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有夫:邪肆鬼帝夜来撩 第46章 替天行道
作者:哈比鱼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跑?来不及了!”孙牛贼眉鼠眼地上下打量我,挑了挑眉。

  “跑?呸!我要是不能把你逮到衙门牢狱,我就不信白!”我推开拦在跟前的大娘大伯,操起边上的一把锄头,气汹汹地挥了过去。

  “哟,丫头片子倒是烈的很啊。”孙牛一把抵住了锄柄,一个用力,我跟着锄头,踉跄栽在他结实的胸膛前。

  “长得倒有几分姿色,要是卖给醉渊楼,准能有一锭金子。”孙牛色眯眯地盯着我,狭长的眼睛窄成一条缝,他粗野地扯开我衣襟,“嘶嘶!”,柔滑香肩一览无余。

  “你混蛋!”我攥紧拳头,气急败坏地打他,却丝毫伤不了他粗壮的躯干。

  那一行汉子见状,戏谑大笑。

  “儿啊,你别再害人了,快放了那姑娘吧!”大娘冲了上来,却被孙牛厌恶地推倒在地。

  “老不死的!”孙牛丧心病狂地踹了大娘一脚,恶狠狠地往她脸上淬了口唾沫。

  “你要是放聪明点,给我娶个这么香艳的美人儿,我心疼都来不及,哪会打她。”

  “逆子!”大伯气地哆嗦,拿起一旁的扫帚,欲意要往孙牛身上打,却被哭哭啼啼的大娘拦了下来。

  “老爷子,他可是我心头肉啊,打不得,打不得!”

  “你糊涂!造的什么孽啊!”大伯扔了手里的扫帚,痛苦万分地捶打胸膛,他的脸色铁青,很是不对劲。

  大伯猛地咳了声,颤颤巍巍地摔在地上。两眼泛白,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老伴儿!”

  “大伯!”

  孙牛见状,咧咧嘴大笑,一把将我扛上肩,“哼,终于要见棺材了?哥几个,咱们走,别待在这晦气的地方!”

  “老伴!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一老婆子留在世间还有什么意思啊!”大娘发了疯地晃大伯,肝肠寸断。

  大伯他,死了?

  “孙牛,你这个混蛋!放开我!”眼底泛起氤氲,倒挂在他肩上的我,使了吃奶的劲挣扎,一脚又一脚地踢在他后背上。

  “再不给老子安分点,我让你尝尝爷的厉害!”男子舔舐嘴唇,粗壮的手邪淫地抚了抚我的臀,我恶心地汗毛直竖。羞辱万般的我揪起他身上的一块肉,狠狠地,咬了下去。

  血腥味弥漫,润入喉间,猛地,小腹一阵翻江倒海,我似乎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娘亲,好喝好喝,我还要。”

  “啊!”孙牛气汹汹地将我扔在地上,痛地我苦不堪言。

  “臭娘们!不要命了!”孙牛勃然大怒,暴跳如雷地甩了我两耳光,顺势俯身禁锢住我,撕扯我的衣裳,“要不是为了能卖个好价钱,早就将你蹂躏至死了!”

  我白羽儿可不是个娇滴滴的名媛,怒火中烧地往他下档踹了一脚,不偏不倚。

  “啊!”孙牛狰狞地抱着那东西嚎叫。

  他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锄头,忍着痛操起家伙,火冒三丈地吼道:“我弄死这个小娘们!”

  锋利的锄头往我砍了下来,我完全躲闪不及,一刹那,满脑子都是他,洛天冥,救我!

  滚烫的血溅了我一脸,顺着惊恐万分而瞪大的眼睛滑落。

  那把锄头,穿过了她的白褂裙,大娘佝偻的身子,倒了下来,“老伴儿,我来陪你了看吧,没让你久等。”大娘呆滞地盯着那一片天,沧桑无力地笑了笑,死了。

  “不要!”我呼天抢地地嚎啕,喉咙撕裂般,咳出血来,悲痛欲绝,流不出一滴泪。

  孙牛丧心病狂地大笑:“我早就盼你们死了!没用的东西!”

  “你再说一遍。”我阴冷地仰天长啸,行尸走肉般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朝孙牛走去,背后一阵阴风,漆黑长发狂舞,染着我脸上的污血,样子恐怖诡谲,如嗜血女鬼。

  那几个壮汉,见我这幅模样,有些怯懦,就连孙牛都惶恐地后退三步。

  那日,我在赌坊外见着的矮壮男子,猛地将孙牛往前推了一把,“你小子的家事,自己解决,哥几个,恕不奉陪!”

  男子怯怯地瞥了我一眼,颤颤地谄媚道:“姑娘,冤有头债有主,小的该死,先告退了。”话音刚落,随行的那几个汉子,战战兢兢地跑了。

  “你你你你想干什么!”孙牛强装镇定,掏出腰间佩戴的玉石,喃喃自语道:“我有玉石护体,妖魔鬼怪,休要伤我丝毫。”

  妖魔鬼怪?

  这东西,我可是不怕的!

  我不屑地大笑,刺耳地阴森发毛。

  “孙牛,有种债,要血债的!”

  一股强烈的气息汇聚在掌心,我邪魅地勾起指尖。厉鬼般忽地站在他跟前,一弹指,穿过了他的脑门。

  孙牛瞪着死灰的眼,倒在血泊里。

  我白羽儿,杀人了?向来连鸡鸭都不敢宰的我,杀人了。可我,却心如坚石,硬地无动于衷,这种人,天地难容,本就该死,灰飞烟灭都不足惜。

  大娘大伯此生悲凄,我没有用锄头,也没有用铁锹,十指刨土,鲜血淋漓,一抔一抔地挖了个坟,将二老葬了下去。没有多余的装饰,只一木碑,如二老一生,俭朴勤恳。我折了整整一日的冥钱,又扎了两个纸人,彬彬有礼的书生,端庄贤淑的女子,烧给了大娘大伯。

  愿这对佳偶纸人,能在阴间,尽孝道,二老得以享受天伦之乐。

  至于孙牛的尸体,裸露在这偏僻的山野里,还能给豺狼虎豹添一顿,不失为一件美德。

  我心如死灰地游荡在沐云县。

  日落前的沐云县被夕阳染成了金色。尘世里俗艳的金黄,流淌在碧瓦朱甍的楼阁,辉映着汹涌舒卷的云絮,无与伦比地壮丽、仪容万方。夕阳缓缓移动,将行色匆匆的人影越拉越长。微风轻吹,撩起纷乱的发丝,就像是狂野冷风里的树,稀拉拉的枯叶挂在树梢,在风中瑟缩。茕茕孑立的我,便是这棵树吧。

  钱囊里并无多少银两,县城里的客栈怕是住不起,只好往小弄堂里去,图个便宜,屋子破点倒是无妨,我毕竟过惯了粗茶淡饭的日子。

  越是往小街巷里走,越是寂寥,渐渐地连集市上的声音都听不见了。最里头的那间屋子,破败的很,想来定是多年未休憩过,围墙坍塌了好几处,木门经风吹日晒,干裂地道道沟壑。

  我战战兢兢地敲了敲门,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留我借宿一晚,我轻声细语道:“有人吗?”

  话音刚落,院子里“砰”地一声,好像是花瓶摔在了地上,接着就传来局促不安的脚步声,倒不是来开门的,反而是往里屋跑的,一声稚嫩的童音传来:“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