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意咬着嘴唇笑。系好了扣子,再帮他套上毛衣。王家泽身材真是无话可说,配着这样一张俊脸,根本无可挑剔。
她把脸埋入他的胸口,一双手不老实地往下摸索。王家泽的呼吸更不稳了,“别折磨我。”
她格格地笑了,踮起脚尖吻他的嘴唇。王家泽将她一举抱了起来,按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更贴近他,方便他更好地索求。
温度节节攀升,杨意把他的大手拉下来,脸红扑扑地说:“不要在房间待太久。等爸爸妈妈去睡了,我们再回房间来。”
王家泽已经好多年没有这样过过年三十。一边看着春晚,一边聊家常,老人家看到十点多已经累了,回房去休息。王家泽等他们一回房,就将杨意也拎进了房间。
他确实受不了她的诱惑,只要她存在,对他就是莫大的吸引力。
灯没有开,王家泽猛烈地吻她的唇,唇舌交接,带来一阵阵颤粟。他蓦然离开她,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条丝巾,绑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置于头顶上。杨意倒吸了口冷气,小声地叫唤:“喂,百~万\小!说看疯了呀。”
“没有。”王家泽说,“不过得益于《fiftyshadesofgrey》,我大开眼界。”
杨意坏坏一笑:“那我岂不是带坏了你?”
“怎么会,你是我的良师益友。”
杨意听他这么说,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紧接着,她的眼睛也被蒙上了。
不能拥抱,看不见,他来主导和引领她的每一分情绪,杨意的感受并不坏,甚至是前所未有的好。当他感觉到她的迫不及待,才松开了她的手,她反被动为主动,将他压在了身下,坏坏地说:“良师益友还有新花样呢,你学不学?”
他的眼眸亮似星辰:“愿闻其详。”
夜很长,天气很冷,但他们拥抱着彼此,渴求着彼此。
这张二十多年的床确实经不住剧烈运动,杨意忽的被他抱起来,背抵着冰冷的墙,一次一又一次,飘上云端又坠落。
这样甜蜜的折磨,直到夜深才停止。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两人拥抱着,互相汲取彼此的体温。
她听着他心跳的声音,他嗅着她发间的芬芳,这个年,真的很美好。他眷恋这样的美好。
大年初二,杨意跟着妈妈回妈妈娘家走亲戚,然后一番热谈之后,杨意就成了谈资。都在说她这么大了还不结婚,岂不是要让妈妈操心。
杨妈妈乐呵呵地说:“今年会结婚。小意谈了个很不错的男朋友。”
杨意干巴巴地笑着。哎,明年,明年她一定要逃离走不完的亲戚,去海岛度假。
而张楚宁的境遇和杨意也差不多,一边走亲戚一边被念叨还没男朋友。张楚宁可不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听得不高兴了,立刻就借口还有事,直接遁了。
然后她就给杨意打电话,两人决定互相拯救,一起吃饭。
过年,四处的馆子都显得冷清了,在这个被外来者包围的城市,也只有在春节这个时刻,才能显得寥寥冷清。
“你今年有主了啊,”张楚宁咬着筷子,傻笑看杨意,“怎么不把王家泽这张王牌拖出来?”
“得了,还没结婚呢,拖去见什么亲戚,”杨意说,“万一要是分手了岂不尴尬?”
张楚宁一副了然的样子,“看来你对你们的未来并没有信心。”
“怎么说呢,”杨意靠入椅背,“我怕有变数,如果我和王家泽分手了,到时候在亲戚朋友面前不好看。那你呢,宁主任不在s市?”
“不知道,”张楚宁说,“这个人神秘地很,自放假也没有给我来过一通电话,我严重怀疑那些要和我谈恋爱的话是逗我玩呢,或者他精神分裂。”
“情路真坎坷,”杨意笑道,“你让林果给你画张符,给你招桃花吧。”
“别别别,我这边工作都已经要忙死了,招了桃花又有什么意义,还不是照样得枯萎。”张楚宁摊手。
话音刚落,她的手机响了。她哈地一声笑:“说曹操曹操到,宁羽。”
杨意让她接电话,自己则噤声打量着张楚宁。其实张楚宁长相很不错啊,非常有气质,但总是缺少了点儿女人味,又不注重打扮,看起来像个男孩子似的。
宁羽在电话那端也不祝她新年好,只问她在哪。张楚宁的目光和杨意交汇,“我在外面吃饭。”
宁羽则说:“我在你家小区门口。”
张楚宁愣了愣,“我家?哪个家?”
“你的公寓。”
“……你在那儿干嘛呢?”话音刚落就发觉自己这个问题好弱智,他在她家门口还能干嘛呀,总不会是在等别人吧。“要不这样宁主任,你到万达广场来找我。”
宁羽应了,张楚宁便和杨意说:“你说这人怪不怪,一声不吭跑去我家小区门口。理论上他应该可以想得到,春节我会和父母在一起啊。”
“也许这是他约你的一种技巧呢?你看,人家都到你家小区门口了,你不出来迎接我也不行。”
张楚宁想了想,还真是有这个可能。杨意说:“趁着过年这几天事情少,赶紧发展发展。”
宁羽来之前,杨意就走了。她可没理由留着当电灯泡。
张楚宁则在和宁羽约好的咖啡厅边玩手机边等人。
宁羽来时,便是看到她低着头在玩手机的模样,非常投入。她的侧面比正面更好看,鼻子挺,下巴微翘,线条柔和。眼睫长长的,长发放了下来,多了几分柔美。
坐到她的对面,她连眼睛也不抬,便说:“来了啊。”
果然是当警察的人,哪怕正在投入地玩,眼睛也早已顾及四方。宁羽目光静静地望着她,不开口,不说话。
张楚宁觉得应该是她在玩游戏忽略了人家,便把手机放一边,对上他的目光。她的心微微一跳,这男人的眼睛哪怕不在看她,也好勾人哪。
“hi,宁主任,过年好。”她说。
宁羽却说:“过年,无所谓好不好。”
张楚宁就有点尴尬了,这怎么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