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鸡庶女翻身实录 第三十一章迷雾重重 三
作者:秋夜沉沉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婉瑶看着地上的袖箭还发着蓝蓝的幽光惊魂未定,很明显这箭上有毒!

  “何人如此大胆敢行刺本宫?”姬申嘉懿大喝道。

  殿中那群身穿彩衣的舞女们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佩剑指向姬申嘉懿,其中一名舞女冷冷地说道:“姬申嘉懿,我们主人让我们来取你性命!”

  “就凭你们?”姬申嘉懿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大声说道:“来人,给我拿下这群刺客!”

  “不用叫了,你的侍卫早就被我干掉了。”舞女冷笑道,说完便一起挥剑刺过来。

  姬申嘉懿从腰上抽出一把短剑挡住了舞女刺过来的剑,对愣在一旁的婉瑶大声说道:“还不快点躲起来?”

  突然婉瑶指着姬申嘉懿身后大声说道:“殿下。。。。”姬申嘉懿只觉背后“嗖嗖”两声,闪身躲过一支袖箭,眼角瞥到还有一支袖箭飞来,冷汗直冒,却来不及闪避。这时一个身影飞扑过来挡住了袖箭,竟是婉瑶。只见她捂着中了箭伤的肩膀疼得蹲在地上起不来,姬申嘉懿心如刀割,可是容不得他多想,一群舞女挥舞着闪着幽光的剑围了上来。

  姬申嘉懿护住晕倒在地的婉瑶面前,与不断冲上来的舞女奋力厮杀。就在他渐渐体力不支的时候,殿外又冲进十来个身穿黑衣的护卫,护卫身手敏捷,出手又快又狠,片刻舞女们便纷纷倒在血泊中。

  一个黑衣护卫捏住一个嘴角流血的舞女的下巴,对姬申嘉懿说道:“殿下,是否要留活口?”

  “不必了,本宫知道是谁干的。”姬申嘉懿抱起昏迷的婉瑶,拔出她肩上的袖箭,说:“快传太医!”

  不一会太医便小步跑来,给婉瑶诊断后,对姬申嘉懿说:“婉瑶姑娘肩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这袖箭上有毒,臣这就开药为婉瑶姑娘拔毒。”

  “她什么时候能醒?”

  “回殿下,只要尽快敷上药,相信三天后婉瑶姑娘便可醒过来。”

  “嗯,快去吧!”

  “是,殿下。”太医又操着小碎步离开了大殿。

  这时黑衣护卫齐齐跪下,说道:“臣护卫不力,请殿下治罪!”

  “起来吧!”姬申嘉懿唇角竟然漾出一丝笑意,说道:“看来老四是来真的了,给他的马下点药,竟恼羞成怒派刺客来刺杀我?他以为全承天城只有他豢养了死士吗?好戏还在后头呢!”

  麟德殿发生的惊险一幕凌晟睿全然不知,他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觉得脚再也走不动了,抬头一看,竟然已来到清净寺。

  清净寺内香客寥寥无几,只有几个和尚在院内打扫。凌晟睿呆了一会,径直走入后院,在后院大殿内,那面有着古怪花纹的朱绘黑漆屏风还静静地竖立在那里。

  凌晟睿缓缓步上前轻轻抚摸着这扇屏风,他从旁边供桌上取过一支毛笔,在屏风上写下一句话,“春瘦已宽连理带,夜长谁赠辟寒金。”写罢,他扔下笔,陷入沉思中,他想起了第一次和麴沛凝在这里见面时的情景,往事重重又浮现在眼前。只是为什么在这种最失落的时候,他第一个想起的人竟然是麴沛凝呢?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轻轻转过头,一个身穿金色袈裟的和尚双手合十站在他身后,和尚看上去正值壮年,眉目间似乎有着一种化不开的愁绪,尽管面容消瘦,却仍看得出年轻时的清秀,金色的袈裟穿在他身上更显出他儒雅淡然的气质。

  “在下常来清净寺,但这位师父看着眼生,不知该如何称呼?”

  “贫僧法号无上。”

  “哦,原来是无上师父,不知无上师父可知这面屏风的主人是何人?”

  “不瞒施主,此屏风正是贫僧之物,不知施主何故对它感兴趣?“

  凌晟睿听闻眼前一亮,连忙把他与麴沛凝互换身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无上。末了他犹豫一下,说道:“不知师父能否帮忙让在下和麴姑娘把身体换回来?”

  听了凌晟睿的话,无上并没有感到惊讶,他垂下眼睑,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请恕贫僧无能为力,这面屏风的玄机贫僧至今仍未参透,屏风放在这里已经好几年了,却从未听闻发生过这样的事!施主和那位姑娘能互换身体乃是因为前世的一段缘,要化解这段缘,需要因缘具足,如今因缘尚未成熟,施主需静待时日。”

  无上说完这些话,转身踉踉跄跄地走出大殿。

  “无上师父,可否等等?在下还有话要问。”凌晟睿追出殿外,无上的身影早已无处可寻,外面天色已经变暗,只有清冷的月光挥洒在后殿的石板上,夜凉如水,凌晟睿无力地靠坐在殿门外,一行清泪无声地滑落他的脸颊。

  此时的塞外圆月斜照在安州城郊十里无人的戈壁滩上,比夜里点起蜡烛还要明亮,突然平地里泛起漫天黄沙,连清朗的月色也被这遮天蔽日的黄沙遮掩住,一只小鸟刚刚飞上一棵枯枝上,却被一群远远策马疾驰过来的黑衣人惊飞。

  其中一名黑衣人马背上还放着一个大麻袋,里面似乎还有一个人。一行人到了一处石堆处停下马,为首的黑衣人跳下马,把麻袋扔到地上,对后面的黑衣人说道:“就在这里吧,砍下此人首级回去便可交差。”说完他缓缓地抽出佩剑,正欲朝下砍去。

  远处突然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隐约还能见到许多火把,所有的黑衣人都一愣,这时一个黑衣人策马跑到前面看了看,忽然调转马头奔回来,大声说道:“喻大人,前面来了一群夷狄大军。”

  “怎么夷狄人这个时候出现?”黑衣人首领喻鸿渐咬了咬嘴唇,说道:“莫急,等我砍下此人首级带回去再说。”说完准备打开麻袋。

  先前探路那名黑衣人拦住他,说道:“来不及了,大军已经杀到,他已经服下我们喂的□□,命不久矣!落入夷狄人手里,他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喻鸿渐看看不远处影影绰绰的夷狄大军,不再犹豫,飞身上马,说道:“走。”随即调转马头绝尘而去,一队黑衣人也策马疾驰在他身后。

  左贤王叱罗罕赶到的时候,只见到远去的马屁股后面的一溜黄烟和地上的一只大麻袋。前面探子回报:“那群黑衣人已经逃跑了。”

  这时一位夷狄将领忍不住下马解开麻袋绳索,惊呼:“里面有个人!”

  “有个人?怎么不是金银财宝?”叱罗罕闻言,连忙下马去察看,不看不打紧,一看他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呵呵,看来我们找到了比金银财宝还有价值的东西。”片刻,他大手一挥,说道:“带回去。”

  麴沛凝这几天真是经历了一趟生死劫难,她一直昏迷不醒,身上一会冷一会热,时而大汗淋漓时而凄寒透骨,迷迷糊糊中似乎被人喂了一颗圆珠子还被灌了不少汤药。直到第五天她才幽幽地醒过来。

  当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映入他眼帘的竟是一顶绘满各式夸张鲜艳图腾的圆顶毡房,她睡在一张少数民族风格的软榻,塌上铺着一张黑熊的皮毛,而她身上铺着的则是一张有着西域风情的毛毯,在软榻旁放着一件衣服,麴沛凝认出那是夷狄人的衣服,心里一惊,想坐起来,却忽觉浑身软绵绵,只得又躺下去。

  她依稀还记得那天晚上缪舜不知道去了哪里,奚九又帮她出门买东西,只有她独自一人坐在屋里看书,突然门“吱呀”一声响,她以为是奚九回来了,刚回过头,一股香味钻入鼻翼,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时厚厚的门帘被人掀起来,一个燕颔虎颈英气十足的夷狄男子走了进来。虽然他一身夷狄普通人的打扮,但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华贵之气。

  “夷狄人!!!”麴沛凝见到他心里很害怕,不由得往床榻里缩了缩。

  呼雷托勒见了麴沛凝眼中闪现的慌乱,心里无比得意,“传说中高风亮节宁死不屈的凌大人也不过如此!跟个女子似得畏畏缩缩!”他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麴沛凝看出呼雷托勒眼中的鄙夷,心下甚是忿怒,却又拿他没办法,索性闭上眼睛不理他。

  呼雷托勒见麴沛凝不理他,接着自顾自地说道:“凌大人,你可醒了,我瞅着凌大人眉目甚是俊俏,不知可否愿意留下来做我呼雷托勒的男宠?与本王共享永华富贵可好?”说完还用他的大手在麴沛凝肩上来回摩挲。

  麴沛凝忍着恶心,努力避开呼雷托勒的手,往床榻里面缩进去。无奈她越缩呼雷托勒的手越像膏药一样贴在她身上,挣脱不开,她只得强忍屈辱,不发一言。

  呼雷托勒见麴沛凝完全不理自己,感觉有点自讨无趣,只得讪讪地说:“既然凌大人身体不适,那本王改日再来看望。”说完站起来,顿了一下,又回过头说道:“希望凌大人好好在这养病,这附近都是士兵,你可别到处乱走,让士兵们伤到凌大人的话,那就不好了。”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麴沛凝然后扬长而去。

  麴沛凝听着呼雷托勒的脚步声走远,才悄悄睁开眼睛,屋里没有什么人,她不安的心情才慢慢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