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敢娶我吗 第一百三十章:雨湿喜辇,新人上
作者:萤照公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萧婧晗要调查隐客心玷污自己的背后真相,查了一月有余终未查出任何蛛丝马迹。虽心中气愤,但无奈李恪暗中授意武灵芸将此事搁下不提,全心关注太子宫的一举一动,再加上,萧婧晗近来操持清源公主婚事,忙的脚不沾地,也就无暇顾及那事,便只剩下余落霞仍在暗中调查。

  十日后,清源公主大婚。一大早,萧婧晗便去了明月宫,临近中午,忙完了所有事便前来陪清源公主。

  清源望着镜中之人,叹了口气,又看了一旁的萧婧晗,方笑了,拉了她笑道:“晗儿,真是谢谢你,为我的婚事害你连日辛苦……“拉着萧婧晗的手渐渐松了,灰暗如从天而降的面纱附在她面上,但嘴角隐隐的笑仍如寒冬里的红梅,教人心里爽快的忘记了她面上的灰暗,”世事无常,谁能想到,我的婚事竟由你操办,不过,有你在,我心安慰。”

  萧婧晗扶正清源的步摇,笑道:“公主客气了,这都是我该做的。”

  清源并未再说什么,而是看着萧婧晗笑而不语。大概只有萧婧晗看到出,清源此时在哭泣,在心里默默哭泣。侍女过来搬嫁妆,却见枕边有纸片飘落,清源忙上前抢了过来。众人面面相觑皆盯着她,她思忖半晌方将那纸片丢入香炉里,眼看着它成了灰烬方冲萧婧晗回眸一笑。

  萧婧晗同样笑着,她虽不知那纸片里写了什么,却也知道这纸片定是与那西北军中石少将有关。但,清源能在出嫁前将石少将所有相关的东西抹去,于己而言,未尝不是件好事。

  “也不知,他近来可好……”言语中仍有掩饰不住的怨恨,怨恨幻成委屈,委屈将柔肠摧残成了一段,又一段。战场得意的委屈便得势,逼着心底的泪,流出。

  萧婧晗忙掏出手帕替清源揩去眼泪,柔声劝道:“公主,他,也是为你们好,为公主好。你也知道,你们身份有别……”

  “可是他说过,他会做将军的,等他做了将军便来娶我。为何,我没等来他当了将军骑着高头大马来接,竟等来了一封诀别信?他如此对我,不公允。枉我整日里为他牵肠挂肚。”说着又是一番泪落如雨,萧婧晗忙着劝解。

  其实,清源也明白,即便石头不与她写这封诀别信,即便他们如今还用书信传递彼此的思念,但这思念会修成正果吗?他真的可以当上将军吗?即便能,皇上会允许堂堂公主嫁给一个乞丐出身的将军吗?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石头的承诺虽真心百分,终耐不过现实践踏。

  不多时,侍女来请公主辞别独孤怡香等人,萧婧晗便陪了她去。独孤怡香与杨曼婷交代了些话,忍泪别了清源。清源又去辞了孙太妃和李从志,自殿内出来,天上开始飘雨,片刻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喜娘搀了清源向喜辇走去,萧婧晗等人住了脚步,在殿前凝望她。

  清源迎着雨一步一回头的向喜辇走去,脸上满是泪水和雨水。她还从未真正离开过皇宫,尽管她不喜欢这里,一旦离了它,离了那些熟悉的人,心里怎会不难过?

  李昊、李博招待迎亲之人,李恪和李哲则送清源出嫁,此时,二人立于喜辇旁,笑迎着清源。清源看到两个哥哥,勉强咧了嘴笑了笑,刚走至喜辇前,李恪便伸出手去,清源将纤纤玉指搭在他手上,两人对视一笑。李恪将她面上泪水揩去,有些不舍。

  突然,一阵乐声破雨而来,乐声低回婉转,如泣如诉,让人生出无限惆怅。众人循声望去却见穆辰逸一袭白衣而来。他将树叶放于嘴边,吹着《月出》的曲子,不知他一路从哪里来,竟是浑身湿透的,水洗过一般的头发上仍在滴着水,睫毛上挂着的雨水落在脸上,他笑了。他笑了,清源却哭了,眼泪如破堤洪水般涌出,似有说不尽的委屈。

  穆辰逸缓缓走近清源,一曲终了,他将树叶放到她手中,“公主长大了,都要嫁人了,草民恭喜公主。那薛嘉懿若敢欺负若然,我定会将其粉身粹骨,我说到做到。”

  清源望着穆辰逸,像个小女孩般将妆都哭花了,她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化做了一声重重叹息。

  周边的众人被二人的举动惊呆了,无论如何不明白穆辰逸怎会来送清源公主,而清源为何会对着他哭成这个样子。清河曾对李恪说过穆辰逸喜欢清源,但李恪认为穆逍遥对萧七儿才是认真,但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糊涂了。

  萧婧晗冲破雨帘跑来,提醒清源吉时到了,喜辇该出发了。

  穆辰逸微微一笑,弯腰将清源打横抱起,放于喜辇中,李恪命起驾,喜辇便吱吱呀呀的离去。穆辰逸与萧婧晗并肩而立,看着喜辇缓缓离开,穆辰逸的眼眸湿了,不知,那是不是泪。

  萧婧晗转头看向他,突觉一阵心疼。他第一次这么狼狈,浑身湿透了,眼角微红了,看着喜撵逐渐远去,眸中有万分不舍。萧婧晗多害怕穆辰逸会突然奋不顾身的追上去,将清源劫走,害怕的她将双拳紧握,仿佛只要穆辰逸有任何异常举动,她都可将他一拳掀翻。但,他终未如此做。

  ……

  李昊为姬柔的事跟郑素锦闹了几次,最后将姬柔进为柔良媛,日日与其缠绵,为着她还遣散了那些侍妾,一心一意在她身上。

  郑素锦一想到姬柔就恨得牙根痒,如今趁着李昊去送清源不在太子宫,便听了花玉儿的话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向李昊寝殿走去。

  此时的姬柔正在殿中拨弄琴弦,猛然间见郑素锦闯进来吓得脸色惨白,见又逃脱不掉,只能迎了上去,向她问好。郑素锦一见到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觉可气,扬手一巴掌将她打了个趔趄。

  姬柔不敢言声,只能满眼含泪的忍气吞声。郑素锦见状还欲再打,花玉儿连忙上前抱住她的手道:“太子妃有着身孕,若是为这样的人伤了自己不值当。”说着命人将寝殿围住,姬柔的侍女、宫人被看守起来不得通风报信,否则立即打死,又命人取来了木棍和皮鞭。

  郑素锦见了很是喜欢,急命关了殿门,剥了姬柔的衣服命人按在地上。那花玉儿一鞭子抽在姬柔雪白的肌肤上,那地方瞬间便鼓了起来。姬柔不敢叫喊,只呜呜咽咽的哭。

  外边的雨水很大,听不到殿内的任何动静。郑素锦命两个力气大的侍女,一人持了一木棍粗鲁的向姬柔千金贵体上招呼了去。不大工夫,姬柔疼晕了好几次,双股已是血肉模糊,血水顺着双股流下。

  郑素锦相当满意,扬长而去。

  姬柔的侍女忙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将姬柔抬到床上。一侍女就要去寻李昊,反被姬柔一把拉住,责令不让其惹是生非。

  郑素锦打了姬柔,又怕李昊回来问说,心里害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带着皇孙凌回娘家躲上一躲。计议已定,便报了独孤怡香。独孤怡香问她何事,她只顾支支吾吾,独孤怡香不耐烦,命侍卫跟着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武灵芸看郑素锦似有心事,便追出来寻问,郑素锦见四下无人便对她说了,武灵芸听了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原是这个。太子妃只管回去,这里一切有我呢。”

  郑素锦感激不尽,果真带了皇孙凌回娘家去了。

  不多时,李昊从永安王府回来,有人通报与他,说姬柔被郑素锦打了一顿。李昊喝了点酒,闻言已是火冒三丈,便来看望姬柔,一见她两股溃烂,又是恶心又是愤恨,急命:“拿太子妃来。”

  众人得了武灵芸的命令,不敢说郑素锦回娘家了便佯装去传,半天没见人来,李昊气的了不得,将近旁一小内侍打得半死,方怒气冲冲的向郑素锦寝殿走来。

  一脚踹开殿门,但殿里空荡荡无一人,只一缕清香缓缓袭来。李昊站在殿门口喊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近前来,便大踏步的向里走去。进入内殿后,见一女子正在煮茶,茶香徐徐传入他鼻中,使他不似先前那般急躁。

  李昊走近那女子,女子并未发现他,只低头弄茶,嘴里哼着小曲。李昊蹲下身子,见女子穿的单薄,雪白的身体影影绰绰弄的人心头直痒。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女子抬头见是李昊,吓得说不出话来,一着急茶汤溅在了手上,忙俯下身去,嘤嘤的哭了起来。

  李昊见此反而大笑起来,喝了一杯茶,觉馨香无比,很有萧婧晗煮茶的味道,便就势坐于地上,命女子抬起头来。见那女子眉清目秀,梨花带雨面很是惹人怜爱,伸手掐住她的下巴,问道:“你是谁?”

  “回殿下,我是伺候太子妃的。听太子妃说太子爱茶,我便在此煮茶,以便太子享用。”

  李昊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将手掠过女子的耳边向她后颈摸去,箍住她的后颈向前一拉,女子不提防,险些跌倒在他怀里。女子衣衫单薄,胸前一对香乳露出一半在外面,颤颤巍巍,李昊见了心中好不受用。

  “享用?究竟是享用茶,还是人?”一句话说的女子满面通红,挣脱了他,自旁拿了酒菜摆在矮桌上,请他入座,她则跪在一旁为他斟酒。

  “你家太子妃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故意将你献给我以示歉意,我说的不错吧?”李昊得意不已,眼睛却在女子的胸上上下打量。

  女子笑而不语,又见李昊的目光始终盯在她胸前,心中得意。李昊命她前来,她便爬将过去,奉上酒,李昊不喝,直望着她笑。她便又上前,李昊依然笑而不语,她浅笑着双手奉酒喂在李昊口中。

  “过来!”

  女子乖巧的缓缓挪过去,挨着李昊坐了。

  李昊靠近女子,轻轻一嗅,将手伸向她腰间在上面抓了一把。女子娇笑着,惹得李昊心痒难耐,一只手便袭向女子,如此那女子便浑身颤抖,娇笑连连,扭动着身子跌进他怀里。李昊只觉怀里跌进一团温香软玉,一时兴奋难耐,手上的力道就更加重了些。

  “多大了?叫什么?”

  “回殿下,十六,贱名小怜。”

  “可曾侍候过人?”

  “不曾。”

  小怜羞红了脸,李昊则喜得眉飞色舞,翻身将她按在地上,猛喝了一口酒,亲向她将那酒吐在她口中,小怜娇笑着咽了下去。李昊受用于小怜的娇笑不止,便撕了她的衣衫,尽情享用她的处子之身,早将姬柔忘到了九霄云外。

  ……

  晚间的永安王府依然花灯璀璨,丝竹悦耳。薛嘉懿送走了亲朋好友起身来至住房中。此时的清源早已卸了妆,褪去礼服端坐在榻上。

  薛嘉懿捡了些清源爱吃的吃食奉于她,她只扫了一眼,并不去接,而是略带嘲讽的道:“你终于得偿所愿了,今晚是你的新婚之夜,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何必如此假情假意?”仍是莺歌般的声音,却令薛嘉懿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清源的话犹如钝刀子般戳在薛嘉懿的心上,疼,又喊不出来。他自十岁进宫见清源第一面,便发誓此生非她不娶。今晚他确是得偿所愿了,可遗憾的是,他的妻子,他日思夜想的人并不爱他,还对他说这样的话,这样的讥讽薛嘉懿可以接受,却不能接受这些话自清源口中说出。

  他将吃食放于一旁,陪笑道:“公主说笑了,今晚是你我的新婚之夜……”

  “四哥劝说石头放弃,我想这里边也一定有永安王的功劳吧?永安王娶清源公主,真是门当户对,当受世人祝愿。若公主委身嫁于石头那样一没功名,二无钱财之人,会被世人笑话,受世人诅咒的,可是这样?”

  清源巧笑嫣然看向薛嘉懿,薛嘉懿脸上却红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口不知说什么好,索性闭了嘴巴。这些话确实是薛嘉懿奉劝石头的,但不知怎会传到清源耳中。薛嘉懿在对待情爱上,没有用任何手段,只是对石头讲明了道理而已,所以,他不必,也不应该有所亏欠。

  “既然如此,我会接受世人的祝愿,安安分分的做永安王妃,做你的妻子,但若你想要我爱上你,那是不能了。你我既然无法相亲相爱,还请相敬如宾,这是本公主唯一的愿望。夫君,时辰不早了,清源为你宽衣。”无论是谁都想不到曾经温柔多情的清源公主,那个和善的女子会说出这样话,这样让人无地自容的话。

  清源起身上前就要为薛嘉懿宽衣,当她的手触到薛嘉懿的身子,薛嘉懿陡然一惊忙捉了她的手。痴了半日,终是未说一句话。清源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独自上床休息。薛嘉懿立在原地呆了半晌,方默默吹了灯,和衣躺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