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琳越走越远直至消失,我的瞳孔也逐渐涣散,心跳也在慢慢停止,我感觉我要死了,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在模糊不清的喊道,白琳,白琳。
忽然我好像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是白琳的声音,“高飞,高飞你醒醒。”
我猛的睁开了眼睛,起身四处寻找白琳,可是白琳的声音就好像是在天上传来的一样,又好像是在地底。
忽然我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不是要死了嘛,我低头看自己胸前,三棱军刺还在滴着鲜血,但是我好像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等,好像不对劲,白琳的肩膀被狼群抓伤到现在还没好,我刚才却没有看到她身上的伤痕,而且余宥衡的锅盖头明明被我分成了两半,他的锅盖头倒在火里的时候怎么那么整齐,还有王辉,他的左臂不是被月给砍掉了嘛,怎么刚才看到他是两只手。
一连串的不对劲我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如果真要解释为什么那么多不对劲,只能有一个理由,就是刚才经历的所有一切都是假的。
我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说刚才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幻像,那我怎么才能回到真实的世界里呢。
忽然我想起来曾经在某杂志上看到过,人在梦境中如果从高处坠落,会被坠落感给惊醒,那我这个算不算是梦境呢?
管他是不是,试了再说,我立刻爬上了一颗十几米高的树,扯出了插进我心脏的三棱军刺,“死就死吧。”
我闭上眼睛向下倒去,急速坠落的感觉迅速传输到我的大脑,在落地的前一秒,我睁开了眼睛,本应该是土地的,现在却变成了天空。
突然王辉的脸伸过来挡住天空,笑咪咪的侧着头,“他醒了。”我看到是王辉,下意识的踹了他一脚直接将他踹在地上。
王辉躺在地上龇牙咧嘴,“你他娘的干嘛呢。”
我缓缓坐起身,大口喘着粗气,发现白琳,月,余宥衡,顺子都围着我一脸关心的看着我,我松了一口气,之前果然是梦境,太逼真了。
月递过来水壶让我喝口水,“你醒了就没事了,之前我们在丛林里,你被毒雾给毒晕倒了,怎么叫也叫不醒你,只有给你带上防毒口罩将你背了出来,现在我们已经出了丛林了。”
月继续道,“这种毒雾的成分大部分是一种可以致人精神错乱的药物,据我了解它会使人出现强烈的幻觉,如果中毒者在幻觉中不能醒过来,那么他就会在幻觉中永远生活,直到身体器官死亡。”
心里暗自庆幸,幸好之前白琳叫我,不然我也不会发现自己身处幻境中,如果我在幻境中死亡,那么我的意识就会永远停留在幻境中,想想都觉得可怕。
“我没事了,我们现在在哪儿?”我将水喝了过后把水壶递给月。
余宥衡摸了下被我分成两半的锅盖头,然后指了指前方,“山洞。”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发现在岩壁半中间有个山洞,而岩壁离地面约有百米高,就是说如果一层楼如果有4米高,那么山洞离地面最少有25层楼高。
这么高,怎么上去啊,真是服了,我闭上眼睛咽了口唾沫,“这怎么上去?”
不仅没有攀岩工具,连单兵装备都不齐全,这下可倒好,洞倒是在眼前了,不知道怎么进去。
这时余宥衡发话了,“飞哥,你想啊,既然古人能进去,我们还进不去嘛?我觉得我们去岩壁上瞧瞧,说不定还能发现点踪迹什么的。”
众人点点头,余宥衡说的不无道理,我们收拾好东西继续前进,一路走到了山洞正下方。
发现这峭壁下方居然有一些腐烂的木头,再看一旁的峭壁上,有一条半米宽的栈道,顺着峭壁呈之字型向上,但是做栈道的树木已经腐化,我踩到了第一块上面,才用了一点力便断裂了。
我看向众人摇摇头,这个方法不行,这时余宥衡说:“你们看上面,洞口旁边好像有几根藤条,既然上不去,我们可以从山顶上下去啊。”
别说,这个方法还挺不错的,山洞正好在半山腰的位置,我们然后陡峭的悬崖记好方向绕上山顶,虽然这要多花点时间,可是却是唯一的办法。
一路有惊无险的走到山顶,我拉起藤条扯了两下,试试这个够不够支撑我们的重量,我可不想被摔下去砸成肉饼。
这藤条还挺扎实的,我第一个先下去试试,总共有两根藤条,但另一根我叫他们不许碰,全部只用这一根,如果这根断了,旁边还有一根可以拉住。
再下去之前,我告诉王辉,如果你的手不方便你就别下去了,就在这上面等着我们吧,但他非要下去,说他能行,我也没办法,我告诉他如果要下去就把旁边那根藤条系在身上。
说完我一步一步拉着藤条慢慢的往下走,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就是小儿科,以前我在特种部队的时候几乎天天爬上爬下的,对服现在的这个情形,那就小菜一碟。
几分钟我就下完了百米的距离进了山洞,我迅速用枪警戒,这是一个习惯,到了陌生的地方都要保证暂时安全才能通知队友,我确定暂时没有危险后抖动绳子,示意我已经到达洞内。
接着下来的是月,不得不说的是月的攀岩功夫也是不一般的,当然比之我还差点,再接着是顺子,顺子没有问题,到白琳的时候我在下面担心的看着,生怕她出点意外,但是她也不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女人,下来的时候比起顺子也不逞多让。
再往后是王辉,余宥衡将另一根藤条绑在他身上,王辉艰难的用右手拉着绳子缓缓下降,王辉下到一半的时候手支撑不住了,直溜溜的就往下滑,嘴里大叫。
我连忙到洞口查看,我最不想看到的事发生了,只见王辉已经如同一只蚂蚁一样躺在崖底,一旁的藤条也断了,我叹了口气,相必他已经变成了一滩肉泥,心里默念,安息吧,毕竟我们在一起经过这么多同生共死的事情,只间的关系也变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接下来只剩下余宥衡在上面了,可久久不见他下来,我以为他被王辉摔下悬崖给吓到了,连忙告诉他别怕,叫他快点下来。
等了半天也没反应,我还担心他出什么意外,才看到他拉着仅剩的一根藤条蹑手蹑脚的下来。
我没有问他怎么半天才下来,如果我是他我估计也得缓缓,毕竟前一个人才从上面摔了下去成为一滩肉泥,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像他一样。
我们五人没有停留,也没有过多的悲伤,继续往前,往里走竟然发现里面越来越明亮,丝毫不像是山洞的样子,顺着洞一直走,越来越空旷,没多久就走到了尽头,眼前的景象可以说让我一辈子的忘不了。
一棵超级巨大的树,它的枝叶十分的茂密,每一片叶子都散发着翠绿的光芒,我突然觉得,这座山似乎是空的,内部存放了这样一棵树。
我们缓缓走到巨树面前,发现整棵巨树的躯干似乎是透明的,树干的下方有枝干包裹着一样东西,似乎这个东西就是发光的源泉,仔细看过去,才发现这是一个和红色陨铁长的一模一样的东西,除了颜色不一样以外,其余全都一样。
我连忙招呼众人过来,月看到过后激动不已,“陨铁,这是第二块陨铁。”
月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摸,随即摸出折叠工兵铲进行敲打,只发出铛铛的撞击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月没有放弃,拿出枪对着包裹着陨铁的枝干一阵扫射,也没有丝毫反应。
这下可蛋疼了,就在面前却拿不走,这时余宥衡提议道,“这东西既然在里面,就肯定跑不了,我们可以找找看四处有没有机关。”
我点点头,有道理,随即一人一个方向去搜索。
“快过来,你们快来看看这是什么?”余宥衡大声喊叫道。
我们全部凑了过去,发现余宥衡前面不远处挨着石壁有一个圆形石台,圆形石台上燃烧着熊熊火焰,仔细一看才发现,石台上并没有什么可燃物体,就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而在火焰后面,有一个圆形拉环镶嵌在石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