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追我请排队 第225章他只是个普通男人
作者:天阶月色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王家泽的手紧紧地拽着杨意。

  他浑然未觉自己使了多大的力道,将杨意捏得有多痛。杨意只能忍着,一手轻抚着他。王家泽一向不是情绪外露的人,此时他的外表依然没有任何表情流露,仍然淡定的样子,只是,苦了她的手。

  杨意不敢看已经覆了白布的少年,王家泽看过的结果,是将她的手捏得这般痛。

  四叔王正亭和四嫂都在垂泪,四嫂整个人仿佛都被掏空了似的,坐在地上,一下下捶着胸口。

  杨意的心里塞了铅块般地沉重。

  不管王少敏犯了什么错,他始终是他们的孩子,这天底下没有哪个父母看到自己的孩子死去会不露出这样沉痛的表情。

  这天晚上,杨意没有回爸爸妈妈家,她去了王家泽保利的住所。

  王家泽坐在沙发里,一言不发,神情落寞。

  杨意烧了些热水,给他倒了一杯。王家泽这才看到杨意的手通红,被他捏的。他把水杯放到一边,轻轻摸着她的手,“疼吗?”

  杨意摇摇头,走上前,拥住他,轻拍着安抚。“谁都不想发生这种事。”

  王家泽把脸贴在她的小腹,环着她的腰,闭上眼睛。“刚才真的有一种感觉,是我害死了他。”

  “别这么说,我们都知道,你没有这个责任。”

  王家泽不再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杨意知道,他此时的内心不平静,不论他是一个怎样强大的男人,他没有铁石心肠。

  就这样静静地拥抱他良久,王家泽才将她拉到他的腿上。杨意搂着他的脖子,安抚地拍着他宽阔的背。

  王家泽的声音闷在杨意的肩膀里:“我以为争取争取,他也许还能判个无期,只要在里面表现好,有生之年应该还可以走出来。但是,没想到他选择了结束。”

  “这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杨意叹气,“虽然唏嘘,但也许他认为死比坐牢更容易接受吧。”

  王家泽的情绪低落,即使杨意将他哄睡下了,半夜醒来时,他也不在床上。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黑暗中,看不见表情,也没有什么表情。

  杨意默默地回了房间,回到被窝里。

  开年了,由于王少敏自杀而死,s市两个爆炸案封入了结案的文件袋。

  蒋维判死刑,而孙宏雨有立功情节,判无期。张楚宁答应他的要求,在他正式送进监狱之前带他去医院见他妹妹。

  孙宏雨站在重症监护室,隔着玻璃看着躺在床上,面罩着氧气的妹妹,泣不成声。

  张楚宁的心里也难受地很,“你真的不进去看看她吗?”再不看,恐怕也没有机会了。她妹妹的情况并不好,恐怕撑不过这两天。

  孙宏雨咬着牙,眼眶通红,泪如泉涌,却哭得非常隐忍。

  张楚宁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要说他人性本坏?其实他的人生也有那么多无奈,如果谁都能生活在优渥幸福的家庭,谁又愿意变成这样呢当然这一切,也不是他去干坏事的理由。

  最后让他看一眼,孙宏雨被兄弟们带走,押上了囚车。

  张楚宁听到车子喇叭一声响,转头看了看。

  是宁羽的车。

  今天阳光大好,他的车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张楚宁走过去,宁羽降下车窗,“上车。”

  张楚宁今天没开车来,她拉开车门,上了车,从善如流地系上安全带。“你怎么会在这里?”

  “路过。”他简短地说。

  哪有这么刚好的路过?张楚宁也不说破,享受他的殷勤就好。

  她一直沉默,目光望着窗外。

  宁羽看她一眼。她的侧脸真是无可挑剔,精巧的下巴,笔挺的鼻子,英气十足。头发今天散放着,多了几分女孩的味道。但是她的心情不好,平时阳光的感觉不见了,整个人似是沐浴在一团乌云中。

  “你要送孙宏雨去监狱吗?”

  “不用,另外有兄弟押他去,”张楚宁的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今天看着孙宏雨在重症病房外面哭,他的妹妹挨不了多久,很快就要与他天人永隔。我忽然很同情他,他是个不幸的人。可是这个不幸的人,差点害死我的好朋友,害死了陈标。”

  “他犯的错不可弥补,但也不能就说明他不是个可怜的人。如果你是在为陈标可惜,那么我无法安慰,任何语言的安慰在死亡面前都苍白无力。”

  就这样简单而不带情感的几句话,却让张楚宁的鼻子莫名地酸了。她吸了口气,望向窗外,把头靠在椅背。这种时候她就会生出“如果当时没有选择当警察就好了”这种想法,这种沉重,无法言说。

  宁羽没有带张楚宁直接回总队,临近下班时间,他带她去了附近的超市。

  张楚宁很纳闷:“要做什么呢?”

  “买菜。”

  “你要做饭?”

  宁羽点了点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和运动是两种很好的宣泄。基于你是金牛座,化悲愤为吃更适合你。”

  张楚宁的心一跳。他居然连她的星座都知道啊。“所以你是打算做饭给我吃?”’

  “嗯,我手艺还可以。”

  宁羽买了些牛肉,鳕鱼,青菜,就驾车回家了。张楚宁没有去过宁羽家,她甚至以为他就住在警务系统的宿舍。却原来不是,在总队附近一个半新不旧的小区里,房子不大,七十多平的样子,收拾清洁地非常干净,一如宁羽这个人。

  “随便坐,想看电视也可以,我去做饭。”宁羽拎着菜进了厨房。

  张楚宁在他家里东张西望。房子是素色调,显得萧索些,没有多余装饰,连一幅画也没有,更何惶相片。

  “楚宁,过来。”

  忽然听到宁羽在叫唤她,张楚宁便走进厨房,他说:“帮我穿一下围裙。”他的手上已经在弄牛肉,腾不出手来。

  张楚宁取了围裙,走到他身前,他微微低下头她才能将围裙套上他的脖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靠近,她的心跳有些失衡,眼观鼻,鼻观心地系好围裙,才听到宁羽说:“围裙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