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斯蒂娜拳头挥向她腹部，她竟不避不闪。克斯蒂娜心头一惊，拳头几乎犹豫一顿。宋雅歌趁这个空荡，反手勾住她手臂。

　　眨眼功夫，她卸了克斯蒂娜右臂。对方恼羞成怒，怒火攻心，步伐凌乱，拳头破绽百出。宋雅歌对准她的腰部，趁对方拳头距自己差零点零一毫米的功夫，踢扫而去。

　　众人惊呼，竟怎么也没想到，全道馆数一数二的外国女教练，被个初出茅庐的学员击败了。

　　克斯蒂娜自己将手接了回去，站起身活动筋骨，“你胜之不武。”说的竟是蹩脚的中文。

　　宋雅歌不吃惊她会中文。反而笑嘻嘻望着对方，眉眼弯弯，“教练若胜了一个新学员，才叫胜之不武吧？”

　　“小姑娘，你叫什么。”

　　“宋雅歌。”

　　宋雅歌一身酸痛地回到城堡，顾北琛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咕噜咕噜喝了俩杯热水，回到自己房间倒头便睡，晚饭也不吃。

　　第二日早晨天还未亮便在城堡外庭院里打拳练功，下午出去回来又是俩杯热水倒头便睡。

　　重复了几日，顾北琛便打了通电话。“查查她这几日见的是什么人。”

　　克斯蒂娜最初带的学员有五六个，到最后只剩俩个。是学员主动请缨换教练，不然便是退出道馆。

　　主要是，克斯蒂娜最初视为空气的学员，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天天教训宋雅歌都来不及了，哪还有心思顾及其他学员？

　　剩下那个被家人逼迫来的，但每日能瞧见这么有趣的画面，选择维持不迟到不早退的三好学生的好榜样。

　　宋雅歌前脚扫去，“那个杜是谁！”

　　“呵。”克斯蒂娜轻松避过。有了最初经历，她不敢小看这阴险狡诈的女人。

　　“唔。”克斯蒂娜踢中她的小腿，她也只是闷哼一声，继续投入战斗。“你不说我也知道！”

　　“说说看！”克斯蒂娜拳头挥向她腹部，却被她避过。克斯蒂娜挑眉，没想到短短几日，她的进步这么大。

　　“你的朋友！”还可能与顾北琛存在不正当的关系。宋雅歌片刻发神的功夫，克斯蒂娜瞅准时机，袭向她背脊。

　　“教练，时间到了。”那名看得津津有味的学员适当提醒。俩人拼命的程度，他怕真出什么事来。

　　宋雅歌以大字平躺地面，身旁是同样姿态的克斯蒂娜。

　　俩个女人大口喘着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触。

　　宋雅歌眼前竖起大拇指。她揉了揉眼，生怕看错了。再次睁眼后，眼前空无一物。

　　她疑惑地扭过头，看着别扭的克斯蒂娜。

　　“我第一次佩服一个女人。”克斯蒂娜如是说。“杜确实是我的朋友。”

　　她就知道自己没猜错。

　　“至于杜与顾的关系，既然你能知道我与杜的关系，这点不难吧？”

　　这个卖关子的别扭外国女人！

　　宋雅歌气得说不出话。被人开车接回城堡后，连水都没喝，便想上楼去。

　　“宋雅歌。”顾北琛杵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出现她视线。

　　宋雅歌惊愕地看着他许久，有些想笑。造成如今画风不在同个频道的人是她，所以她逼着自己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