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月拿出折叠工兵铲,从花瓣缝隙中插进去,使劲往下压,怎么也没反应,对我们道:“快过来帮忙啊,你们两个在那愣着干嘛。”
我和余宥衡迅速上前帮助月,余宥衡和月一起压着折叠工兵铲,紧闭的花瓣被翘开了一条缝,我赶紧伸出手抓住缝隙,哪知缝隙里竟然有一根倒刺,瞬间就刺破了细腻的肌肤,鲜血顺着倒刺滴在了食人花花瓣里。
疼的我一呲牙,瞬间抽回了手,竟然划破了一道口,手指又开始飙血,我踏马的居然忘了这是根倒刺。
来不及止血本想继续掰这个花瓣缝隙,哪知道手还没伸到呢,食人花自己便松开了嘴,露出了昏迷的顺子,他的手里还紧紧抓着只兔子。
我连忙上去查看,顺子没什么大碍,只是腰间被倒刺勾住身体,留下了一点小伤口,之所以昏迷是因为疼痛和缺氧造成的休克,不及时救治的话就有大问题,还好现在也不算晚。
将顺子安顿好,我们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现在已经有了三个伤员,白琳,王辉,顺子,我手指上的两处伤口就不算了。
现在只有等顺子恢复过来我们才能继续前行,我们生火将兔子烤来吃了,准备休息一天,不然再遇到点突发事件可不好应对了。
夜晚我躺在篝火旁的草地上,总感觉自从白色巨狼出现之后,一切似乎变得可以说诡异起来,而且有时候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什么地方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
我望着漫天繁星,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在国际雇佣兵组织的时候,那时我接了一单暗杀z国逃亡海外的贪污官员,发单的人不知道是谁。
那是我接的最后一单,我成功的在夏威夷海岛上一处豪宅内暗杀了目标,然后潜水逃离到我的避难所,收到了酬金后第二天就被国际刑警抓捕,z国警察就来引渡我回国,罪名是刺杀z国高级官员。
哪知半路轮船竟然发生意外,导致流落至此,早知道当初就不接了,现在也没有这么多事,我转头看着白琳,这让我心里有了一丝安慰。
不知不觉我便睡着了,醒来已是第二天凌晨,见顺子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们便继续上路,看羊皮卷所在的位置,我们已经在标注的那片丛林的边缘。
接下来只要穿过这片丛林便有另一处山洞,洞内就是羊皮卷最终的指示点,想到这个神秘的羊皮卷所藏的秘密,我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我带头踏进了丛林,这里面非常安静,看起来不免有些诡异,我招呼他们加快速度,尽量快速穿过。
一路静悄悄的,只有我们的脚与草丛摩擦的声音,走了没多久,发现前面不远处有淡淡的雾,笼罩着整片森林,我以为是早上雾还没散完。
就继续往前走,哪知才走了没几步,只感觉头昏脑涨,模模糊糊只听到月大喊,“快戴上便携式防毒口罩。”
景象慢慢变得模糊,心里暗道不好,这雾有问题,眼皮越来越沉重,突然不知道是谁往我鼻子上塞了个防毒口罩,我才感觉好受些。
我停顿了一会感觉那种头昏脑涨的感觉消失了才继续前行,回头看了一下众人,都戴上了防毒口罩,招手示意他们快点走。
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天黑,居然还没走出这片林子,我打开地图,按理来说我们应该早就走出去了啊,不会迷路了吧。
想着摸出指北针,看了看方向,没错啊,方向一直没有变动,懒得多想,权当标注尺寸有问题。
晚上丛林里是一般不要到处走动的,最好是生火歇息,因为很多危险动物都惧怕火,可以有效保障安全,而且林子里昼夜温差大,还可以取暖。
所以我们就在林子里生火准备过夜了,一夜无话,各自睡觉。
半夜我被吧唧吧唧的细微声音吵醒了,因为我们刀口舔血的雇佣兵睡觉都不会太死,可以说是睁着一只眼睛睡觉,我醒来后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发现光头刀疤脸王辉正趴在地上吃着什么东西,我心里顿时有点不高兴了,半夜一个人偷着吃东西,真不地道。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王辉,走到他背后,用手搭在他肩膀上,“光头佬,你吃什么呢?”
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去问他吃的什么,因为他转过头来的时候,他的头几乎已经腐烂,眼睛里还有蛆在不停的蠕动。
他嘴角全是血,嘴里还含着半截肠子,两只手还一只手拿一只,笑咪咪的问我,“你要不要也来一根?”
我来尼玛一坨铁!!!
我直接一脚踹在王辉的脸上,将他踹到在地,之前被王辉的背给挡住了,没看到他前面的是什么,这下我看清楚了,在王辉面前躺着个人,是顺子。
顺子迷彩作战服已经被抓破,肚子也被划了一大条口子,王辉手里的肠子就是从顺子肚子里扯出来的,因为我能看到顺子的肚子已经憋下去了,里面几乎没什么东西呢。
我瞬间发怒了,额头上的青筋隐隐乍现,我一直把顺子当做自己的弟弟一样,如今他却惨死在王辉手上,我岂能不帮他报仇?
没想到王辉摇晃的从地上站起来,只看见他头偏向另一侧,像落枕了一样,两只手不可思议的扭曲着,小腿像骨折了一样,整个人都像扭曲的,突然觉得,王辉怎么这么像之前遇到的活死人,难道他被病毒感染了。
王辉一把扔掉手里吃了一半的肠子,腐烂的眼珠恶狠狠的瞪着我,一条虫子在左眼里蠕动,他的眼球瞬间掉了出来,嘴里发出吼吼的怪声冲向我。
顺子的尸体就摆在我面前,我还没找他呢,他反而来找我,我抡起沙包大的拳头,看他跑进我的攻击范围之后对他小腹狠狠掏了一拳,没想到我这一拳竟然直接打穿了王辉的身体,我迅速抽出手臂,只见我手臂上爬满了蛆,而王辉的肚子则有一个拳头大的洞。
王辉对于肚子上的洞没有一丝反应,仿佛打的不是他一样,接着他的头迅速向我要来,我再一次抡起沙包大的拳头打向他袭来的脑袋。
砰。王辉的头直接被我打飞了半米,他的脖颈处不停的在钻出白色的蛆,仿佛整个身体都是蛆做的一样,他的脑袋在地上也不老实,嘴一直在重复撕咬的动作。
我松了一口气,哪知王辉的双手竟然紧紧抓住我的肩膀,脖子向我伸过来,这具无头尸体还在重复之前的动作,我连忙拔出军用匕首,狠狠的切断了他的两臂,一脚将他不完整的躯干蹬在地上,为了保险我还砍断了他的双脚。
过了几分钟看这残值断臂没有动,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一旁地上惨死的顺子,眼角有些湿润。
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立马摇了摇头,看其他人都在随着,我抱着顺子到不远处挖了个坑将顺子埋了起来,用我的军用匕首插在顺子的坟前。
突突突。突然一连串的枪声响起,听声音是我们休息的方向,我来不及悲伤立即赶回歇息的地方,因为白琳还在那里。
当我跑到篝火前的时候,发现白琳正躲在一边石头后面,而余宥衡则在篝火面前背对着我,然后直直倒向篝火里去,整齐的锅盖头瞬间被火焰烧光,这时我看到月正在拿着枪对着篝火,枪管里还在往外冒着丝丝白烟,另一只手上拿着散发着红色光芒的陨铁。
她瞟了我和白琳一眼,眼神冷漠而陌生,她没有说话收起枪跑了,我看着躺在篝火里的余宥衡,身上有一连串的弹孔,全是贯穿伤,他的身体逐渐被火焰掩盖,我透过火焰看到余宥衡的目光正望着我。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夜之间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一个接一个的死亡,到现在只剩下了我和白琳。
我拉起躲在石头后面的白琳,“白琳,告诉我,怎么了?”
白琳抱住我,一把哭了起来,她把头慢慢凑到我的耳边,“月半夜拿起红色陨铁准备一个人离开,余宥衡发现了想阻止月,哪知道月竟开枪杀死了他,现在月走了,顺子和余宥衡也死了,王辉也变成了活死人,现在就只剩下你和我了…”
怎么会这样,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想不懂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幸好白琳还在我身边,没有出一点事。
“白琳,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白琳点点头,缓缓推开了我,解开了自己的迷彩作战服,裸露的站在我面前,温柔的说道,“爱我。”
洁白无瑕的身体,没有一丝瑕疵,仿佛是人间仙女一样,我一时竟然看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我上前抱住白琳,将她压在草地上,亲吻着她的樱桃小嘴,她也毫不留情的迎合着我。
噗嗤,一声利器入体的声音,我顿时瞳孔大张,缓缓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前,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是一把三棱军刺,刺穿了我的身体直中心脏,身下的白琳一把推开我,自己穿上衣服拿起武器走了。
我躺在地上看着白琳离去的背影,不知怎么的眼睛竟流出了一滴泪水,不知道是心被三棱军刺狠狠刺了一下,心太疼还是怎么了。
我不相信会是白琳将三棱军刺插进我的心脏,就算她当着我的面将三棱军刺插进我的心脏,我也会相信,她只是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