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敢娶我吗 第六十六章:初遇昭仪,情窦初开
作者:萤照公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李轩一行人急步匆匆,及走至湖边亭前李轩突然停住脚步,身后内侍一不留神撞到了他身上,他面上一冷那内侍忙伏于地上,双肩抖作一团,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起吧起吧,蠢人蠢人,都别跟着我,我的功课都已做完了,你们快去回了贵妃跟皇上。都快走吧,别让我看见你们……快走。”李轩抬脚踢了伏在地上的内侍,起身向前走去。内侍们面面相觑,忙折身往回跑。

  李轩最近苦恼的很,往日间,清源常常会伴着他读书写字,但如今清源病了,整日闭门殿中病体恹恹无暇理他。且,上次李从志于尚书房问书,他没答出来,李从志很生气,又加了许多功课让其认真学,否则整个明月宫后殿的人都要受罚,故此,宫人们也不敢同他玩耍,平日间都躲着他。最难以接受的是,李恪竟要教他骑射以取得父亲的喜爱。

  李轩虽有怨言,但不敢直说,今日李恪进宫检查他的功课,他趁机溜了出来。好多日都无暇来小花园中漫步当真是憋坏了。今日天气较好,凉风习习,立于湖边,仰望夕阳如画,当真是美哉美哉。

  如此美景中,李轩早已忘了李恪尚在宫中等他,便信步在院中走着,不知觉走至一处殿后,只听里面有“铿铿锵锵”的兵器相撞之声。他好奇的紧忙蹑手蹑脚走至窗下,环顾四周,见被金黄夕阳笼罩的世界并无一人,不由眉开眼笑,伸手轻轻推开窗子露出一细细缝隙来。

  殿内一男一女在比划剑术。女子着一身水蓝色束腰长裙,梳的是朝天髻,髻上簪一支五彩珠宝金步摇。她手持利剑,招招娴熟,柳眉明眸中自有一股英气。而对面与她比划的竟是宫廷侍卫队首领兼皇帝贴身侍卫燕天瑜。李轩不由嘟哝了一声:“燕侍卫?”

  正于不解间却听殿内“哐啷”一声,李轩忙看去,见那女子扔了剑,一脸冰冷道:“我是让你来比剑的,不是陪我玩耍的。”

  燕天瑜面色不改捡起宝剑将其重新入鞘,递给一旁侍女,道:“昭仪劳累了一天,我看,今日,还是到此为止吧……”他又张了张嘴,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昭仪冷哼一声,转瞬又叹了一声,冲燕天瑜摆了摆手,燕天瑜忙抬脚就走,又听那昭仪说了句“等等……”忙回头。

  “若是有天,我当真死了,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母亲。”

  燕天瑜仍是一脸冰冷并未答话,而是起身就走,及到了门口方又住了脚步留下句“凡事不要冲动,好歹替舅母想想”便转身走了。那昭仪望着燕天瑜的背影久久无语。

  许久,昭仪方回身坐下,却是秋落英。此时,她面色微红却带有淡淡愁容,额上细密的汗珠更映衬的肤色凝滑,棱角鲜明的樱唇预示着她的倔强,明亮坚定的眼神诉说着她的执着。

  李轩望着她,竟痴了。那圆润的肩头在纱衣下若隐若现,细腻圆滑的手臂令人生出无限温暖,这一刻,李轩竟有种冲动伸手摸一摸那手臂,抚一抚那肩头。如此想着,他直觉心跳的厉害,脸上开始燥热起来忙蹲下身子,竟忘记了呼吸,直将脸憋得通红方大口大口喘气。

  又听到殿内一阵咳嗽之声李轩方又起身,隔着窗缝见侍女抚着秋落英的背道:“昭仪怎得又咳嗽起来,怕是受了风寒,这样每受风寒必咳嗽不止也不是个办法啊,不如找太医来瞧瞧……”

  不待侍女说完,秋落英一摆手,轻抚了心口道:“我的身子,你还不知道吗?不过是受了风寒,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者说了,我是个卑微之人,怎能有事无事便请医师,让人见了,成什么话?走吧,我也累了,回去吧。”

  侍女点头,便扶了秋落英向殿外走去,刚走至门口忽听一声重重的叹息声,侍女忙回头看去却见窗外有人,不由心头一紧忙喊道:“谁在那里?好大的胆子。”

  窗外的李轩闻言急忙转头跑了。

  秋落英两人重新来至窗前拉开窗子却连个人影也未看到。秋落英望着殿下被踩踏的花丛愣了一会儿,方回头浅笑道:“敢是哪个不懂事的丫头,又何必自惹事端,走吧!”主仆二人遂向门口走去,秋落英走至殿门处又回头瞧了一眼那窗,动了动嘴角。

  ……

  李轩一路狂奔回了明月宫,刚进正殿便见到冷脸等着他的李恪,免不了又听一顿教训,连晚饭都未用便去书房用功。待李恪刚走便扔了书将跟随内侍叫进来,旁敲侧击打听常常去演武厅耍剑的昭仪究竟是何人?

  皇天不负苦心人,一番打听后方得知,原来是大名鼎鼎的秋昭仪。尽管秋落英已入宫近一年,李轩却从未见过她的真容,今日一见惊为天人,在他心中,秋落英是比清河,萧婧晗更为绝色之女子,只不似她们爱说笑罢了。

  往后几日,李轩神思倦怠,茶饭不思,杨曼婷以为是生了病便请太医诊治,吃了些药仍不见好,又请李恪,清河回宫商议。李恪见了他的倦容以为学业繁重累出了病也颇为担心,清河倒大笑起来,拉了杨曼婷走至一旁方道:“我们轩儿长大了,大概已知情是何物了,哈哈哈。”

  杨曼婷闻言已知情形只笑而不语。

  大周皇室规矩,皇子16岁往后才可成婚,但14岁是可有侍寝侍女的。侍寝侍女由皇帝和皇子生母为其选择,一般选一到两个侍候其宫闱生活。皇子在成婚出宫之际可将侍寝侍女带出宫,即便出宫,这些侍寝侍女在王府仍如普通侍女一样。但一般皇子对这些女子无任何情分,通常会让其继续留在宫中,不再过问。

  李轩今年已14岁,到了情窦初开之际,按说该有侍寝侍女了,但杨曼婷平日间只当他是孩子,宠溺过分,竟忘了这件事。如今经清河提醒方忙忙在侍女中物色合适人选。

  三日后,李恪与杨曼婷精心挑选两名身家清白的绝色女子侍候李轩,过了些日子,虽李轩也慢慢开始吃饭,但仍神思倦怠。一日,他趁人不备,去了趟医药局又向昭仪殿奔去。

  李轩自后门入内,巧妙避开宫人溜进秋落英殿内,忙关了殿门,一颗心仍扑通扑通乱跳,便找了个角落蹲下。环顾四周,这里果然与众不同,素雅的如侍女房间,不对,那武灵芸的房间都比这里华丽。都说这秋昭仪受宠,可父皇赏赐的东西呢?为什么不摆出来?李轩呆想着,又瞥见墙上挂着一方宝剑,忙走过去,细细看去,果然是那天耍练的那把。

  这时,一阵咳嗽传来,李轩忙回头四周看去,那咳嗽一声紧似一声,他的心也跟着那声音一阵阵紧张,便循声找去。及他循着咳嗽声来至内殿方停下脚步望着眼前情形发呆。

  淡紫色的纱幔后,氤氲缭绕,清香扑鼻,秋落英微闭眼睛,轻按胸口,湿漉漉的发丝搭在肩头,周身的水汽将她围绕其中,恍若仙子刚入凡间。她细白的肌肤上滑过滴滴水珠,像是肌肤里渗出的一样,水上漂着的粉红花瓣,偶尔粘在白嫩的肌肤上,在肌肤的映衬下也黯然失色。

  她素颜尤其的白皙水润。她闭着眼睛,微微喘着气,许是方才咳嗽的缘故,使其脸颊绯红,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过,然后滑向脖间,最后流向雪白的胸脯间。

  此情此景竟令李轩想到了自己的初夜。那侍女赤身裸体躺于他的床榻,他无助的望着她,她便用手勾住他的脖子指导他亲吻她的肌肤,他的吻便从她的脸颊滑向脖间,接着又是胸前……李轩心乱如麻转身欲走,又听到一声声的咳嗽便住了脚步,忍不住转过头来。

  秋落英伸出雪白手臂,水珠顺着手指滑过到地上,她白嫩细致的手指,彻底拨乱了李轩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他不由上前迈了一步。

  秋落英缓缓起身,犹如出水芙蓉般立在水中,李轩不由呆住长大了嘴巴,额上渗出汗来。他此时已看不清眼前景象,只模模糊糊看到一绝色女子的玉体。

  正于朦胧间,只听哎呦一声,李轩想也未想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秋落英揽在怀里,水花溅在两人面上模糊了视线。秋落英见自己躺于一陌生男子怀里,忙将其推开,裹紧自己怒道:“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出现在这里,还,还,你不想活了吗?”

  李轩闻言陡然清醒,见秋落英香肩仍露在外面,忙退至纱帐外,道:“昭仪息怒,昭仪息怒,我只是,我只是给昭仪送药来了,我,我并无意冒犯昭仪,还请昭仪赎罪,请昭仪赎罪……方才听到昭仪叫喊,以为有危险才冲进去的……”李轩边说边不停擦汗。

  秋落英忙穿了衣服,对李轩的说法将信将疑,李轩便又道:“回昭仪,我,我是李轩,那日玩耍时听昭仪受了风寒,又不便请太医,我,我便自作主张去医药局为昭仪拿了药,想着昭仪吃了这药,风寒就好了,于是,于是今日才要送来的,实在不是有意冒犯昭仪,还请昭仪赎罪……”

  秋落英隔着纱幔端详了一阵李轩,不免笑了,“原来是八皇子,只是,八皇子如此擅闯昭仪殿,恐怕于理不合。”

  “是是是,昭仪教训的是,轩儿记下了,下次再也不犯了……还请昭仪赎罪,千万不要告诉父皇。这,这是孙太医研制的丸药,不是很难吃的,昭仪吃了,会,会很快好起来的。”李轩轻轻将药放在地上,拱手施礼,退了两步。

  秋落英见他还是个孩子,又诚心诚意的送药来,便将他叫住,自己穿好衣服款步出来为其舀了茶水,李轩接了忙喝起来,倒呛得连连咳嗽。他喝了茶就要告辞刚走至殿门口又被秋落英叫住。

  “今日有劳殿下了。殿下今日可忙?”

  李轩忙摇头道:“不忙不忙……”

  “那不如,殿下陪我下盘棋,也算是殿下向我赔罪了,你说好不好?”秋落英说着已坐下将棋盘摆了上来,李轩低头看了看棋盘,又瞟了一眼秋落英湿漉漉的发丝“好是好,只是,昭仪这样,怕是还会受风寒。”

  秋落英闻言笑了,道:“那,有劳殿下给我找块干干的布来吧。”李轩得命忙转身进了纱帐。

  秋落英单手支着脸颊,望着纱帐后边那个四处找干布的身影,微微皱起眉头。许久又笑了出来。而此时李轩已站到了她面前,她接过干布将头发包起来,请李轩落座。

  两人下棋直到掌灯时分,李轩方避开宫人悄悄潜回明月宫。往后的很多日子,他都用同样的办法去昭仪殿,或与秋落英下棋,或看她耍剑,或为她讲解诗书。两人倒像是情投意合的知己朋友,或偶一玩笑,或弹琴品茶,倒也快活的很。

  自此,李轩渐渐有了笑容,又似从前一般快活自在,杨曼婷不知何故,只当是那两名侍女侍候有功,心里喜欢,赏赐了许多东西。与那两名侍女言语间又听说李轩课业繁重,每每梦中总会惊醒,便不让李恪对他管教太严,李从志安排的功课也都命人对付,仍将李轩捧在手心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