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敢娶我吗 第一百二十九章:贪心弑婢,升迁
作者:萤照公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皇宫贡品房。

  夜幕降临,内侍锁了殿门走出两步又回去确认了一下方才离开,口内抱怨:“这死丫头也不知死哪里去了,整整一日了都不见人……”

  内侍刚出院门,就见一黑衣人闪过,在殿门处鼓捣了半晌,轻轻推开门,一闪身进了殿内。半盏茶功夫,他自殿内出来,仍旧落了锁,扬长而去。

  ……

  “昨日都是我的缘故才使那小侍女将粥泼在了姑姑身上,实在对不住。晗儿想了一夜,于心不安。今日我父亲着人送来了白茶,这茶是从松溪带来的。我知道姑姑好白茶,所以特意包好了送与姑姑,希望姑姑能收下,不然的话就是姑姑不肯原谅晗儿,那晗儿日后就更心中不安了。”

  昏黄灯光下,萧婧晗滴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可怜。对面的赫连若不接话,也不为她的可怜所动,只冷冷笑着。萧婧晗又说了许多话讨她的欢心,她见萧婧晗说的诚恳,不由的拿眼觑那白茶,见是好物,眉间隐出一丝笑意。

  “若姑姑不嫌弃,晗儿就与姑姑煮茶来吃。”不待赫莲若答话,萧婧晗便去了长安殿小厨房,不大功夫已着人抬了些煮茶工具,摆放整齐。

  待一切准备妥当,萧婧晗关了殿门,亲自煮水碾茶。赫连若见她卑颜侍奉,心中大快,也就欠身坐下,单等着喝她煮的茶。

  一时,茶汤煮成,萧婧晗双手奉于赫连若面前,赫连若被她谦卑的态度逗笑,接了茶汤尝了,喜笑于形,道:“好茶好茶,看在这茶汤的份上,姑姑我暂不与你纠缠上次之事,若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萧婧晗连连应诺,又奉上一盏茶。

  两日后。

  贡品房掌事派人寻找再三终未找到侍女云朵儿,心下猜测敢是遇上什么事了,不敢报告李从志,只央求燕天瑜暗中查询。

  “可有什么东西丢了?”

  燕天瑜冷冷问了句,那掌事听了稍稍愣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忙命人去查看。两人正说着,见一小内侍急匆匆奔来,刚进大殿,一见到掌事便双膝跪倒,鼻涕眼泪满脸皆是,断断续续道:“掌事,掌事,贡品房,白茶,白茶,少了一包,怎么办,怎么办?”

  掌事一听,犹如五雷轰顶,当时就呆在了原地眼泪簌簌落下。燕天瑜急命小内侍带路,前去贡品房。

  一行人刚赶到贡品房,一侍卫便跑来在燕天瑜耳边说了几句,接着两人便疾步匆匆出了贡品房,一路向外走去。

  二人赶到河边时,那里已围了许多人,燕天瑜命人将看客赶走,他近前去看尸首,只看一眼便觉腹内翻江倒海一般,干呕了两声。

  “仵作怎么说?”

  燕天瑜话音刚落,便有人将仵作引了来。那仵作解释了一番,燕天瑜听了直觉脑袋疼,恰巧这时王元经过此处。燕天瑜见瞒不住,只能让仵作向王元解释。王元听了,交代燕天瑜务必调查清楚,便去回了李从志。

  一时间,皇宫里炸开了锅,贡品房单管白茶的小侍女云朵儿被人先杀后又推入了河中,如今尸首泡发的不成样子。有些不安分的便趁机谣传说:这是个采花大盗,专门残杀少女的。顿时,皇宫中人人自危,侍女们入夜便不敢出门,睡觉时将房门用无数的木棍顶着方放心。

  燕天瑜领皇命,全权处理白茶失窃以及云朵儿被杀之事,他认为云朵儿一定是与人串通偷走了白茶,两人分赃不均才招致的杀身之祸。于是便将贡品房及平日里跟贡品房交往过密的一干人等打的人仰马翻,落花流水,据说审讯室的地面都是红色的,皆是由血水染就而成。

  “燕统领不要再打我了,我知道,我知道。”小侍女遍体鳞伤,颤巍巍的伏在地上,身上的血水顺着手臂流下。

  “还不快说?”

  小侍女俯趴在地上连连抽泣,一旁的侍卫心急上前踢了一脚,命其快说。小侍女受惊般将头磕在地上,哭道:“燕统领不该只拷打我们。阖宫上下谁不知道除了皇上就只有那个人喜欢白茶,统领也该将她殿内的人拉来拷打才是。”侍女虽孱弱却也是个伶俐之人。

  一句话说的燕天瑜哑口无言,在堂前踱步。

  这时,萧婧晗缓步进来,众人见了礼。她冷眼看了小侍女,放下一箱药品,问燕天瑜案情进展的如何,燕天瑜只顾摇头欲言又止。

  “我此次前来,主要是传皇上的口谕,皇上命:不论犯者是谁,不论尊卑只由燕统领处置,燕统领放心办案。查实清白的便放了,让其回去安心养伤,皇上自有补偿。若谁能提供线索,自然也少不了赏赐。”眼角余光掠过地上的侍女,分明还有一丝笑意,只燕天瑜一心办案,并未留心。

  ……

  赫莲若近来身体不适在寝殿内养病,所以并不知丢茶和云朵儿被杀之事。这一****正喝茶喝的不亦乐乎,突然,燕天瑜带着侍卫闯了进来,不由分说拉了人就走,又从她的柜子里搜出了白茶。

  当赫莲若被带回长安殿,贡品房的人检查了她的白茶,连连叩首道:“回禀皇上,这茶就是贡茶。”

  仿佛空中突降一只大手,揪了赫莲若的七魂六魄猛力扯去,她身上早已软了。看向萧婧晗,见萧婧晗只笑着,脑袋轰隆一声巨响,赫莲若似乎明白了什么。对,这一切都是萧婧晗的阴谋,这茶不是靖边候自松溪带来的,而是她萧婧晗偷了库房里的贡品。

  未等赫莲若开口辩白,李从志已来到她面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猛然抬脚将她踹翻在地,骂道:“好大的胆子,竟然偷到朕的头上,不仅偷茶还敢杀人?来人,将其押下去,明日审问。”

  一切发生的太快,赫莲若还未组织好语言辩解,又见李从志果真生了气害怕的厉害,便惶惶然哭了出来。李从志见她哭泣便知她是默认了,叹了口气狠狠捏着眉心。

  赫莲若做长安殿掌事已有十几年了,期间并未犯过什么大的错误,李从志待她更是亲厚无比,就连独孤怡香也时时探望赏赐。在长安殿,乃至整个皇宫,她与王元都是最令人尊重的人,想不到,竟为了一包白茶枉送了前程,辜负李从志的信任。

  赫莲若爬向李从志,呜呜哭着却被一旁的侍卫一脚踹了回去。不待她说话,萧婧晗便责命燕天瑜将其带下去,以免惹李从志心烦。赫莲若在临出长安殿大门时,方才喊出来:“你害我,你,萧……”刚说到这里,却被燕天瑜一掌击在了脑后,晕了过去。

  ……

  萧婧晗服侍李从志睡下,又劝解了些话,便交代了侍女匆匆离开,向着关押赫莲若的地方走去。当她刚靠近,便见一个黑衣人闪来,两人并肩而立。萧婧晗自袖中掏出一串珍珠放在那人手中,道:“很简单,我要她死,你应该知道我的意思。”

  黑衣人嘿嘿一笑,抬眸看向萧婧晗。

  “你放心,杀人,折磨人我是最拿手的……姑娘与先生召我进又与我银子,我终不用过食不果腹的日子,我一定会为了姑娘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如此最好。”

  黑衣人见夜色下萧婧晗笑的魅惑不已,喜上眉梢,一把捉了她的手,欺身上来,笑道:“你这小妖女,真是狠心决绝,不过我越来越爱你了,怎么办?”他说着就要将嘴巴靠过来。萧婧晗依然笑着,抽出匕首抵在他小腹上,那人忙退后一步,无奈的笑了。

  “你什么时候让我见宝剑的主人?”

  “那要看你的诚心,快将这件事做个了断,于我而言省去了麻烦,于你而言,好处多多……”萧婧晗说完不等黑衣人答话转身离开,黑衣人望着萧婧晗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阴鸷异常,转身踅进树丛。

  ……

  暗室中,赫连若蓬头垢面嘴里呐呐有词,看守的侍卫不耐烦,抽出大刀威胁她再嘀嘀咕咕就杀了她。赫连若平日里位尊权重,心高气傲,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便将那侍卫骂了个狗血淋头。

  侍卫恼怒抓起一旁的鞭子抬手甩在赫莲若脸上,她雪白的脸上当下就起了一道血痕。另一个侍卫见同伴真着急了,便将其拉到一边,好说歹说才算是泄了他的气。两人骂了句疯子便喝起酒来,奇怪的是,酒过三巡二人便倒头大睡。

  这时,一蒙面黑衣人踅进来,赫连若一见惊叫起来,但很快她便叫不出来了,因为嘴上被塞了东西。黑衣人拿了一旁的绳子,挽好绳套套住她的脖子,将绳子的另一头搭在两人高的木架子上。黑衣人缓缓拉动绳子的另一头,赫连若的整个身子便离了地面。

  从黑衣人挽绳子到将赫莲若吊起,他的神情极为认真。于他而言,倒不像是杀人,而像是在自家廊下搭秋千一般。是件让人轻松惬意却又不得不认真完成的事。

  黑衣人继续拉绳子,直到赫莲若的脚离开地面一尺有余方停下,继而拴好绳子,饶有兴致的看赫莲若的拼命挣扎,嘴角含笑。终于,赫连若的面色慢慢变成紫色,眼睛凸了出来,半张了嘴巴,舌头伸出半截,手脚僵硬,彻底死了,黑衣人才安心离开。

  ……

  朝凤殿里,独孤怡香与李昊母子二人正在对弈,忽听的有人急步匆匆闯入,李昊手持棋子未落,不耐烦的问有何事。

  来人慌忙上前,独孤怡香忙遣走了周围一众人,那人见众人离去方压低了声音道:“回皇后,太子,赫莲若死了,听说昨天被抓,晚上就自缢而死了……”

  李昊手上一松,棋子落定在棋盘上跳动了两下向地上滚落而去。独孤怡香只稍稍怔了一下,不慌不忙的捡起地上的棋子,让那人退下。

  “昊儿不必慌张,待我去问问究竟为何被抓……”

  “母后,父皇不会,知道什么了吧?”李昊慌张的口不择言,抬眸见独孤怡香冲他摇头便闭了嘴巴,满面忧思,也无心思下棋只拜别了独孤怡香匆匆离去。

  很快,窃茶,侍女被杀一案便做了完结:赫莲若贪得白茶,无奈云朵儿是个恪尽职守之人,遂两人起争执,赫莲若杀了云朵儿抛入河中,偷盗贡茶一包。赫莲若贪心无度,云朵儿忠心为主,遂赫莲若的尸体被丢入城外乱葬岗,而云朵儿则得到厚葬。

  萧婧晗可怜云朵儿,且佩服她的忠勇,拿出自己的私房钱10两碎银子并靖边候府出的二十两白银送与云朵儿的父母,以表自己与云朵儿的姐妹情谊。李从志得知后,很高兴,为赞赏萧婧晗的宅心仁厚,特赏赐白银五十两,锦缎两匹。

  又过了十日,萧婧晗升任长安殿掌事姑姑,而长安殿也不再有副掌事一职。李从志见萧婧晗将长安殿的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宫人之间也和睦融洽,心中喜欢,便让其辅助杨曼婷操办清源公主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