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快到我身边来!”祁霖见我停在原地不走急地直跺脚,“洛天冥在这里布了很强的结界,我过不来!”
上次祁霖冲破结界将我带走,毫无防备的洛天冥差点魂飞魄散,虽然上次也布了结界,想来只能阻拦修为一般之人,洛天冥得了教训,这次定布下了坚不可摧的结界。
我一个跨步就跨到他跟前,脑海里谋划着一百种法子让他下山。话还没说出口,他急的就跟火烧眉毛似的追问是不是洛天冥挟持了我。
“不是的,那取得头香,并与勾魂使许下愿望后便被村民发现了,我琢磨着煜祟山本就鬼气森森,乡亲们再如何激愤断不敢冒然闯进来捉我,一着急就躲了进来。洛天冥并没有伤我分毫。”
听到我已经同勾魂使许下愿望,祁霖盯着我的小腹暗暗舒了口气。
我担心邵凌、决明子会发现他,担心他们会对他不利,忙不迭地催促他快点离开。
他瞪着我,那双利眸瞬间阴沉,严厉地质问道:“怎么?怪我打扰到你与你的鬼相公了?”
祁霖许是猜测到我对洛天冥的心意,我自责地不敢望向他的眼眸,耷拉着脑袋,忙同他扯开话题:“祁霖你不知道,这儿不仅有洛天冥,还有另外两个在人世间游荡了两百多年的鬼,你就算再厉害,也是敌不过他们的,我是担心你才催你在他们没有发现之前离开。你可千万别胡扯我和那恶鬼的关系。”
祁霖听我这么一说,紧蹙成小山峰的黑眉渐渐舒展开,他沉浮江湖多年,定是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丫头,这里是你的梦境,一时半会他们是不会发现我的。”
梦境?祁霖他施了窃梦大法?方才我还连眼睛都睁不开,现在就能活蹦乱跳,原来是在梦里。
祁霖叹了口气道:“今日,镇里又有两个人,被咬死了。”
什么!到底是谁,竟会如此心狠手辣!
祁霖将两张黄符交到我手里,那双历来桀骜不驯的眼眸布满阴霾,他千叮咛万嘱咐道:“丫头,现在整个镇子人心惶惶,不少村民都逃了出去,镇子已经不安全了。”说道这,祁霖抚了抚我的脸庞,心有不甘地叹道:“你留在洛天冥这里,反倒更安全,这两张黄符你拿着防身。”
镇里发生了如此惨不忍睹的事,婆婆为我寻医师不知所踪,我怕她遭遇恶人毒手,忧心忡忡。
祁霖见我这般焦虑,双手掐上的我的脸蛋,扮鬼脸惹我开心:“丫头,什么事情是你祁霖大哥摆不平的,交给我,准没事的。”
我啜泣地扑到他怀里,抽噎道:“以前都是小打小闹,这次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我们完全被人玩弄在掌心……”
祁霖猛地推开我,恨铁不成钢地教训道:“我祁霖教出来的丫头怎么会像你这样软弱!白羽儿,你给我振作点!别给我丢人!”说完,他就气势汹汹地消失在大雾里。
隐约觉得一股清凉涌入温热的血液,洛天冥又在为我擦拭身子,也不知道是哪味药草,不仅沁鼻还这般舒凉。我下意识攥紧了手,果然有祁霖给我的两张黄符,好在手躲在被子里,不至于被洛天冥发现,免得误会。
为我擦拭身子后,洛天冥扶起我靠在他怀里,一口一口地为我喝粥,生怕我被烫着,他一瓢一瓢地吹温热才喂给我。晕入喉中,浑身暖意游走,洛天冥向来孤傲伶俜,从未见他如此温柔体贴过。我一时间竟觉得庆幸,庆幸自己昏死过去,得以让他这般悉心照料。
“兄长。”房门被轻轻叩响,决明子走了进来,有些惆怅地同洛天冥说邵凌波施鬼火要烧了榕树,好在他及时赶到才保下那棵已经两百多岁的树。
“兄长,我已将凌波那丫头禁足,不知您意下如何?”
“羽儿身子还没有恢复,确实得关上凌波几日,你给我好生看着,别让她给我倒腾出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