然的表情有些惨不忍睹:“诗童,男人被人崇拜,就会放松自我,他只是在得意,并没有做什么。”

  欧诗童道:“怎么,就因为少北帮了你家的忙,所以你就站在他那边?”

  许嫣然忙道:“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可明显顾总是喜欢你的,偶尔的逢场作戏难免,我爸那样的,我妈还忍了呢,现在不也苦尽甘来。”

  欧诗童沉默了一下,最后回答道:“我做不到,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一份纯粹的感情。却也要求很高,那就是男人如果够爱我,就敢该住自己的裤裆,如果管不住,不如不要。”

  许嫣然打了一个寒战,诗童经过那次的事情,真的带了杀气,不是她的错觉。

  欧诗童落在顾少北的肩膀上,从那里可以看到朱红菲充满了爱恋的眼睛,如果自己是顾少北,被这样一个女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真的不会动心吗?

  她说得凌厉,其实心里却早乱成一团麻。

  摸出手机,她气鼓鼓地翻了一圈,没有找到能告状的,最后停留在顾俨两个字上。

  这还是几天前她出事以后,顾俨亲自来看她,问她要了手机号后,慎重地将自己的号码输入了进去。

  欧诗童脑子一热,拨了过去

  “喂。”顾俨严肃整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额----

  欧诗童眼底一片茫然,似乎这才明白自己干了什么,竟然要打爸爸的电话告顾少北的状吗?

  会不会太严重了?

  还有,她要怎么说,顾少北和自己的嫂子乱伦?

  无凭无据,人家只是拉个小手。

  “你在维纳斯?”顾俨忽然问道。

  “啊?喔,是的,和闺蜜吃饭。”欧诗童傻傻回答。

  顾俨那边就带了点笑意,语气温柔,好像第一次见她那样,温和地道:“那玩得开心吗?”

  欧诗童委屈地噘嘴了。

  许嫣然目瞪口呆,她可是听到了欧诗童的那句爸爸的,欧诗童的爸爸,现在不是顾俨吗?

  天,那个富可敌国的。a市大佬!!

  “还,还好。”欧诗童余光看到朱红菲捂着脸,哭得越发梨花带雨,顾少北竟然还体贴地给她递餐巾纸。

  握着手机的手,突然一紧。

  “是不是少北欺负你了?”顾俨语气一转。

  欧诗童差点以为顾俨就在周围看着她,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都快气哭了。

  不过,这次她不想再装绵羊,委委屈屈地嗯了一声。

  顾俨平静地道:“别难过,看他回来我教训他。”

  欧诗童这时候冷静下来已经为时已晚,想出口说算了,可这句话怎么说出口?

  那边顾俨已经又安慰了几句让她好好玩,挂了电话。

  欧诗童结束通话后,心跳还噗噗地跳个不停,从小到大,她从来没尝试过告状,还被家长袒护。

  这种新奇的感觉,甚至勉强缓和了下她对顾少北的怒气。

  而对面的许嫣然,已经被她的胆大妄为惊呆了。

  好一会儿,才艰难地道:“顾总要是被收拾了,不会转回头,收拾你吧?!”

  “他敢,明明是他有错在先!!”欧诗童还有股气梗在胸口。

  “可刚刚朱红菲摸他他也没摸回去啊,再说,如果说是亲戚,这样的程度还好吧?你觉得,顾总真的能接受你的控诉?就算,就算他真的有什么的话。”许嫣然同情地看着欧诗童。

  欧诗童动作一顿,好半天没说话。

  刚刚看到他们交握的手,只觉得生气。

  没想那么多,可明明就是前男女朋友,这样握着,就是让人觉得不舒服,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她看似平静地道:“现在放缓未来。总比以后出事好。许嫣然,你记得我们以前考试吧,监考老师都是将丑话说到前头,防止作弊,比抓作弊重要得多,我没觉得自己做错。”

  许嫣然伸出一个大拇指:“你牛。”

  于是,欧诗童看似平静地吃完了这餐饭,等权叔开车过来接她,她坐在车后座,忽然哇地一声叫了出来,然后将额头放在椅子的后背上,滚过来再滚过去:“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权叔莫名其妙:“怎么了?小日子不准了?我们马上去医院看看。”

  欧诗童哭笑不得:“权叔,你就只记得这个,不是啦,不是,我要是和少北有过了,给你报告行了吧?”

  “肯定要报告,从你嫁给顾总那天我就在研究,恐怕比你们女人还有经验,还有顾总家里,三代单传----”权叔似乎忘记了前几天对这小丫头的不满,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自己的生儿育女经。

  甚至还告诉欧诗童一个分辨男女的经验。

  欧诗童被成功打岔,一路上都没想起自己刚刚的苦恼,等回答房间,那种闯祸了的感觉好像如影随形,蓦然从心口腾起,闷闷的难以消化。

  她又生气顾少北的不知道避嫌,又心虚自己似乎也没掌握什么证据,就在顾俨面前告了顾少北一状。

  短短时间,她的一条家居裙都快被她揉成咸菜。

  这时候,听到卡宴的鸣笛声。

  欧诗童好像上了发条的兔子,一下子站起来,机械地走到阳台上。

  卡宴的门打开,首先看到的是一双穿着鹿皮靴的大长腿,接着顾少北那俊雅宽厚的身影,就从车里出来,深邃沉稳的黑眸微微仰着,和欧诗童的目光正好对上。

  他手里紧了紧,那是一个被包裹成礼物形状的东西,大概只有a4纸那么大。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迈步准备前往小楼。

  而正在这时候,顾家的管家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他匆匆忙忙跑过来道:“四爷,老爷让您立刻去一趟,有很重要的话要和你说。”

  看得出来,顾少北很意外,修眉微微扬了一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权叔:“这个先放到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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