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见鲜妻:总裁你有病 第235章 我只是不爱你
作者:草莓饭团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这顿原本打算给陆远之接风的家宴其实吃的并不开心,因为每个人都各怀心事。陆远之想着喃晨,喃晨想着司徒勋,司徒勋想着蓝小意,他们地爱情突然变成了一条食物链,尽管蓝小意也爱司徒勋,但他们之中的爱情仍然存在悲剧。

  司徒勋是主人,虽然他一心惦记着回去看看蓝小意的情况,但客人没下桌,长辈们也都在,所以他也不好先走。而喃晨的一举一动全看司徒勋,司徒勋若是多坐一秒,她就要多陪一秒。陆远之倒是在吃完饭以后就先下桌了,毕竟关于追求喃晨这件事,并不急于在这一顿饭上完成。追女生是个持久战,他得养精蓄锐,之后也好将喃晨一举拿下。

  直到长辈们一个个都吃完饭离开,餐桌上就只剩下司徒勋和喃晨两个人了。气氛忽然有些尴尬,尽管喃晨并不这么觉得。

  “喃晨,你吃饱了吗?”

  这是继那次喃晨偷偷溜让司徒勋的床惹司徒勋大怒之后,司徒勋对喃晨说的第一句话。这句话让喃晨心花怒放,也让喃晨觉得自己大有希望。经过上一次司徒勋将她粗鲁地推下床之后,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失去司徒勋了。可是,刚刚司徒勋那一句话温声细雨的,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心房。看来,她的直觉果然没有错,她的勋哥哥对她是有情的。

  “我已经吃饱了,勋哥哥。”

  喃晨说完这句话之后还附赠了司徒勋一个甜美的微笑,她就是这样的珍惜每一个可以打动司徒勋的瞬间。

  “嗯,那好,既然你也吃饱了,我就让保姆把桌子撤一下。”

  喃晨默许。

  直到保姆终于来收拾桌子,司徒勋才终于有理由回到房间。这样的两个人用餐死光光如果是和蓝小意在一起,那不管时间多长他都不会觉得久。但是换成别人就不行,尤其换成一个她对自己友情自己对她有不忍的小妹妹,这顿饭就吃的更加尴尬了。

  司徒勋起身打算离开,却被喃晨叫住。

  &“勋哥哥,你等一等。&“

  停住,转身,司徒勋一个回眸。

  “嗯?怎么?”

  一边问着,他一边将身体完全转过来,等着喃晨接下的话。

  “勋哥哥,这顿饭,你吃的很艰难,对吧?自从长辈们一一下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以后,你就好像浑身都不自在。难道和我一起吃顿饭,你都这么介意吗?我就这么真的令你这么讨厌吗?”

  喃晨说着说着,眼眶里已经盛满了伤心的泪水。一双大大的眼睛汪着水,负着泪,只要眨一下,眼泪就会流下来。可是,她就这样望着司徒勋,等他一个答复。如果司徒勋说是,说他真的就那么讨厌自己,她一定要带着最后的自尊奋不顾身地离开。

  在司徒勋眼里,喃晨每一次撒娇耍赖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他把她看成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妹妹。他以为尽管自己一次次地拒绝,但喃晨只要哭一哭,给她一些时间,那么所有的事情就都过去了。

  可是,眼前的喃晨不像以前那样去和司徒勋说一些幼稚话,也没有拉扯没有耍赖。喃晨就这样直直地站着,高跟鞋帮她原本就高挑的身材线条拉的更长,却也有一种弱不禁风的孤单。她在等待司徒勋的宣判,只要司徒勋这此说出口,那么她就不再坚持。

  说啊,说吧,我能接受。

  司徒勋在做上亿的大工程项目时都是杀伐果断的,然而,这一刻他犹豫了。面对这样的喃晨,他真的不忍心伤害。并且扪心自问的话,他并不讨厌喃晨,只是他心里已经有了蓝小意,那么他的心里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不,我不讨厌你。”

  我只是不爱你。

  尽管这一句话司徒勋并没有说出口。

  司徒勋知道只要自己再狠心一点,他也许就能让这个傻丫头走出这个火坑。可是,怎么说都是童年的玩伴,他实在无法说出讨厌她,也无法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她的心。

  可这句话却成了喃晨的救命稻草,因为司徒勋说不出讨厌她的话,她就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失去战场。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勋哥哥不讨厌我!我就知道勋哥哥是喜欢我的!”

  喃晨说着,大滴大滴地涌了出来。她和司徒勋之间的距离只有三米左右,只要司徒勋想要靠近她,大概两个步子就可以走到。但是司徒勋没有动,而是喃晨飞奔道司徒勋面前,尽管这距离很短,但她感觉自己跑了很久很久,跑了二十年。

  司徒勋一动不动,或者说他是没反应过来。他眼睁睁地望着喃晨朝自己冲过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终于,喃晨紧紧拥着司徒勋,这个动作就像很多面前他们俩的小时候一样。

  “勋哥哥……”

  喃晨带着哭腔呢喃着,她太渴望这个拥抱了。

  一时间,司徒勋推开她也不是,不推开她也不是。或者,他并不能给喃晨更多,或者,这一个拥抱尚可。

  现在二楼的一个角落,蓝小意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她的手紧紧地抓着栏杆,一刻也不能放松。她刚刚明明睡得昏沉沉的,但因为口渴的厉害就想出来倒杯水,却没想到会无巧不巧的撞上这样的一幕。

  她在生病,而她的丈夫在和别的女人偷情。

  这是蓝小意的第一个反应。

  要去打断他们吗?这样会不会太尴尬了,她都替他们尴尬。思来想去,蓝小意扶着走廊的把手一步一步地回到了房间。她不知道关于这一次,自己要怎样去相信司徒勋。她甚至有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一开始,司徒勋就在骗她。

  喃晨的头发在她和司徒勋的床上出现。

  司徒勋不屑解释,轻描淡写。这到底是他问心无愧,还是无话可说?

  蓝小意不愿意再想下去,此刻的她头又疼的厉害。本来是打算要拿水喝的,却因为撞见让她痛心的一幕而没有取成。然而头痛欲裂,让她根本无法忍耐。于是,她从药瓶里取出两片安神放到口中,打算嚼碎生吞。

  这种安神的药并没有糖衣,是一个个的小白片。蓝小意把药放外五公里的那一刻,苦涩便开始蔓延。因为没有水冲服,咀嚼的过程异常艰难。这药碰到舌尖,舌尖是苦的,触到喉咙,喉咙也是苦的。可为什么,这药也没经过心脏,心里怎么这么苦涩呢。

  她的口腔里还有药的残渣,所以无法摆脱这种苦涩。她躺在床上看墙上的钟摆,一下一下,睡意来袭,她终于感受不到苦涩。

  蓝小意走后,司徒勋便轻轻地推开了喃晨,只是因为蓝小意早一步转身,所以并没有看到。司徒勋早已恢复了之前的冰山脸,他告诉自己不该对喃晨展示任何哪怕一丝的柔情。这会对喃晨造成错觉,他必须快刀斩乱麻。

  “你的爱情不应该是我,你还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是,我是不讨厌你,你在我眼中永远都是一个可爱的小妹妹,我并不像伤害你。喃晨,不要让我为难好吗,祝福我和小意吧,我非常爱她,非常非常。”

  喃晨的坚强还挂着泪珠,风干的地方还有泪痕。她突然就听不明白司徒勋说的话了,眨巴着眼睛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多年的男人。就在刚刚的某一个瞬间,喃晨以为她的春天来了,她等待着的少年也还是当年的少年。可是,这个少年怎么就对自己说他非常非常爱别人了呢?

  “非常非常是多少?”

  喃晨失望地凝视着司徒勋,她忽然很想知道这个体的答案。

  “有这么多吗?”

  喃晨张开双臂,丈量一段距离给司徒勋看。

  “或者是这么多?”

  她将双手举过头顶,又比量出一段新的距离给他看。

  “如果,我再总二十年去等待,可不可以抵消掉你对她的非常非常?”

  曾经沧海难为水,司徒勋就是喃晨的沧海。自他之后,喃晨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别人,也不想在看见别人。她的心自始至终只对司徒勋一个人敞开。所以,如果花二十年可以抵消,那她就花二十年,不够的话就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或者,倾尽毕生。

  司徒勋被喃晨问住了,他也不知道这个非常要怎么解释,到底有多少,或者不止是非常非常,他对蓝小意的爱远比自己想象的多。就像那天他亲眼见到蓝小意坠崖,那一刻他觉得如果蓝小意死了,他也活不下去了。所以,他失魂落魄般发了疯地去寻找。因为蓝小意活了下来,他才能放过自己,与自己相安无事,继续做光芒四射的司徒勋。

  “我无法向你解释这个非常非常有多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你怎么努力都无法抵消。不只你不能,而是任何人都不能。我就是爱蓝小意,我只爱蓝小意。”

  喃晨的眼圈都哭红了,不知不觉之间已是满脸的泪水。她再不是之前那个等待王子的公主,她翘首以待等来的也不是幸福。

  他真坦诚,真好,真糟。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喃晨在说完这句话后便拖着沉重的步子朝门口走,这一次,她是彻头彻尾的绝望。她原本以为幸福将至却没想到刚刚出现在眼前的只是转瞬即逝的海市蜃楼。就像极度缺水的人在沙漠中行进,在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远处的水源。然后,她欢呼,她跳跃,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活下去。然而没想到的是,她伸手一把一把捧起的并不是水,而是沙,是漫无边界的绝望。

  司徒勋思考片刻便决定打电话给肖恩,现在是下班时间,他希望肖恩顺路将喃晨送回家。毕竟,天黑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外面走着终归让人不放心。

  在终于将喃晨的事情嘱咐好之后,司徒勋才匆匆地赶回了房间。

  司徒勋开门的时候动作很轻,生怕自己会不小心吵到蓝小意。蓝小意欣慰吃了药地缘故正在熟睡,所以也没有察觉到司徒勋的归来。司徒勋帮蓝小意盖好被子,然后自己慢慢地躺在她身边。尽管今天发生了一些和陆远之之间的不愉快,也发生了和喃晨之间的意料之外和情理之中,但此刻身边躺着蓝小意,他会觉得很安心。

  夜深人静,司徒勋小心翼翼地在蓝小意的额头上印上一个吻,然后将手臂搭在蓝小意的腰上,之后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