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琳站在床边想着,陆正安那个废物,这么简单的计策都能把他唬住,不过没关系,她的计划照样可以进行,毕竟这会场上,除了陆正安,还有不少男人。
她的目光顿时从嘲讽变成了冰寒,她要好好想想,左柒这种狐媚子要多少个男人才能满足。
就在她的手掌几乎碰到床单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竟然是你!”
司琳的手掌一顿,回头看去,来人正是左烟,只见她快步走了进来,扯住她的手臂,激愤之下竟然将她拉了起来。
‘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司琳登时一愣,反应过来后,也顾不得要改变声线,尖锐地叫道:“你竟然敢打我!你是个什么东西!”
她准备还手,却不料江航也来到了这里,一把攥住她掴下来的手掌:“司琳,我都不知道,表哥把你也带来了!”
“放手!”司琳见身份被识破,登时也冷下脸来。
左烟见司琳有江航控制,她也来不及在去和司琳说什么,直接跑到窗口向下望去,眼中噙着泪水也被风而刮落。
其实江航一开始就发现了司琳,也知道司琳在他们离开后就进入了房间,所以他立刻找了个借口从陆正安身边离开,顺便顺走了他的手机,给左烟发了一条信息。
内容大体就是,司琳来搅局,左柒跳楼了。
原本这事情要是江航和左烟说,她一定不会搭理他,可用陆正安的名义说可就不一样了!
这不,左烟的动作比他都快!
“为什么要放手,异地相见,你觉得我们不应该叙叙旧吗?”江航的眼睛眯了起来,其中的寒意也流露出来。
左烟这时候也跳了出来:“江航学长认识她?你现在不是要包庇她吧?”
包庇你妹!
江航现在一心想着把这两个麻烦的女人带走,好让表哥带着嫂子跑路:“我可没说。”
“江航!她害了我姐姐!你们不能走!”
“呵呵。”司琳幸灾乐祸起来,他们在这里拖延的越久,对左柒越不利,到时候他们的人自然也会过来,结局也是一样的。
江航暗骂一声,他找谁不好,偏偏找个蠢货过来帮倒忙!
“我可没有害了你姐姐。”司琳开口说道。
“你胡说,正安哥哥他”
“陆正安?”司琳一声冷笑,“他的话也就你这种蠢货才相信!”
“我告诉你,你的姐姐,是被你害的,是你亲手将你姐姐送到陆正安的手上。”司琳别有深意地看向床下的位置,现在对她来说任务是否成功已经无关紧要了,她更愿意看到左柒得知被亲妹妹背叛之后的痛苦嘴脸。
“你,你胡说!”左烟的思想已经被她牵着走了,“我是为了姐姐好!为了正安哥哥好!你什么都不懂,不要乱说话!”
“哦?那你知道,你的正安哥哥,给她吃”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跟我走!”江航拽着她的手腕,强行将她带走。
左烟自然不能让这个女人从眼皮子底下离开,她想知道她的正安哥哥到底给姐姐吃了什么?
房间复又恢复平静,司寒带着左柒从床下出来,细心将她凌乱的发丝整理好,看着她失神的模样,他的心也异常疼痛。
可现在的情境根本容不得他们在儿女情长,他捡起江航丢下的服务生围裙,快速穿上,随后将左柒放入江航带来的推车中,看着她因为忍耐而涨红的脸,说道:“小柒儿,你忍忍,不过这次,不要在咬自己了。”
随后他取下床上的床单,将推车内的左柒挡了个结实,之后咬咬牙,旁若无人的从房间离去。
等他们统统离开之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也随之走进了周可嘉所在的房间,门被关上,也隔绝了再仔细查看他面容的机会。
房间略显阴暗,那人在地上仔细地搜索了一阵,终于找到滚落在桌边的喷雾。
唇角扬起,他这才拿着那喷雾走到了床前,看着熟睡中的少女,他的手掌缓缓抬起,拇指用力按压,喷雾也随之飘洒,睡梦中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察觉就尽数吸入鼻中。
另一面,司寒带着左柒直接回到了他们的租住的房间0608号。
当他将左柒的身躯从车内抱出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衣裙里衬也黏在皮肤上。
司寒抿唇,他应该带她去医院的,现在的医疗技术足以解除他们体内残留的药物,可他偏偏有私心,直接将左柒带了回来。
但这时候他又开始反悔,他现在这样算不算是趁人之危?
心中的纠结使得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进行,只能就这样踌躇着。
忽然,左柒一直闭着的双目猛然睁开,媚眼如丝尽数落入他的眼底。
这时,他竟像个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毛头小子,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带你去冲冷水。”
左柒登时觉得有些好笑,他是不是个男人?现在这种情况,他竟然提出要和她一起去冲冷水解药性?
见左柒这副模样,司寒也觉得是自己太矫情,随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直接低头将她的笑意统统吞入口中。
直到左柒浑身瘫软,在他的怀中出了喘息几乎不能再有别的动作。
“不是说去冲冷水吗?”
司寒被她说了个正着,随即也不在纠结,勾唇一笑道:“我想我们不需要冷水,而是需要解药。”
左柒闭上双目,再也不压抑体内的热度与欲望,遵从自己的心,她现在渴望面前的这个男人。
再次睁开眸子,她的双臂直接攀上他的脖子,主动将红唇送上。
从前世起,她总是去保护别人,去为别人拼命,而那些人,却根本没有想过她也是一个女子,也有脆弱的时候。或许是他在说:‘别怕,有我’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沦陷进去,甘愿再次跳入感情的深坑。
被人保护的感觉,很好!
司寒的双眸一亮,他终究走进了她的心里。
“解药,我们是不是该去做些正事?”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