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歌耳根子红润,下颚微低垂。若是小弟们见到这场景,铁定惊得掉牙。她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强硬:“顾北琛,不准回头!往前走,我会跟在你身后的。”
“会跟在我身后?”顾北琛强调问道。他不想像白天一样,一不留神她便掉入浅水,甚至是猎人为动物挖的深坑。
“嗯!”宋雅歌回答很坚定。
顾北琛调侃道:“你就不怕这荒郊野岭的,野人出没?将你打晕了,你又在我身后,我没个知觉怎么办?”
他似乎察觉了什么。
宋雅歌为贴切他的想法,待他话音刚落,便不顾男女之别,握住宽大温热的手掌。为体现她的后怕,她努力回想儿时看过的灵异片,渐渐地细汗粘着他。
顾北琛懊恼,不该吓唬她。忽而耳畔传来战战兢兢逞能的声音,“你、你别胡说!我不怕!”
都这份上了,还敢逞能。
顾北琛甩了甩胳膊,“行,我胡说,你不怕。既然你不怕,拉着我干嘛?还这么用力?”
宋雅歌想放手啊,可他再度疑惑的转身咋办?怕狼总比……总之,她说什么都不会松手。
刚巧,耳畔的狼声更巩固了宋雅歌的形象。确定顾北琛心中所想。
观望她举止的顾北琛笑出声,“宋雅歌,你怎么这么有趣。”
宋雅歌扬起下颚,波光粼粼的小溪折射出银白月光,打在顾北琛完美轮廓上,蓝宝石般的眸含笑,一排洁白牙犹如夜空悬挂的月牙儿,相生相惜。
看在人家笑得这么诚恳的份上,她觉得这不算褒义,大方地没再斤斤计较。
“行了,我们继续走吧。”宋雅歌拽着他胳膊,强势地往前推。
最初还未察觉,现在因抱他太紧,微凸摩着他,犹如羽毛搔痒他呼吸道。难言的感受,考验一个男人的定力。
再垂下眼帘,宋雅歌眼底被后怕覆盖,小心翼翼地注视四周环境,她尚未觉不对。
顾北琛额角溢出汗,倏地,耳畔传来一阵倒抽冷气声。他顺手捞住下滑的腰肢,问道:“怎么了?”
“我脚扭伤了。”
宋雅歌话音刚落,顾北琛便弯腰横抱起她。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已经躺他怀中了,手自然而然环上他的胳膊。她来不及解释,心底早就心急如焚。怎么办,要被发现了,怎么办。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宋雅歌挣扎着想下地。
顾北琛根本不听劝,“我考虑不周,赤脚走虽然能提高速度,可你很少走这种山间小道吧?”娇生惯养的嫩足铁定血肉模糊了,而她竟未提出任何不适。
宋雅歌还想挣扎的话噎喉咙,忽而耳畔上空传来:“你裙子湿了?”
完了,被发现了。她有跳黄浦江的感受了。
抱着她徒步走回车旁。他偶尔因公事烦恼吸烟的习惯,火机自是不离身。
zippo打火机点柴,升起暖暖火焰,火焰上空飘零着……
顾北琛瞅着那海绵宝宝图案的贴身衣物,忍俊不禁。
车内传来咒骂声:“该死的,顾北琛!我警告你不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