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因为仙女近在眼前,赵佶这位道君皇帝也不好拒绝宋宇的酒,那样太没礼貌了,他整了整衣冠,衣袖一挥,郑重接过宋宇手中的酒,道:“好,朕要好好品尝宋爱卿的状元酒,仙女美酒,人生几何。”
便接过宋宇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不多时,道君皇帝的失眠症终于痊愈了,他来不及回龙床,瘫在地上呼呼大睡。
面对一坨烂肉,李清婉别提有多厌恶了,她上前便对着道君皇帝的脸,抬脚狂踢,还道:“你还想占我便宜,去死,去死。”
踢了十几脚,她依旧感觉不解恨,对宋宇道:“宋宇,你也踢啊,难道你愿意看我被他轻薄吗?”
宋宇同样气不过,也不管面前之人是谁了,抬脚也是一顿狂踢。
不远处的嫔妃吓坏了,皇上龙体,何曾被这般蹂躏,可是这里事皇上的寝宫,是皇上的私人生活区,禁卫军不在这里。
一个嫔妃慢慢站起,贴着墙角往外面走去,可惜还没走了十步,便被宋宇发现,宋宇道:“干什么去,喊人吗?我们是在给皇上推宫活血,能否驱除皇上失眠的顽疾在此一举,你们不打算给皇上治病了吗?”
那嫔妃听后,不敢出去喊人了,只得乖乖回到原位。
二人一顿暴打,眼前之人鼻青脸肿,全身淤青,却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每一记拳脚落下的时候,他只是不住的皱眉。
宋宇和李清婉出了一口恶气,二人离开皇宫,不敢留在汴梁,现在把皇帝打了,绝对是死罪。
他们回到状元府,收拾了一下金银细软,便去应天府走马上任了。
应天府早就接到了线报,状元郎点名要来应天府,而且皇上也恩准了,不过还有一些事宜没有定下来,包括状元的官职、权力、随从,甚至连何日走马上任也没有决定。
知府祝通更是整天担惊受怕,尤其是他得知状元还是宋宇,十万两银子打了水漂,更加坐立难安。若不是师爷安抚,他恐怕早就夹尾巴走人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祝通武变依旧狼狈为奸,对应天府的剥削没有任何放松,争取在宋宇到来之前,赚个盆满钵满,然后走人。
宋宇与李清婉二人轻装上任,却让应天上下猝不及防,进城的时候,谁也没有发现他们便是新科状元和状元助理,还以为是富商。
守城的官兵看宋宇和李清婉穿着华丽,却又不像达官贵族,背后一定没靠山,便动起心思来,道:“你们从何处来,往何处去,路引拿来。”
“什么是路引?”宋宇不解,上次来应天府的时候,还没有这条规矩。
“你不知道路引,还要进城?知府大人说了,没有路引的,进城交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宋宇倒吸口凉气,银子不是问题,问题是从来没见过如此离谱的买路钱。
李清婉不满道:“天下大道天下人走,凭什么要个祝通那个狗官交税?”
守城官兵道:“废什么话,有钱进城,没钱就滚!进城五十两,出城五十两,没钱回乡下种田去。”
没想到应天府知府和师爷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嚣张到如此程度,就连一个守城的小兵,都这般飞扬跋扈。
宋宇道:“银子自然是有的,你们等着,我这就拿给你们。”
说着,他伸手往怀里摸去。
守城官兵又道:“算你识相,一个人五十两,两个人一百两。”
宋宇一顿,这是在坐地起价,他笑道:“都是小钱,给你。”
说着,他的手从怀里抽出,手腕一抖,一包蒙汗药粉末随手洒出,面前官兵满脸都是,又被风一吹,蒙汗药快速散开。
宋宇拉着李清婉,道:“快走,冲进去。”
二人撒腿便往城里冲去。
守城官兵惊醒,大呼到:“抓住他们,他们……”
还么说完,便觉困顿,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倒头别睡。
其他官兵也多少沾了蒙汗药,感觉困顿,纷纷瘫坐地上,梦游天姥山去了。
其他路人看到守卫呼呼大睡,纷纷加快脚步,快速进城出城。
进城后,李清婉道:“宋宇,接下来怎么办?”
宋宇道:“直接去府衙,我有葫芦巷的假圣旨,把知府和师爷押入大牢不是问题。”
“可是,我们只有两个人,府衙上下有几十人。”李清婉道。
宋宇道:“不要怕,我有蒙汗药。别说人多,就是高手来了,也得掂量掂量。”
李清婉有所思,惊道:“你给皇上烤肉,难道放的是蒙汗药,并非秘制调味品?”
宋宇一愣,大呼坏事,没想到自己还是给说漏了。不过李清婉不是异己,不会说出去。不过宋宇还是小声提醒道:“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说出去。”
李清婉婉儿一笑,道:“想不到从厨师界考出来的状元,竟然是用蒙汗药得来的,如果让天下人知晓,不知会怎么想。”
宋宇道:“行了,我们先去吃些饭菜,晚上混进府衙,把知府和师爷关起来。”
二更时分,二人准时出发,相约府衙前。
此时府衙大门紧闭,门前只有一盏红灯笼高挑着,发出摇曳的烛光。宋宇让李清婉在府门不远处的柳树下等着,他上前去敲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仆人出来道:“谁呀,大半夜来敲门。”
宋宇从旁边闪出,一把捂住仆人的嘴,将他拖到大树下,道:“说,知府在哪里?要是你敢喊人,弄死你。”
这仆人被吓坏了,连连点头。
宋宇松开手,道:“说,不准喊人。”
仆人道:“知府就在府中。”
李清婉道:“废话,我问你知府在府里什么地方?”
仆人道:“正在后院书房里。”
他刚说罢,宋宇忽然伸手掰开他的嘴,将一些粉末塞入其口中,不一会儿,仆人便昏昏欲睡,栽倒在地,睡了过去。
“我们走。”宋宇道。
二人鱼贯而入,闯进府衙,之后又将府衙的大门紧紧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