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猛人 第7章 神宇大天地(二)
作者:金堤水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黄石老人把黄帝内经的修炼要领,注意事项先大致给陈远介绍了一遍后,就让他从基层起步练起。

  陈远按照他的要求,按层次逐步练习起来。

  由于陈远天资聪颖,领悟能力强,且又刻苦勤奋,很快就登堂入室,黄帝内经修炼至小乘境界。

  黄石老人也对陈远的飞速进度惊讶不已,直慨叹后生可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须知陈远是站在黄石的肩膀上起步的,起点高不说,更重要的是不用走弯路,一站直达。

  黄石搬着石头过河,每前进一步,都得谨慎万分,稍不小心就会陷入深坑漩涡中。

  该躲避的陷阱,黄石提前就给陈远做出指示;不该有的多余动作,黄石提前给予剔除。

  陈远一直在光明通坦的宽阔道路上行走,一点曲折崎岖都没有,进展想不神速也不行。

  黄石老人潜心钻研黄帝内经一生,他仅凭先人流传下来的只鳞片羽,穷毕生精力创造出一种无上神功,其艰辛曲折可想而知,所付心血难以表述。

  陈远坐享其成,从高端起跳,怎能蹦得不高远呢!

  陈远练到小乘境界后,就感觉自身气血畅通无滞,筋骨逐渐滋实坚硬,举手投足间劲力就从丹田间汹涌而出。

  以前他练习较长的剑术套路时,总有气喘吁吁之感,一套下来,大汗淋漓不止。

  如今再练习那些套路,已经面不改色心不跳,优雅从容,酣畅淋漓,状如行云流水,潇洒飘逸。

  当陈远练到中乘境界时,更感周身气血奔涌,似江河之水鼓荡在血管中,举手投足可撼山动岳。

  起如钻天玉龙,豪气万千,威风凛凛。

  纵若跳涧猛虎,势不可挡,气势汹汹。

  入则像探海神蛟,纵横驰骋,掀风弄浪。

  出拳踢腿,力道猛烈,声势摄人心魄。

  先前陈远拉震天弓时,倍感吃力,箭射出六七十米就已无甚劲力。

  他黄帝内经的功力到了中乘以后,轻扯弓弦,就可拉得圆如满月,搭箭上弦,百步穿杨,概无虚发。

  山中无甲子,岁月不知年。

  转眼间,陈远在泰山腹地的养心殿修炼已有三年时光,黄帝内经的修炼已经快臻至上乘境界。

  他也由一个懵懂的少年,长成英姿勃发,玉树临风的翩翩青年才俊。

  一日,黄石老人对陈远道:

  “我应一老友之邀,最近要去巴蜀游玩,多则一年,少则半年。

  “在我离开这段时间里,你去神宇堂里进行一些实战锻炼,以增加你的临阵搏斗能力。

  “我已经对你文达师叔安排好这一切,明天上午你就去他那里报道。”

  陈远恭敬接道:“谨遵师祖安排。”

  第二天吃过早饭,告别师祖,陈远就离开泰山腹地,前往神宇堂。

  日上三竿,午饭时刻,就到了神宇堂,李文达正在大厅等他回来。

  见到陈远,李文达颇为高兴。

  虽然三年来,他也曾几次进入养心殿见到过陈远,但这次又在神宇堂里见到陈远,仍倍觉亲切无比。

  陈远亦是愉悦,忙上前施礼问安。

  二人闲叙了一会儿,李文达就安排吃饭。

  吃过饭后,李文达对陈远说道:

  “远儿,三年多来你第一次出得深山,想必很向往外面的世界。现在正是泰安城里一年一度的盛大庙会,很是热闹欢庆,你今天下午就到那里玩玩去吧。”

  陈远一听喜出望外,忙向师叔致谢。

  三年多了,他在泰山腹地晨昏苦练,鲜遇外人,对外面精彩的世界委实有很大的向往。

  李文达怕陈远一人出去孤单,就给他叫来四个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小伙,陪他一起到街上玩。

  这四人都是陈远师侄辈的神宇堂弟子,一个叫赵挺,一个叫周途,另外两个分别叫孙兴与李霸。

  他们四人均是长得相貌堂堂,生龙活虎,精神抖擞。

  神宇堂纪律严厉,对门下弟子约束极紧,严禁他们私自外出游玩,他们四人对师爷的这次特许,均是兴奋不已。

  况且陈远又与他们年纪都差不多,又极好接触,所以五个人就欢天喜地的一路说笑着,去了泰安城。

  他们到得泰安城,大街上果然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摩肩接踵,熙熙攘攘。

  街道两边,林立的店铺中,人头攒动;外面的小摊前,人影绰绰。

  他们五个人每到一处,都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很是兴奋欢乐,畅快淋漓。

  他们来到一个广场前,这里更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杂耍,杂技,魔术,说书的,唱戏的,一出出的精彩表演,赢得围观的人们频频鼓掌喝彩,叫好声不绝于耳。

  一个说书台前,一艺人正口沫横飞地讲着列国英雄故事,围听者众,颇受故事中人物的英雄壮举所感染。

  赵挺等四人听得津津有味,啧啧赞叹,都陶醉于故事的精彩之中。

  陈远倒对这些不太感兴趣。

  看他们四人听得投入,自己就没惊扰他们,而是独自一人悄悄离开,在繁华的大街上慢慢走着,左右观赏两旁的景致。

  转过一个路口,陈远看到东面朝他过来一行人马。

  那些人走近他身边,陈远才看清楚:

  骑马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后面跟着四个虎背熊腰,威风凛凛的劲装汉子。

  这四人都是徒步跟在马后,想必都是骑马少年的保镖护卫。

  那马上少年,模样俊美,眉清目秀。

  穿着光鲜明丽,华贵鲜艳,活脱一个富家子弟。

  陈远心中赞叹,禁不住就多看了他几眼。

  这马上少年也突然瞥见即将擦肩而过的陈远,亦是眼前一亮。

  但他立即沉下脸来,用手中的马鞭指着陈远,蛮横而道:“你小子为什么那么看我?”

  陈远哑然失笑,暗想:城里人就是霸道,外人多看他几眼就找碴兴师问罪,当真不得了!

  但他并没搭理那少年的挑衅,依旧往前走去。

  “找死!”那少年见陈远对自己不理不睬,当即勃然大怒,挥起手中长鞭,就向陈远抡去。

  陈远闻得鞭子呼哨声到了自己身旁,就稍稍一扭身,躲过了鞭梢。

  那少年见陈远手脚利落,轻描淡写就化解了自己的一击,更显气愤,于是借着鞭锋回式,一个反击,鞭子又向陈远呼啸而来。

  陈远心想这少年如此猖狂,有必要给他点厉害,让他吃些苦头,省得再纠缠自己。

  于是在鞭梢罩向他的瞬间,疾然伸出左手,就把那疾飞的鞭头抓在手中。

  任那少年使出吃奶的劲,俏脸憋得面红耳赤,也休想把鞭子从陈远手中挣脱。

  见实在挣不脱,那少年就一个起纵,跃离马背,凌空向陈远飞脚踢过来。

  陈远轻轻闪过飞脚,那少年又欺身上前对着他拳打脚踢起来。

  这少年的三脚猫功夫,对付流氓地痞也许有效,但如果想沾到陈远的便宜,委实太费劲。

  陈远看少年出拳踢腿,像泼妇撒泼耍赖,不依不饶。

  心中好笑,也不和他动真格的,只如陪他玩耍一样,逗着他玩。

  那少年累得呼呼直喘,就是沾不上陈远的边儿,讨不得半点便宜。

  他气的七窍生烟,怒火万丈,但又无可奈何。

  最后看自己的能力与陈远是天差之别,就恼火地冲着自己的四个随从兼保镖气急败坏道:

  “你们四个呆货,给我揍这小子!”

  那四个人眼见今天的事根本怨不得陈远,完全是自家少爷无事生非,无理取闹。

  但他们都知他的刁蛮霸道,对于他的命令不愿执行但也不敢明里反对,只是站在那里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办理。

  那少年累得不再纠缠陈远,而是拿他的四个保镖撒气:“你们今天如果不揍这小子一顿,替我找回面子,回到家都开了你们!”

  他的四个保镖见少爷发脾气,也有些慌神,于是其中一个就走到陈远面前,说道:

  “小兄弟,你还是给我家公子说说好话吧,不然我们也不好交差,免得大动干戈!”

  陈远苦笑着接道:“你们都看得见,我并没惹他,是他对我又抓又挠,我为何要向他道歉?”

  说罢,转身就欲离开。

  那少年见状,大喊道:“别让那小子走!”

  刚才那保镖只得拦住陈远去路,高大躯体挡在陈远面前。

  陈远前行不停,见那人靠近自己,左手轻轻一挥,这一掌正拍在那人前胸。

  那人身体就像纸鸢一样轻飘飘飞出了两丈多远,四仰八叉地跌在了地上。

  黄帝内经之力主要有:发放力和穿透力以及穿透发放力三种力道。

  发放力就是用雄浑的劲力把人打出去,表面看似勇猛刚烈,排山倒海一样,实则力道对人并无一点伤害。

  就似刚才陈远把那人放出了两丈开外,而那人只是倒在地上而已,身上并没受到一点伤,安然无恙。

  他们萍水相逢,无冤无仇,陈远不会出重手伤人,只想让他知难而退,不找自己的麻烦就行。

  穿透力就是力道击打在人身,劲力直接穿透肢体,而受击打之人身形位置不变,但身上器官却已受到严重伤害的打击方式。

  这种力道最是阴柔毒辣,击人于无影,伤人于无形,看似发拳软绵无力,轻描淡写,但被击之人却已严重受伤。

  穿透发放力就是劲力既灌入被击打之人的身体,而身形又被击飞的功力发放方法。

  这是一种既震慑对手又可使人受到巨大打击的发力方式。

  黄帝内经的三种力道,掌握纯熟后,可以根据不同情况进行适当运用。

  像陈远的功力已接近上乘之境,自是能娴熟地使用不同的发力方法。

  那倒地保镖是成名多年的江湖大侠,不承想自己猝不及防,被一个毛头小伙弄了一个仰面朝天,颜面尽失。

  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从地上跃起,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地纵身冲向陈远,要与陈远一决高下。

  陈远小心与那人对招接招,几个照面之后,陈远瞅准时机,一掌拍在那人肩头,雄浑力道一下子又把那人压在地上,立不得身。

  陈远在泰山腹地修习,基本上是闭门造车,从没与人切磋过招,现在与人周旋,动作难免生涩呆滞。

  不过他内力雄厚,出拳沉稳,每招每式都如烈风扫林,逼得那人穷于应付。

  另外三个保镖一看陈远年纪不大,功夫倒不弱,就一下过来两个,想把陈远收拾一顿,找回些面子。

  陈远运用雄沉内力与两人周旋,倒也不落下风,那两人竟也奈何不得他。

  交手不大功夫,这两人也均被陈远寻机打翻在地。

  见自己的三个保镖都如此不济,被一个无名之辈给收拾了,只气得那少年七窍生烟,咬牙切齿。

  本想是戏弄一下别人,如今反被人耍得狼狈透顶,怎不令他恼羞万分!

  “这是怎么回事?”

  那少年正自气恼,突然一响亮声音从旁边传来。

  陈远循声而望,见一个二十三四岁模样的青年男子,站在那少年旁,盯着被陈远打倒在地的两个人厉声问话。

  地上两人羞惭狼狈爬起,没敢回话,只是低头走到那两个同伴旁边,侍立不动。

  “又在惹事生非!”那青年声色俱厉地瞪了那少年一眼。

  “是他欺负我们!”

  那少年恶人先告状,指着陈远好似很委屈地言道。

  “胡说八道!人家一个人怎会招惹你们一帮人,肯定是你先耀武扬威,显摆逞能招惹人家!”

  那青年神色威严地反驳那少年:“还不回家,呆在这还不嫌丢人现眼吗!”

  那少年心犹不甘,但又见来人面色凌峻,态度严厉,不敢再反驳,就狠瞪着陈远道:

  “小子,你等着,咱俩没完!”

  说罢就气鼓鼓地上马去了。

  见少年骑马走远,那青年对着陈远抱拳致歉道:“今天是我小弟冒犯了兄弟,请海涵!”

  陈远见这人文质彬彬,气宇轩昂,且又态度温和,对其不觉甚有好感,见他客气,陈远忙抱拳还礼道:

  “都是一场误会而已!”

  “听兄弟口音,不像本地人氏。”那青年问道。

  “嗯,我不是本地人。”

  陈远不想多说什么,抱拳欲离开。

  那青年道:“既是有缘逢在一起,我们何不小酌一番,给我一个替我弟弟道歉的机会呢?”

  “我与你弟弟并无致命过节,无需道歉什么,在下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奉陪了”

  陈远向那青年一抱拳,就转身离去。

  在这里已耽搁了不短的时间,他怕赵挺四人着急找他,于是再不敢多废话,赶紧回说书的地方去找他们四人会合。

  那青年见陈远已走远,也只得摇头叹息一下,转身而去。

  陈远来到广场,见说书的还没散场,赵挺四人依旧听得起劲,他就悄悄靠近他们,也装作认真听说书的样子站在那里。

  四人自始自终没注意到陈远离开他们,更不晓得他曾经已找了一很大麻烦的事。

  陈远来后没多长时间,说书的就结束散场了。

  五人又在一些地方转看了半晌,看看日薄西山,就尽兴而归。

  泰安城内,一阔大气派庄园的主院大厅内,一七十多岁精神矍铄的老人,正与几个人商议着什么事情。

  这座庄园气派庄严,繁华秀丽,面积有五六十亩大。

  门庭高耸,飞檐高拱,雄伟壮观。

  院内凤阁龙楼,琼楼玉宇,鳞次栉比,气势恢宏。

  楼宇里面,雕梁画栋,装饰精美,满目锦绣。

  处处坊中套廊,院庭相接,过廊下荷池相接,荷叶摇曳。

  小桥流水,比比皆是;奇草异木,抬眼可见;嶙峋怪石,突兀挺立;修竹茂林,相映成趣。

  真如人间仙境,优雅天堂。

  “芸儿,你怎么又在外面惹事呢?”

  那老者神色忧郁地对一个面目俏丽的十五六岁女孩诘问道,语气里既有抱怨批评,又透露着对这女孩的无限慈爱。

  他又接着说道:“像我们田家,非一般官宦商贾,更应低调行事,多行善举。且不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猖狂霸横,让人们反感我们!”

  “我只是想逗那人玩玩,谁知道他们几个都是脓包,被人家给收拾了呢!”

  田芸为自己的行为辩解道。

  “你还好意思说——”

  田芸旁边那青年男子训斥她道:“今天竟女扮男装,到街上遛玩,不惹事也就算了,还横生是非,我看你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不知高低!”

  这青年是田芸的哥哥田继业,刚才那老者是田芸的爷爷田登。

  田家在齐鲁大地上非等闲之家,是原齐国的王室成员,田芸的父亲是齐国领兵大帅,他父亲的堂兄是齐国国君。

  齐国灭亡后,田登带着十几岁的孙子与幼小的孙女,安家落户于泰安。

  靠经商重新起家,如今已是泰安城内数一数二的巨富之家。

  “芸儿,平常我与你哥太骄纵于你,以至于养成了你任性、逞强好胜甚至霸道的性格。

  “你一定要痛定思疼,痛改前非,决不可以再做出格的事情。你如此顽劣,如若宣扬出去,我田家颜面何存!”

  田登苦口婆心地谆谆教导起田芸来。

  他说后又问跟着田芸出去的四个家丁道:“与你们交手的那个小伙子,可知道他的来历?”

  四个兀自愧惭的家丁,正低头等着接受训斥,见老主人问话,其中一个答道:

  “看那人穿着与功夫高低情况,不像神宇堂的弟子,但他的武术路数,身手招法却又像神宇堂的传人。

  “神宇堂像他这样年纪的弟子,不可能有那么高的内功修为,但他用的确实是神宇堂的招法。”

  田继业接道:“爷爷,那人口音不是本地人,估计他是某个神宇堂传人的弟子,如今客居于泰安。我本想与他攀近,怎奈他推说有要事要办理,就匆匆离去了。”

  田登听后沉吟道:

  “他如是神宇堂传人,一切都顺理成章了,毕竟那里是藏龙卧虎之地,里面充满了神秘莫测,非外人所能想象。神龙见首不见尾。神宇堂培养出出类拔萃的年轻弟子,向来不是稀罕事。”

  他缓了一下语气又道:“如是神宇堂的传人,倒不足为虑,我田家与神宇堂有几百年的历史渊源,一向交好,不会因两个小辈交恶而结下什么梁子。”

  说着,田登若有所思,盯着自己的宝贝孙女提议道:“芸儿,你反正嫌窝在家里烦闷,莫若去神宇堂修习如何?”

  田芸嘴一噘,不屑道:“我才不去那里呢,听人说那里面的规矩特多特严,净是清规戒律,我去了那里还不憋屈死啊!”

  田登正想发脾气训斥她,田继业倒先说话了:

  “芸儿,你平时聪明绝顶,怎么糊涂一时呢,爷爷让你去神宇堂修习,为的是给你一个报仇雪恨的大好时机。

  “你想想,戏弄你的那小子肯定在神宇堂里,你去那里不正好有机会收拾他吗?

  “神宇堂里的规矩虽大,可你别忘了,现在那里的堂主可是咱义叔,那是咱过世父亲的结拜兄弟,你去了那里纵是违反些纪律,义叔还会责怪于你?

  ”他宠你还来不及呢,怎会舍得责罚你!顶多是睁一眼闭一眼,不疼不痒的数落你两句装装样子——我敢保证,只要你去了那里,肯定比在家里自由快活。”

  田芸被哥哥的一通话说得开了窍,她正思量着怎么找到陈远找他的麻烦呢!

  被哥哥一点拨,她竟憧憬幻想起陈远被自己收拾得面目全非、愁眉苦脸、哭笑不得的惨状模样来,想去神宇堂修习的**倒迫不及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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