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棺有夫:邪肆鬼帝夜来撩 第96章 姑娘,这儿有鬼
作者:哈比鱼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弥漫在空中的淡淡香气,熟悉到令我窒息。洛天冥真的在这儿吗?我四下环顾,却寻不得颀长伟岸的英姿。暗暗寻思,仍不得其果,游走的思绪,猛的被钱浅的咆哮给拉了回来。

  “白羽儿!你无耻!”她气地直跺脚,模样,简直怒发冲冠。

  “钱浅,小羽的话挺有道理,就这样安排吧。”祁霖都发话了,那是木已成舟。

  我跟个小丫头似地,蹦蹦跳跳地挽着祁霖的手往厢房走去,三步一回头地朝钱浅办鬼脸,吐舌头。钱浅这个笨女人,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好。祁霖是什么人,英俊潇洒,风流不羁,他的女人,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多一个钱浅不多,少一个钱浅不少,她当真以为温存一夜,祁霖就会对她百般温柔。

  真是个蠢女人。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在我要推开房门的时,后背一阵发凉,一双狠厉冰冷的利眸,直勾勾地盯着我,如万剑穿心。

  身子猛地一颤,转身回头,除了些在唠嗑的寻常百姓,不见他。

  “这么一折腾,真把我累地够呛。死丫头,我睡床,你随意啊。”祁霖慵散地伸了伸懒腰,不假思索地往床榻走去。

  他竟然睡床,让我随意?!

  这个满头白发的大叔,也太不怜香惜玉了。这么一来,我也顾不上那对阴冷的利眸,三步并作两步,大大咧咧地冲到祁霖前面,轰然如大字型,蛮横地卧倒在床榻上。

  死皮赖脸地嚷嚷道,“不行,我睡床,这么大块地,你随意。”

  “死丫头!不知道孔融让梨啊!”祁霖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乏累地眼神都开始涣散、迷离,他显然没那个精力与我争抢,推了推我横成大字的四肢,才腾出个小小的空位,他就附身侧躺了下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张牙舞爪地一轱辘爬了起来,“臭祁霖,你给我下去!”

  我没好气地推了推他,他倒好,倒头就睡,呼吸声此起彼伏。一个大男人,蜷缩着颀长的身子睡在那么小一块地方,滑稽地就像个孩子。

  渐渐地,我也泛起起了困意,连打好几个哈欠。唉,也是没法子了,只好这样睡了。我收回横在床榻上的大字四肢,刚要睡去,谁曾想,祁霖就跟梦游似的,往里挪了挪身子,睡姿舒服了,还不忘惬意地伸个懒腰。

  这么机灵,他到底是睡去了还是没睡去?罢了罢了,不管他是真睡还是假睡,要唤醒他,比登天还难。

  没过多久,沉浸在梦乡里的他,开始喃喃呓语,本想八卦一下他今晚会唤哪个姑娘芳名,却模棱两可地听不清楚,浇灭了我那点小心思。

  又打了个哈欠,唉,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祁霖的睡相,向来不好,我只得乞求他,井水不犯河水,毕竟与他小打小闹十多年,我还会不信他的人品?可转眼一想,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总归是不好的,免得惹来闲言碎语,我只好将枕头搁在我俩之间,算是三八线。

  迷迷糊糊地,我浅睡了过去,却被梦魇缠身。

  梦里,洛天冥盘坐在悬崖上,如不可一世的凛然帝王。削薄轻抿的唇,一张一合,“羽儿,过来。”

  他笑着,朝我伸出手。

  那双鹰隼般的眼眸,自我认识他一来,第一次,如此春光潋滟。

  心间涌起一阵暖流,我小跑着朝他而去,深深荡开的酒窝,蓦然绯红。

  他将我揉在怀里,冰冷修长的手,摩挲在我发丝间,“羽儿”

  刹那间,我沉沦在他的柔情里。不自觉地暝上双目,贴着他的胸膛,感受他每一缕呼吸,每一次心跳。

  “洛天冥,我爱你。”我羞赧地睁开眼,那一袭暗红长袍,分外妖艳邪肆。

  “阎夜!”

  他风华绝代,犹如一代天骄,屹立在云卷风涌的夜幕下,一如既往,抚着那把青玉玄扇。

  “羽儿。”他张狂、桀骜地笑着,透着不可一世的纨绔。

  我吓地猛然推开他,连连后退,不料一脚踩空,坠入悬崖。

  “啊!”

  猛地惊醒,一轱辘坐起身来,衣裳被细细密密的汗水浸湿,贴着肌肤,很是难受。

  我拭了拭额前汗水,惊魂未定。祁霖倒好,睡地死沉,不停地喃喃呓语,脸上还挂着痞痞的笑,我闹出这么大动静,他都没被我吵醒。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阎夜这个危险的男人,就像是生了根,扎在我恐惧的心头。

  静谧的夜色下,我惊慌失措的心跳声,异样沉重。

  为了压压惊,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浑身无力地俯在桌案前,倒了杯水喝。青瓷茶盏里的水,已然凉了,又是在夜里,喝下去,一直从喉咙滑落,寒遍全身,冷到了骨子里,我连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本打算躺回床榻,继续睡,却了无睡意。鬼使神差地,突然觉得有点急。这人有三急,不得不急,我怏怏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轻手轻脚的离开厢房到了外面走廊上面,到处静悄悄的。

  来的时候觉得这家客栈,热闹的很,还算气派。

  也不知是不是我没有注意看,现在再看这家客栈,发现好破旧,墙壁斑驳了,好些处还黑乎乎的像是被烟火熏过,地板砖上也有很多经年累月留下来的污迹。

  往茅厕的方向去正好经过好几间厢房,看见一对靓男丽女,揉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往卧房里去。目光往里探了探,瞧见他们的厢房,简陋脏旧,不禁让我困惑,我与祁霖住的屋子,没有觉得有这么旧啊。

  深更半夜的,这一对男女,才从外面回来,看那女人的穿着,轻薄绸缎,实在有些不检点,不仅让人浮想翩翩。

  带着困惑,一路听着自己轻微的脚步声到了茅厕,发现他们这儿的茅厕不仅老旧,还泛着恶臭,像是腐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