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洒进房间，王家泽醒来了。他睁开眼，便是看到背对着他的杨意，肩膀光裸着，大片美背露在外面，吹得微凉。他伸手用被子盖住她，往她身上贴去。
唔，冰凉的肌肤，滑滑嫩嫩的。他的手使坏地从她纤细的腰往上游走，酥酥痒痒的感觉让杨意从沉睡中醒来。她不满地呢喃：“别吵我，我还很困啊。”
王家泽便不闹她，和她蜷成一个姿势，把手放在她单薄的肚子上。
他虽然没有再闹她，可他的手这么不安分地放在她的肚子上，她怎么能睡得着？干脆转过来面对着他，他也睁着望着她，两人默默相望，片刻，他凑上前来，在她眉心印了一吻。“早安。”
杨意就势闭上了眼，“你倒好，睡得饱了，我才没睡多久，你就把我吵醒。”
“为什么失眠？”王家泽的声音哑哑的，很性感。“昨晚还不够累？”
杨意俏脸飞红，在他胸口上推了一把，“累是累了，大脑却莫名奇妙地不想睡觉。”
王家泽伸手摸摸她的脸，“闭眼睛，再睡会儿。”
她老实地闭上眼睛。
王家泽就近距离地看着杨意。她真的不像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皮肤还雪白滑嫩，吹弹可破，满满的胶原蛋白。脸上没有瑕疵，睫毛又黑又长。她睡着的样子，像个洋娃娃。
她确实是很困，闭眼没一会儿，呼吸就均匀了，胸口微微地一起一伏。和他冷战的那几天，她肯定没有睡好，连着两晚都被她折腾地没办法好好睡，现在该让她补补觉了。
杨意在八点钟猛地睁开眼。抬腕看看手表，该起床了，不然上班要迟到了。
王家泽被她的动静弄醒来，“怎么不多睡会儿？”
杨意边掀开被子下床边说，“不能老是迟到呀。”
王家泽看着她美好的曲线，奶油般白皙细腻的肌肤。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自身后抱着她。杨意有些不好意思，他就拿过衣服帮她穿，杨意的脸热热的，“我自己来。”
王家泽帮她系上bra的扣子，忍不住低下头，在她颈间吻了一下。电流划过皮肤，在身体内带来奇异的化学反应，酥酥的，麻麻的。她笑着躲避，“痒。”
他却控住她的手，沿着雪白的美颈吮吻。那股酥麻在体内窜动，她轻轻挣开，握住他流连忘返的手，“别闹了。”
王家泽抑止住汹涌的荷尔蒙，帮她取来牛仔裤，“我帮你穿。”
“不要！”杨意红着脸匆忙夺过。让他帮忙？大概最后两个人又会滚回床上的。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吧？”杨意边穿上外套边问他。
“早上去医院复诊，下午去公司。”见她外套的领子没翻开，他伸手过去理平，摸了摸她的脸颊，“你真的不陪我去吗？”
“因为你，我已经罢工好几天了，”杨意说，“再这样下去，我的律师行倒了怎么办？”
“谁的律师行能倒，你的都倒不了。”
对于这样的奉承，杨意还是喜欢的。她飞快地刷牙洗脸，王家泽就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她。杨意啼笑皆非，他一直跟着她干嘛？抹好了润肤霜，她走到他面前。
他身上只穿着薄薄的背心和一条短裤，她仰头，“你不冷啊？赶紧穿衣服去。”
“抱你我就不冷。”他张开手臂。
居然连撒娇都学会了。杨意窝进他的怀里，拍拍他的背，然后推开了他。“快穿衣服。我得走了，看完了医生给我打电话。”
王家泽披了件外衫，和她一起走到客厅，“不吃了早饭再走？”
“不了，等会儿公司楼下随便买些早点。”杨意拎上包包，“走了，拜拜。”
王家泽没再挽留，一直送她到地下停车场。看着她上了车，才回楼上。
杨意先给杨志超打了个电话，询问思媛情况。杨志超说人在icu，问医生、护士，只说很好，却连个面都见不着，愁死人了。杨意便打电话给江。
江那边很安静，似乎不像在医院之中。杨意便问：“现在方便说话吗？”
“你稍等。”脚步声由近而远，随即，江才说：“刚刚在和一个病人家属谈事情。”
“抱歉，打扰到你了。要不等你空了我再打吧。”
“不，不用。”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落，“你是想问思媛的情况吗？”
“我伯父说他们一直都没见到思媛，也不让进去看她。这样真的符合规定吗？”
“icu每天都有固定的探视时间，附一医院的探视时间是早上十点半。”江抬腕看了看手表，“再过两个小时就可以探视了。我问过负责思媛的护士，思媛已经醒了，神志清醒，不用太担心。”
杨意听他这样说，才放下心来。
忽然，她和江之间就安静了下来，她没说话，他也不说话。但却又没有要挂断电话的意思。
杨意察觉到江的情绪不对劲，便问：“你怎么了吗？”
江沉默了会儿，说：“我刚刚在和病人家属聊孩子的病情。”
“病得很严重吗？”杨意不自觉地心里感到不舒服。生老病死虽然是常态，但她特别看不得孩子生病，尤其是危及生命的重病。
“不，”江说，“就是普通的肺炎。”
杨意松了口气，“那是什么让你觉得烦恼呢？”
“那孩子的妈妈，”他顿了顿说，“是我的前女友。”
啊，人生何处不能相逢，相逢时竟要在医院里给前女友的孩子看病。“江，你挺住。”
江被她一句话给逗笑了，“往事早就成了往事。我只是觉得，人生挺戏剧的。”
那边有人叫他，他便和杨意说：“有急诊病人，我先不聊了。”
杨意挂断手机，莫名的想起陈忍冬来。她和陈忍冬没有成为恋人，他也不算她的前男友。她此时揣摩着江的话，也觉着人生确实挺戏剧的，因为没有缘分，所以不能在一起。而她和王家泽，纠纠缠缠，还是在一起了。
这就是注定吗？
杨意忽然想起昨天张楚宁的约会，也不知道她情况怎么样了，于是给张楚宁发了个信息。
“昨晚某人有没有被拐回家？”
一直到杨意到了公司，张楚宁都没回复。杨意心中暗想，莫非真的有情况？昨晚春霄数度，以至于这会儿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