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姑娘教训的可真对,白羽儿受教了,往后啊,定会对夫君唯唯诺诺,百依百顺的。”右手紧了紧碎成两截的灵笔,不动声色地藏在身后。
我言笑晏晏地朝洛天冥走去,娇嗔道,“夫君,我改还不成吗?”
“就你们,三妻四妾,还不快退下!”
我气势凛凛地依偎在他身旁的三个女人给甩开了,摆出洛家大夫人,不可侵犯的威严,“这里,还轮不到你们说的份!”
说话间,我小鸟依人地倚在洛天冥怀里。
“你学地还真是快啊。”他,笑地邪肆。
“夫君,过奖了。”
我故作撒娇地抚上了他的胸膛,顺着他半敞的衣襟,撩人风情地挑逗。说时迟那时快,一狠心,猛地将灵笔锋利的裂口,插进了洛天冥的胸膛。
“白羽儿你”
“恶鬼,受死吧!”我一用力,将插在他胸膛上的灵笔又往里推了推。
“你是怎么知道的?”恶鬼猛地吐了一口血,踉跄站不稳,倒在墙角。
“爱与恨,你永远也不会懂!也永远装不出来!”
我气势逼人地将灵笔拔了出来,男鬼血涌不住,一会儿的功夫,灰飞烟灭,消散在空中。一连孔莉莉那三个女人,都是恶鬼制造的幻象,他一死,她们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我握着那只残缺的灵笔,心力交瘁地蜷缩在墙角,身子是颤抖的。
尽管我知道他不是洛天冥,可要对我一副一模一样的皮囊下手,或多或少,我都是不忍心的。
洛天冥,我爱你,你知道吗?
不,你从来就不相信我对你的情义。
对我,你永远都是猜忌的。
我粗鲁地用衣袖抹掉了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倔强地不愿让它流出来,咧开嘴巴,朝着那片漆黑,哈哈大笑。没有什么,能打败从小打到,野性的死丫头。
拭去灵笔上的污血,我深呼一口气,理好了的情绪,战战兢兢地打探三楼虚实。
奇怪的很,这一层楼明明有十来间客房,却都是大门紧闭,还上了锁。
难道,醉渊楼的那些嗜血盂族,就藏身在这些厢房内?
我有些困惑,小心翼翼地贴在木门上。
门虽然是锁着的,但因为是从外面上了锁的原因,留有一条门缝。
我战战兢兢地抚上木门,想要将那条门缝开地更大一些,好看清里面的虚实。
左右两只手的指头,扒着那条门缝。
“呼呼”
静谧阴森的走廊,传来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我心下一惊,垂下脑袋,细听。
“呼呼”
又是一声沉重的喘息。
该不会是我太恐慌,发出的喘息声?
一定是这样的,白羽儿,你就别自己吓自己了。
我一个劲地安慰道。
手指头,继续拔着那条门缝。
“呼呼”
瘦削血淋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啊!”
我想要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只手,死死地揪住了我的衣领。
力道很大,一把将我往里扯,整个人就被死死撞在木门上。
眼睛,刚好贴在那条门缝上。
正对上了一只泛白的眼珠子。
它死死地盯着我,在转动,除了那片死鱼的白,布满了通红血丝。
啊!救命啊!救命啊!我发了疯地扯那只手,指甲深深嵌进她的肌肤,终于将那只手给甩开了。
就在我转身要跑的时候,每扇门后面都传来了“呼呼”,非常沉重,就像临死之人,垂死挣扎。
“救我救我”
背后的人使劲力气,从内往外将门往里拉,门缝开地大了些,鲜血淋漓的胳膊,伸了出来。透过门缝,我能看见她披散的黑发,全都沾染了鲜血。
场面,触目惊心,发怵瘆人。
她,到底,是人是鬼?还是血尸?
“白姑娘,救救落雁。”
落雁?不就是醉渊楼的头牌花旦吗?
当初玫儿将我安置在醉渊楼的时候,落雁还特意为我送了一碗如意糕,再加上她的容貌倾国倾城,众多姑娘中,除了玫儿与囡囡,我对她的印象,属最深刻了。
那只血肉模糊的手,还在不停地往外伸,直到她那张惨不忍睹的脸,死死地贴在门缝上,再也探不出来。
眼珠子,死死瞪着。
她抽咽地哭,呜呜呜呜
其他几十间厢房,听到动静,揪着门缝,伸出手。
每一只胳膊,纤细瘦弱,却鲜血淋漓,泛着浓浓的血腥味,还夹杂恶臭。
“白姑娘”
“白姑娘”
想到落雁为我送如意糕时,言笑晏晏,落落大方的模样,心一软。我颤抖着地走到木门跟前,却不敢过多靠近,免得那只可怖的手,掐上我。
“醉渊楼的姑娘,六成,全是妖孽,她们吃人,她们饮血”落雁喘着沉重的气,声音十分虚弱。
“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的、不想死的。”
落雁的话到这里就哽咽住了,她畏惧地瞪大,死灰的眼睛,惊恐万分的看着,我的身后。
后背一阵发凉,心下一惊,我猛地回过身子。
孔莉莉?玫儿?祁霖不是说她被洛天冥带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恶狠狠地瞪着我,那双眼睛,通红狠厉,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白姑娘,君上有请。”
孔莉莉莞尔一笑,却笑地可怖,整张脸都扭曲了。
她做出请的手势,可我看到她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血都被扎地流了出来,一直从手心,滴到了地上。
她恨我,恨到了骨子里。
因为我杀死了云帆,令他魂飞魄散,就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