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琛微微颔首。又是一阵深思。

　　宋雅歌大约又削好了一个苹果，他才恢复如常。宋雅歌递给他苹果：“你有主意了？”

　　“没有。”顾北琛念着酸疼的后槽牙，心不在焉地回道。左瞧右看了许久，始终下不了口，最终只能无奈地望向宋雅歌，“我下次住院，能别削苹果吗？”

　　“行啊，那给你煮营养肉粥。”她信手拈来地回道。

　　顾北琛想起那又甜又咸的肉粥，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可以继续选择削了皮的苹果吗？”牙酸疼总比胃疼好。

　　宋雅歌裂开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好啊。”

　　自从认识她以来，他没少住院。他愈合能力很快，眨眼的功夫，迎来英国伦敦第一个雪季，他出院了。

　　宋雅歌伤也不重，好了之后便觉得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在他跟前就是丢人现眼拖后腿的存在，所以报了个培训班。

　　那里很多华裔学习中国功夫，令宋雅歌意外的是能看到克斯蒂娜。

　　教练是随即安排的，而她运气不是一般的，被排在克斯蒂娜手下。

　　一般来说，一个教练手下三四个学员，便算多了。而克斯蒂娜有五六个学员不止，并且个个都受益匪浅。

　　而她因为上次不愉快散场的缘故，被克斯蒂娜不职业的方式忽视了。

　　第一天下午宋雅歌没说什么，第二天下午见克斯蒂娜依旧如此，她便被激化了。

　　“教练，你担心我这支潜力股学成后超越你吧？”她一口流利的英语。

　　克斯蒂娜教学员妖娆的身影一顿，双臂环着胸，居高临下地望着宋雅歌。“你？潜力股？”

　　“克斯蒂娜教练，请不要小看每个中国学员。我们小小个子里装载无穷大的能量。”只是尚未激发。宋雅歌心底补充最后一句。

　　克斯蒂娜媚眼一扫，“小姑娘胆量不小。既然放大话，也得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实力。”

　　宋雅歌将外套一脱，甩向地面。“来！”早就看这女人不顺眼了，逮着了机会，看她不好好教训她一顿。

　　然其他学员面面相觑。甚至几个凑到宋雅歌耳畔，用中文小声道：“克斯蒂娜教练以前是女兵，当年有着不少功勋。因为家里原因才选择退伍，在这里当教练……”意思是让宋雅歌别自寻死路。

　　“你费什么话。让开让开。”宋雅歌推搡着挡住的学员。

　　她三脚猫功夫确实不值一提，不过有的时候靠的智取。再说了教练赢了学员也胜之不武，她赢了是为克斯蒂娜教练驳回点面子。

　　克斯蒂娜拳勾如火蓄势待发。而宋雅歌佝偻着背，目光锐利地观察她每个举动。

　　几乎同时，俩人如火星撞月球，冲向彼此。

　　克斯蒂娜力气是女人中的佼佼者，出手狠快。而宋雅歌仗着自己身材娇小，吃力避开。若不是这些年她习惯了打不过就跑，练就了这身躲闪如电的身手，只怕早就成了克斯蒂娜拳脚下的亡魂。

　　宋雅歌只能被动挨打。这不是办法，打到天黑都分不出胜负。宋雅歌还能拨出一半功夫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