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毒妃要逆天 第219章 应得此报
作者:瑾玉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第219章应得此报

  云琚不好说是个七品小官,便笑道:“是御史中丞卢大人手下的御史台御史。”

  “卢大人?卢临?”云萱立刻追问道:“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云琚没有回答,而是先问道:“妹妹是怎么知道御兄台有个卢大人的?”

  “呃……”云萱哪能说实话?便道:“偶尔在街上听人说的,只听说这位卢大人是位盐官,在任上手脚有些不干净,哥哥可千万别跟他一道同流合污了。”

  云琚脸上微微一跳,这个幅度非常的小,可云萱仍然捕捉到了,她这几天几乎都有些神经质了:这里面有事!

  她立时便可以肯定!

  云萱有些焦急:“哥哥一定要答应我!”

  云琚眼睛略垂下,道:“妹妹你放心,我一个新入官场的小官,谁真会把我看在眼里不成?你说的那个卢大人我会注意的,我不跟他多来往,想来他想找我做什么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吧。”

  话是这么说,可你这都快写到脸上的心虚又是怎么一回事?

  云萱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再说深了,就要涉及到之前做过的一些事,要不是有催命符在,她几乎要守着云琚在家,天天摁着他,不许他出门了!

  白行立也看出了不对,但他什么都没说,拍拍云萱的头:“好了,你早些休息吧,怎么死遁我也有了数,但冬天不成,必须至少等到来年开春。”

  云萱想了想,冬天里的确发生意外的时候比较多,她就是得了绝症,也想有一天算一天地活,真是一点都不想马上去死。

  而且,能够有借口在京城里多待片刻,能够跟他多见一次面,那也是很好的事啊。

  云萱想得很清楚,但她男朋友有个世界上权力最大的爹,当爹的管儿子更是天经地义,简言之,就是她男朋友被禁足了。

  被罚禁足半年,抄经赎孽,削亲王蕃,降为国公,期满后待罪留用!

  一下连降两级,还罚得这么狠,可想而知,皇帝对这位皇子是有多么地震怒!

  幸好这位还不是太子,要是太子,说不定直接就议废太子位了。虽然这位即太子位是最名正言顺的,但他直到现在还跟他其他的两个成年弟弟一样,是个亲王而已,这个亲王也很快被捋成了国公,简直是有史以来元后嫡子地位最低!

  云琚因为是御史,可以不随各部实职低级官员一样,只在大朝会时旁听,而是可以入随中朝会,因而他每天下值后得到的消息就特别多。

  “你皇上又骂二皇子字抄佛经抄得丑”啦,类似“二皇子好些时日没有字纸递上来啊,请皇上派人去看一看,是不是二皇子又贪玩啦”,种种种种,全是一些用放大镜放大了好多倍的缺点黑人。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二皇子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也很长时间没有溜出来,哪怕是在半夜里看望云萱也没有过,他肯定是因为被看得太紧,才连递一封信的机会也没有。

  云萱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他,他禁足半年是她死遁的最好时机,她最想做的,就是趁着他什么都不知道从他的生活里消失,消失得越干净越好。

  如果不是他们对彼此太了解,云萱甚至想照着黑人的那些招数,往她自己身上弄几个黑点,能够让他不喜欢就好。就算是讨厌,也没有问题。

  在几乎是数着时间的过日子当中,新年终于来了。

  舅舅很想留下来过年,可舅妈年前来了信,家里有一位表哥病了,舅舅不放心,要回去看看。

  而云琚再厌恶那个家,家里的日子还是要过的。云萱记他他曾经跟她说过:“这个家最令人厌恶的一点就是,打倒一个余氏,又一个余氏站出来了。”

  云萱知道他在说杨姨娘,但这种事,只要家里真正的当家人心思不正,家里上行下效,真正出污泥而不染的能有几个?

  好消息还是有的,云琚终于把余氏送走了,这一次是彻底地送走,余氏被人捉奸在堂,就算他哥哥头上戴的是铁帽子,也不会有男人真的能忍受这样的女人还来做一家主母。

  云琚没有跟云萱细述余氏被送走的细节,云萱从他那声疲惫的叹息里已经洞悉了很多:她说实话,不是很信余氏通奸,她那样的女人不会让人抓到那样的把柄,而且在内宅中他有那么多的敌人,她之前还失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中馈主理权,身边的人都不一定个个是自己的,她就是想有奸情,以她万事都要做好准备的性格,怎么会被人在自己的居所里发现奸情?

  但那不重要了,余氏终于可以在云琚和云萱的生活里说再见,白氏的死跟她不无干系,不管她与人通奸的事是真是假,她应得此报。

  云琚对年三十不能陪着妹妹还是很歉意的,问过她要不要把金珠送来。云萱想起那天在篱笆外听见金珠跟张铎那活泼泼的争吵,笑着摇摇头:人家跟自己的情人过得有滋有味的,她何必在这个时候把人强拉来陪着去讨人嫌呢?

  对啊,情人,她原本应该也是有情人的……

  大约是三十夜里的灯火特别耀眼,云萱随时拣了两枝小烟花拿在手里一路走一路放。

  走到郑王府的时候,王府里就像跟别的地方在两个世界一般,死寂而沉默,像一座在火树银花中矗立的幽灵之城。

  云萱想起上次爬郑王府里的歪脖子树,像上次一样一脚蹬了上去,这一脚留下了一个脚印。

  她微微一笑:之前还在苦恼那力气怎么收束,没想到这次大伤受得居然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了。

  因为身体太虚弱,即使有再多的力气,被这纸片一样的皮肉糊着,它也只能释放一星半点。

  如果稍微用大一点力气,就会很可能像纸片一样碎掉。

  云萱不用请教白行止就领略了其间的奥妙。

  从歪脖子树上可以看到郑王府最高的那座假山,假山上堆叠着一座亭子,一个紫袍人在对月独酌,云萱一下收紧了呼吸。

  是他。

  那个人就像是能感应到她的目光一般,倏地回过头来。

  隔着几百米的距离,云萱仿佛都能看见他的双眼似乎被烟火点亮了,他站了起来。

  云萱飞也似地跳下了树,她就手擦了把脸,发现满手的湿意。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已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