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有夫:邪肆鬼帝夜来撩 第5章 逼亲
作者:哈比鱼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想到他拧断男鬼的凶恶场面,我直打哆嗦,上下摸着自己的脖子,确定它安然无恙我才轻吁一口气。洛天冥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就该让他下十八层地狱,尝尝刀山火海的痛苦。

  “你在想什么?”洛天冥死死地盯着我,好像知道我在咒他似的,我后怕地紧贴在榕树上。

  见我这幅怕他的模样,他不屑地嗤了一声,也不知施了什么鬼术,偌大的空地突然亮堂起来,我竟躺在柔软的云丝蚕被里,暗红的檀木床榻镂空地雕刻着细致花纹,床榻上荡漾着丝丝流苏,红晕的帐幔缥缈地扬起。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珍珠帘子如梦如幻地垂挂,帘子外,烛光妩媚,忽明忽暗地跃动。几个火红的双喜字贴在屋内的柱子上,喜气的很,倒有些令我意乱情迷。

  洛天冥撩起红晕纱幔,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抬起我的双腿。

  “你要做什么!”我警觉地想要收回,却发现我的两只腿格外沉,好像不是长在我身上似的。

  洛天冥瞪了我一眼,完全没有要搭理我话的意思,三两下就扯破了我小腿上的粗布。天哪!这还是我的腿吗?简直惨不忍睹,脚踝那一圈乌黑溃烂,就跟腐烂的尸体般。我白羽儿干过不少苦活,才不是娇滴滴的姑娘,可当我看到自己的腿变成这样的时候,鼻子一酸,眼眶忍不住泛起氲氤。

  “进来帮她看看。”洛天冥为我擦拭泪水,动作倒是轻柔,但他那双黑眸依旧冷漠无情。

  “遵命。”一男子掀开珍珠帘子,往床榻走了过来。可就在他要撩起纱幔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洛天冥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呵斥道:“我的女人,是随随便便就能看的吗!”

  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人了?可笑,不让他看,我腿上的溃烂能好吗!我在心里痛骂洛天冥一千遍一万遍。

  “这”男子明显有些为难。

  洛天冥瞅了瞅我发黑的腿,气愤地嘟囔了一句:“我就该找个女大夫。”十分不情愿地为男子掀开纱幔。

  “是是是,我决明子医术再怎么高明,终究不是女儿身。唉,可惜啊可惜。”男子抿了抿唇,故意调侃道,他能与残暴的洛天冥这番戏谑,想来二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待男子坐在床边,我才看清他的容貌,着实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同他的名字般雅致,与暴戾恣睢的洛天冥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姑娘中的是鼠毒,待我配些药草敷上几日,并无大碍。”

  鼠毒!想到我这活生生的人竟被一群恶心肮脏的老鼠啃咬,我就后怕的汗毛直竖。脑海中的老鼠最多就是钻钻鼠洞、偷偷粮食,没想到竟让我碰上一群吃人肉,饮人血的老鼠,还有那么毒的獠牙,我这是遭的什么罪啊。

  决明子看了我的伤势后,就出卧房调配药草去了,洛天冥依旧坐在床榻边,盯着我发黑的脚踝,冷不防地来了一句:“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我们便成亲。”

  什么?我诧异地目瞪口呆。他一男鬼竟然要娶我这个活生生的人!不能否认,我长这么大,确实没有见过比他还俊俏的男人,可这又能如何,他是鬼,还是个心狠手辣的恶鬼!我白羽儿就算撞死在柱子上,也不会和他成亲!

  “做梦!”我倔强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可我当即就后悔了,我上煜祟山就是为了找他救婆婆性命的,我非但没有跪地求他,还恶言冲撞他,简直是罪该万死,这可如何是好。我一个激灵急中生智,不管他洛天冥为何在芸芸女子里选中了我,但就是因为他选中了我,我才有了资本,与他谈判的资本。这么想着,我多少有了点底气,强撑着对他的恐惧,义正言辞道:“娶我可以,但你必须救活婆婆!”

  谁曾想洛天冥竟立马阴沉下脸,那双鹰隼黑眸满是煞气,怒火中烧的瞪着我:“我洛天冥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要挟!”

  他的话好像藏着十几把利剑,刺穿我的胸膛,扑通乱跳的心畏惧地蜷缩在一角,我硬撑着战栗的身子才不至于倒下。

  “白羽儿,要是想陪你婆婆一起死,洛天冥成全你!”冰冷的手掐上我脖颈,我挣扎着撕扯他的胳膊,却根本推不开他强劲的掌心,他只要稍一用力,我必定断气。

  我越是痛苦,他越是解气。

  “是我杀了王力!敢碰我的女人,他死有余辜!从那晚起,你的命就是我的!哼,现在,我要收回你的这条命!”

  什么!是他杀了王力!是他,是他害死了婆婆!要不是他,王力就不会死,更不会上门寻仇,婆婆也不会为了救我惨死!洛天冥,你这个恶魔,白羽儿恨你,永生永世都会恨你!

  洛天冥似乎感觉到我眼神里的恨意,扬起唇瓣,邪魅一笑:“你最好永远都恨着我!”他一挥手,天旋地转,我竟莫名其妙地从山顶滚了下去,脚踝上的毒还没有上药,沉的很,我费劲力气也使唤不了,只能任凭自己的身子在山路上滚,石子和树枝磕磕碰碰,没一会我就皮开肉绽。

  完了,真的死定了,也好,婆婆在黄泉路上不会孤单了。我索性闭上眼睛,一了百了。蹊跷的是,我竟撞上柔软的东西,随之停了下来。

  浑身是伤,身子骨就跟散架似的,我吃力地弹开眼皮子,发现自己竟撞在一个正襟危坐的人身上。深更半夜的,他到底是人是鬼啊!一想到鬼,我就怕得想要后退,偏偏脚踝上的鼠毒令我挪不动双腿。

  “姑娘,压着我东西了。”男子偏过头来看我。

  我好像确实坐到什么东西了,不想惹怒他,只能将双手撑在身后,利用腹部和手上的力气,往后挪了挪。他往我的腿盯了一眼,若有所思,却没有多问,只是面无表情地抽出被我坐到的东西,一根长鞭。随后,便没有再看我,而我碍于腿上的毒,不得动弹,两人陷入沉寂,我不知他到底是人是鬼,这样的气氛压抑地让我喘不过气来。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男子缓缓开口:“上煜祟山的人,没一个能活着下去。姑娘,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