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钰想到了在对付江岑酒三人该从哪里下手后,心情分外的好。可是思索了半晌,却又为无从下手苦恼起来,一路边走边想,却没看到迎面走来的杨玉饶,险些撞了上去。
“二皇子这是做什么,前几日四公主撞的嫔妾险些小产,才安生几日,二皇子也要来一次嘛?”杨玉饶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
江子钰只知道杨玉饶如今已经怀孕,晋了位份,却没听说江初颜差点推得她小产的事情,道:“还没有恭喜杨良媛,惊扰了杨良媛本皇子十分过意不去,只是如今本皇子有事在身,还请杨良媛莫要见怪。”
看着江子钰从自己的身边越过,杨玉饶高声道:“二皇子这是赶着去看你那被皇后娘娘禁足的四公主吗?”
“禁足?”江子钰有些惊讶,母后一向溺爱颜儿,如何会舍得禁足她?停下离去的脚步,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杨玉饶。
“哎呀,殿下不知道吗?”杨玉饶故作惊讶的捂着嘴,有些歉然的道:“前几日四公主将嫔妾推倒,可是嫔妾知道四公主心性善良定然不是故意的,便求了陛下别罚她。却没想到皇后娘娘却将她禁足了,这不,嫔妾这次就是来像皇后娘娘求情的呢。”
见江子钰虽未开口,却已经不再急着离开,杨玉饶继续道:“对了,嫔妾这几日呢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一向乖巧的四公主如此心性大变,便托人打听了一二,您道是为何?”
“为何?”
“自然是为了那温润如玉的金陵第一才子,崔公子了。如今谁不知道啊,这崔公子看上了一商贾之女,立誓要取进门去做崔少奶奶呢。
也难怪四公主整个人都坐不住了,说不定啊这时间久了,那崔家公子见不到四公主,这心呐还不知道飞到哪里来的妖精身上去呢。。昨儿还闹着要出宫,把皇后娘娘身边伺候的兰妤姑姑都打伤了呢。”
难怪他方才只看到燕娘,没有看到燕娘,原来是这样,不由得有些气这个妹妹做事没个章程。
杨玉娆说完,这才一副刚刚反应过来的模样道:“瞧我,这怀了孕的人啊就是有些话多,嫔妾就不打扰二皇子了,告辞。”
江子钰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转身朝华阳宫走去。毕竟是他的胞妹,就如同江玄沥江思渊他们一般,他们兄妹三人也是一体,一个也不能出了岔子,哪怕只为了他自己。。
“公主,快歇歇吧,您都这样来来回回的走了一上午了。”华阳宫内,一宫女劝到,江初颜却只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多言,“你快去看看,二皇兄来了没有?”
那小宫女道:“已经派人在门口等着了,若是来了马上就会禀告您的。”
江初颜等了一上午都没有等到江子钰,心情愈发的烦躁。前几****闹着出宫,母后发怒下令整个华阳宫的人都不准备出去,更不许替她打探消息,如今就是想派人半道去请江子钰都成了一个问题。
“您放心吧,二皇子一直都很疼爱公主的,这次进宫一定会来看您的。”小宫女安慰到。
“对,你说的没错,二皇兄一直都很疼爱本宫。”江初颜低声的说到,不知道是在回答那小宫女还是回答自己,燕娘答应过她,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时外面的小太监小跑进来报,说二皇子已经在华阳宫外了,马上就到了,江初颜脸上这才露出喜色来。
“快,快备茶!”
“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看到皇兄来还知道备茶?”江子钰人未到,声先到了。
江初颜拉着江子钰坐了下来,将人都遣散了下去,才道:“二皇兄,你这次一定要帮帮颜儿啊!”
“二皇兄,你这次一定要帮帮颜儿啊!”
江子钰看着江初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将人拉着坐在了一旁。问到:“如何帮你?帮你出宫去寻凉殊?还是帮你杀人!”
“那个贱人胆敢勾引表哥,如何能留着。你和母后不是说过,要把我嫁给表哥的吗?”江初颜恨恨的道。
“荒谬,你身为堂堂公主,身份尊贵,怎么能说得出这种失了身份的话!”江子钰大声喝到,神情有些冷意。
“皇兄!”江初颜被他这陌生的表情惊住,“你在说什么啊?”
“说什么?我说你不知廉耻!”
从小到大,江子钰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江初颜登时有些委屈,不由得落下泪来。
江子钰无奈,缓了缓神色,“你和凉殊的婚事,自有父皇母后做主,何须你来操心?如今江思渊在边关屡立战功,眼看就要回来,那江岑酒呢?当初你在德庆庵也见识过她的手段了,到那时再加上裴府的助力,咱们在朝堂上便是寸步难行。”
江初颜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而你如今只知道给母后添麻烦,惹的父皇不悦,又有什么好处,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的一言一行都应该对得起你的身份才是。如今我们该做的是如何对付他们,而不是挂心这些儿女情长!”
“二皇兄真当我是黄口小儿不成,当初母后让我嫁给表哥,无非就是为了笼络崔家,联系的更加紧密一些罢了,我又如何不知?可是如今表哥被那个贱人勾的魂不守舍,如何还会娶我?”江初颜哭着问到。
江子钰摇了摇头,对这个妹妹十分的失望,“你既然明白,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且不说那女子的身份配不配得上,就算她如愿嫁入崔府,只要父皇一道圣旨,还不得伏低做小?难道还能爬到你这一国的公主头上去吗?”
“就算如此,那贱人也非死不可!”江初颜的言语间皆是恨意,她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人,当初心里只有江岑酒,如今好不容易让他死了那条心,却又蹦出个苏薇,却独独不是她,这叫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我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三日后那贱人会去德庆庵还愿,到那时咱们若是能半道将她截杀,你说表哥会怎样?”
“你怎么还是这么冥顽不灵?你可知这样凉殊会如何想我们?”江子钰真的有些不耐了,起身便要离去。
“皇兄息怒,且听颜儿把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