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愿意证明此二人是冤枉的。”
萧逸回头看去,不觉大惊,因为话的人正的前一刻还躺在车厢中昏迷不醒的年轻后生,现在他正缓慢地挪动身子走到堂前来。
“大人,我愿意证明此二人是冤枉的。”年轻后生再重复了一遍。
座上的吕大人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轻松结案了,没想到这时又冒出一个满身是伤的年轻人来,于是问道:“你是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大人,我乃重和元年进士王师心!按大宋律例可以不跪!”年轻后生道,看的出他的伤势没好全,话有些喘。
王师心!萧逸熟知北宋历史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王师心确实是重和元年的进士,他镇压过宋江起义,迁都杭州后竭力赈济饥民,进谏多项利民的政策,卒后,谥庄敏。
可以王师心此人是一个文武全才,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萧逸摸不着头脑,按照历史他此刻应该在沭阳任县尉。
王师心的这番话着实让吕大人愣住了,这个穷乡僻壤怎么来这么一个人,于是问道:“你你可以证明此二人是冤枉的,那就拿出证据来!”
王师心顿了顿开口道:“大人,昨日生见那壮汉当街强抢民女于是便上前理论,没想到那壮汉竟二话不就打人,幸亏有这位朋友出手相助,不然生的性命就要交代了!”王师心朝萧逸拱拱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接着便又朝座上的吕大人道:“大人能否把那封契约给生看一眼,这个契约极有可能是后来仿制的,如果生判断地没错的话上面每一页的签字都是一模一样的,如果是真的话那是断然写不出如此相像的。”
吕大人听得是咬牙切齿,这种假冒的契约给懂点书法的人一看便知,更不要是一名进士了,于是恼怒道:“光凭你的一面之词,如何能证明此二人是被冤枉的。”
“大人,刚才你也是听信了这个妇人的一面之词就断然判案,难道我一个进士的身份还会谎不成!”王师心怒道,气血翻涌,还没好全的身体已经开始吃不消了。
萧逸心有不忍便要出手相扶,而王师心推开萧逸的手,又上前一步指着吕大人义正言辞道:“你身为朝廷命官,拿着朝廷的俸银,吃着百姓们的血汗,你竟然还能帮着奸商打压那些无依无靠流离失所的可怜之人!你于心何忍哪!”
那吕大人被这么一骂好似慌了神,支支吾吾地道:“你……你竟敢辱骂本官!”
“骂你又如何!你也是熟读圣贤之书的,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丧失了,似你这等贪得无厌良丧尽的之人,人若不除,若不罚!那我们大宋离灭国就不远了!”王师心又指着吕大人的鼻子骂道。
吕大人这下才回过神来,怒道:“来人那,此人辱骂朝廷命官,给我打五十大板!”
“太祖有言,刑不上大夫,姓吕你竟敢……”王师心没想到这个吕大人竟然敢用刑,急血攻心下境晕了过去。
还好萧逸手快,立马扶助他,同时朝周围围上来的衙役怒斥道:“你们没听到吗?刑不上大夫,你们这是助纣为虐!”
听到这话周围的衙役有些犹豫。
“全给我上,此人诅咒我大宋国运,理应乱棍打死!”吕大人命令道。
“今看你们谁能动的了他一根寒毛!”萧逸冷笑道。
吕大人边后退边高声呼喊道:“此人想造反!快调集军队来!”
擒贼先擒王,萧逸听得此话就要飞身去抓这个吕大人,没想到刚跨出一步,便见后堂中匆匆忙忙跑来一个身影,同时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
“吕大人,我们不告了,我们不告了。”
话的正是那个公鸭嗓,他此刻提着衣摆,急地是满头大汗,发福地身体跨过衙门高高的门槛显得极为费力。
萧逸听到这话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老胡有所行动了,那他能不动武就尽量不动,免得后患无穷,于是他便护着那王师心不再有动作。
那吕大人一看是自己身后的金主,于是跑过去低声道:“总管别担心,这些人逃不出我的手心!”
“吕大人,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我们不告了,他们没有罪!”公鸭嗓解释道。
“怎么回事?”吕大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只要照办即可,赏钱加倍。”公鸭嗓道。
吕大人一听赏钱加倍立马就乐开了花,便什么都不顾地一拍惊堂木道:“这件案子本官宣判没人获罪,堂下一众人等可以离开本衙门了。”
萧逸一听便抱起王师心就推开那目瞪口呆的衙役走了出去,陶陶此刻也是一脸懵逼,这件事反转地太突然了,等她回过神来便心谨慎地慢慢退出了大堂,知道整个身子跨出大门,她才急忙朝萧逸奔去。
衙门外面早已等好了老胡的马车,萧逸把王师心抱入车内,对老胡笑着道:“你再给他瞧瞧,这家伙胆子不竟敢独创县衙大堂,还敢当众辱骂朝廷命官!”
“这也没办法,你们前脚刚走,这子后脚就醒了过来,一听我你们被官抓走了,就连伤势都不顾就赶了过来,我是拦都拦不住!”老胡一边把脉一边道。
此时陶陶那姑娘也跑了过来,不过她还没开口她的身后便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声音。
“萧公子受惊了!我在这里代表豹楼给您赔个不是!”
“你就是那豹楼的主人吧!”萧逸问道。
“正是,萧公子如若不嫌弃,何不去我们豹楼参观一番?”女子道。
“参观就免了,昨日你那仆人我破坏了规矩,今日我便再问问你,这规矩我能不能打破!”萧逸正色道。
女子先是一愣,接着便笑着道:“规矩既然是您定的,您自然有权利打破,我们豹楼日后定当谨遵您的教诲!”
萧逸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接着便对老胡道,“老胡,你找家店给这个人好好看看病!”完他就走入了车厢中。
老胡朝那女子摆摆手,接着便驾车离去了,那女子便躬身等那马车走远后也离了开去。
只有陶陶还愣在原地,他就这么不管我走了?他可能没看到我吧!
她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