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见鬼而吓尿裙子的女人,宋雅歌胆子不是一般的小。可偏要逞能,逞面子之能。
“好,我不笑。”顾北琛声音颤抖,与话语背道而驰,显得有些牵强。
“哗”地一声,车门被宋雅歌一脚踹开。
顾北琛头也未抬,调侃道:“小心走光。你这走光可比普通走光不得了。”
骇得宋雅歌大腿合并,怒瞪某人,“顾北琛,你再多看眼,小心我挖了你的眼!”
顾北琛耸肩不以为意。手中驾鱼的木棍转了圈,烤得合宜的鱼飘散阵阵垂涎的香。
宋雅歌咽了咽口水,她才不是可怜他关心他,只是鱼在他手中,今天为烦心事奔波,没怎么进食,如今饥肠辘辘,为了分得一羹汤,她才不得不这么做。
她生龙活虎地跳下车,又后知后觉地察觉凉意,瞥了眼眼神安分凝视鱼的某人,捋了捋后衣摆。佯装镇定地提出医药箱,关上车门。
“你车上怎么有这些东西?”她指的是医药箱。
“出门在外难免意外……”顾北琛喉结上下滚动。
一直都知道她年纪与身材成反比。今日身着他的白衬衫,不仅显得大腿修长,更有种撩人心弦的韵味。
他捞鱼的时候,她就在溪水边用水扑面,洗净了那浑浊的妆容。如今在火焰的照射下,干净面颊晶莹剔透,眼睛炯炯有神。
她为他脚伤擦药,虽然举止有些粗暴,可眼神格外认真。
“什么味道?”宋雅歌擦药的手一顿,顺着味道望去……
“我的鱼!”宋雅歌苦瓜脸呈现,随后望向他凶神恶煞,“你故意的!”
顾北琛快速缩回木棍,面对她的质问,他也是哭笑不得,“怎么会?这是我们共同的晚餐。”
望着焦漆漆的鱼,宋雅歌化悲愤为力量,擦药的手劲儿大了几分。
“呼。”顾北琛倒抽一口冷气,低垂眼帘,看到宋雅歌嗜血的眼神,忍俊不禁问:“不试试?”
眼前窜入焦漆漆的鱼,阻挡她擦药的视线,她抬起下颚,疑惑道:“不是焦了吗?能吃吗?”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你怎么不试?还是说……”宋雅歌后惊地看着他,“想拿我当小白鼠,我告诉你顾北琛,没门!”
顾北琛叹了口气,她怎么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撕下一块焦漆鱼肉,放嘴里咀嚼,最后随着喉咙滚动,食物落入胃底。
宋雅歌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随着他喉咙滚动,她也咽了咽口水,“好吃吗?”
顾北琛点了点头,夺过药膏,将烤焦的鱼塞她怀里。“吃吧,没毒。”
她耳根子一热,抬起下颚还想反驳,但瞧见他垂眸认真擦药的举止,又瞥了眼手中的焦鱼。破天荒地没再闹事,甚至第二次撕鱼肉时,塞进了他绯色薄唇中。
面对顾北琛扫来的视线,宋雅歌选择错开目光,“既然是你烤的,没道理只我一人吃。我告诉你顾北琛,我不是吃白食的人!”
雪白颀长的脖颈,犹如湖中央高傲的白天鹅。在他眼底,那股傲娇透着少女的可爱,令心痒痒的他有心捉弄:“是吗?那你想怎么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