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敢娶我吗 第一百八十六章:驯马有谋,万事
作者:萤照公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八月的旷原上草木成荫,微风阵阵,但仍抵不住地面散出的热气炙的人奈何不得。在热气的炙烤下,万物都没了生气萎靡不振。这时,一只灰色的野兔穿过草丛小心翼翼的向前奔跑,眼看着就要跑进树林了,突然,天空一声嘶鸣,一只大鹰呼的贴着地面飞过,只听野兔一声惨叫便已被大鹰带入了半空。

  两朵白云的影子在地上赛跑,跑着跑着竟遮挡了一队人马,原来是吴王出行的仪仗。队伍足有二百人之众,旌旗飘扬,骏马齐整,队伍中一人骑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却是李恪,而后便是一辆华丽马车,佩玉翠鸣,丝绦翩跹。

  前不久,东胡国二王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雷铎送给了李恪一匹纯种的汗血宝马,他甚是喜爱,早就想骑着宝马一展风采,却一直未得时机,恰今日有空,便让王正准备了来长安城北旷原骑马。

  饶明月听到消息,自前夜便在李恪面前软磨硬泡,甜言蜜语,她的巧舌如簧到底令自己得偿所愿,终于还是被李恪带了来。未待马车停稳,她便钻出马车立于李恪身旁志得意满。她今日一身骑马装,倒也英姿飒爽,与李恪并肩而行竟如一对璧人。

  “殿下,今日我定要骑一骑那传说中的汗血宝马,殿下你可是答应了我的,不能说话不算数的。”

  李恪迎着日光看向在马夫的牵引下,一边咀嚼着草料一边高昂着头颅的宝马,嘴边含笑,眸中一丝得意,回头冲饶明月浅浅笑着。

  饶明月的侍女听说她要骑马急的无可奈何,便跪于地上求道:“夫人你不能骑马的,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是好?”侍女刚说到此处便被饶明月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侍女一肚子委屈只强忍着。

  “你若想骑也可以,但骑上以后若害怕了我可是不管的。”李恪溺爱的看向饶明月,她则笑的得意洋洋,道:“殿下太小看我了,我从前是骑过马的,那时我们家里还养马呢。”她说着来至马儿前,绕着它转了一圈,蹙眉问道:“这是东胡的汗血宝马?”

  “自然不是,那马还未驯服,怎么敢让你骑,况且它一生只认一个主人,若是我将它驯服你也是骑不了的,除非你能把它驯服了。”他嘴边一丝玩味的笑,笑的饶明月也咯咯咯笑起来,扬手拍在他手臂上,笑道:“你这次高看我了,我哪儿会驯马呀?”

  李恪与饶明月共骑一马绕旷原跑了一圈儿,饶明月一路叫喊,兴奋不已。待回到原地仍是小脸通红,乐得合不拢嘴。李恪便又教了她些骑马常识,笑着将她引至一匹马前。

  她将那马细细打量了一番,颇为满意,便要上马。拽了拽缰绳,一脚蹬在马镫上,试了几次皆未能爬上那高头大马,最后竟一头撞在了马肚子上,引得在场人大笑不止,她羞得满脸通红回头怒斥众人不许笑,转头握了粉拳捶在李恪胸膛,娇嗔道:“殿下好坏,也不帮帮我,就等着我出丑呢。”

  李恪嘴角含笑,眸中却有一丝冰冷,疼惜的蹭了蹭她的鼻子,将其拦腰抱起送上了马。她忙拉了缰绳,待坐稳了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方才劝说不要骑马的侍女如今见她真要骑马竟哭了起来,喊着“夫人,夫人……”话未说完反被她扬手一马鞭甩在了脸上,而她一夹马腹那马儿哒哒哒的向前走去。

  李恪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含笑,一旁的王正更是一脸的讳莫如深。那侍女见她的马越跑越快,先是惊慌失措,继而又捶胸顿足,末了慌忙跪于李恪面前哭诉:“殿下殿下,夫人年轻不懂事偏要骑马,我们劝不住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若她肚子里的王子有何差池,我们便是死罪了,求殿下开恩。”

  李恪此时正饶有兴致的看着饶明月在云彩的影子下穿行,右手有节奏的敲击在腿上,仿佛在等着什么,忽听到那侍女的哭诉,旋即回过神来,一把揪了她,瞪大了眼睛问:“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什么?”

  侍女见他如此不敢怠慢忙道:“夫人已有半月身孕了,但夫人想给殿下一个惊喜所以想晚些时候告诉你,可是,我们竟不知她真要骑马……”

  李恪依然紧紧攥着侍女的衣领,目光下意识的聚于饶明月的小腹上,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惊叫,李恪觉一阵眩晕,定睛瞧去,饶明月胯下的马此时像疯了般正一路狂奔。

  他急吼一声,回身跨上一马,竟是那匹未驯服的汗血宝马。王正等此时面如土色,紧急召集所有的人骑了马追上去,待回头看到李恪的坐骑险些跌下马去,正欲叫喊,李恪那匹汗血宝马竟一面挣扎着一面冲了出去。

  远处的饶明月此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只能拼了命的紧紧攥着缰绳,一边哭一边冲李恪叫喊。李恪并不回应,而是聚精会神的骑于马上面色铁青,此时亦不知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宝马是个性子烈的,只跑了百米便前蹄扬起欲将李恪掀翻在地,李恪只紧抿嘴唇死死攥着缰绳。马儿并不服输,又踢起后蹄蹦起来,李恪一不留神向前栽去,尽管跌下马去,但手上的缰绳并未放松。于是马儿便一路拖拽着他向前奔去。众人见状,急忙又折回来欲救他。

  李恪被宝马拖拽着行了百米,他一路攀着缰绳最后竟一跃又回到了马背上。如此,马儿更是气恼,跑着跑着猛然向一旁急急转去,意图甩落李恪,李恪回头见饶明月此时情况危急,来不及如平时那般驯马,自腰间抽出一短刀噗嗤插在了马背上,马儿吃痛疯跑起来,跑了一阵竟在李恪的引领下向着饶明月追去。

  显然,性子极烈的东胡汗血宝马竟被他一刀驯服,若传出去,他人定不会信的。

  而此时,王正率领的人已将饶明月围在中间,不断有马匹试图拦截那疯马,都被它迎头撞开,人被撞下了马,跌伤了腿,疼的嗷嗷直叫。王正屏气凝神,始终伴于饶明月身侧,与她的马儿并驾齐驱,这时,李恪也追了上来。

  他们二人护在饶明月两侧,三匹马齐头并进。此时的饶明月再没了往日的飞扬跋扈,倒像是受惊吓了的小猫望着李恪哭的满面皆泪。李恪不为所动,小心翼翼的挨近她,示意她将手伸过去。

  饶明月迟疑了许久才伸出手去,李恪忙也伸出手,但两人的手指刚触到,那疯马却猛然向着王正撞去,饶明月险些摔下马去。

  李恪大骂一声,仍冷静镇定。他小心立于马背之上,待两匹马逐渐接近时突然向饶明月扑去,饶明月大叫一声,回头,李恪已与她同乘一匹马,她忙紧紧抓了他的手臂,哭的喘不上气来。

  李恪拉紧缰绳逼迫着疯马往回跑,疯马强不过他便往一侧跑,但刚跑了不多远,突然,它长嘶一声,前蹄腾空,欲将李恪他们掀下去。饶明月闭了眼睛尖叫连连,死死拉住李恪,李恪则一脸冷静,认真专注。

  此时,其余人也追了上来挡在疯马前,疯马此时竟像是吃了仙丹一般力大无穷,拼了命的冲出了马群。而李恪则一不留意滑下马去,饶明月见此吓得花容失色。李恪则不慌不忙,跟着疯马一路狂奔,待瞅准机会,一脚蹬在马镫上,翻身上马,潇洒至极。

  王正率领其余人紧追不舍,待与李恪只有两米远时,李恪突然抱起饶明月用力扔向了他。王正忙将其一把抱在怀里。但由于李恪用力过猛,他虽成功了接住了饶明月,但身子不稳,两人齐齐跌下马向一旁滚去。

  李恪眼看着饶明月跌下马却也无能为力,再回头时发现自己竟也身处险境。胯下疯马此时像是瞎了一般竟向着一棵大树撞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疯马触到大树的一瞬,李恪身子向旁一侧自马上跌落,打着滚向旷原下滚去,其余人见状大喊着急忙涌了过去。

  另一侧的王正抱着饶明月一直滚落到缓坡方停下,刚停下饶明月便一把将他推开破口大骂,他则满脸冰冷一言不发。这时侍女也都急匆匆赶来,见饶明月小腿受伤,劝她回去马车上,她却不理,兀自起身去寻李恪。

  而李恪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一直顺着斜坡向山谷滚落,但山谷是个深不见底的,若跌下去性命堪虞。他抽出腰间短刀插向地面,却将双手摩擦的鲜血淋漓。护卫们见此丢下马奔来,几个人匍匐在他下方阻拦,他便自那些人身上翻过,虽未停下但速度明显慢了许多,直到最后撞到一石头上方停了下来。

  须臾,李恪竟紧咬牙关站了起来起,众人见他背上被划出一个足有五六寸的血口子,潺潺冒血。太医们忙跑来为他清理伤口,待上好了药方见饶明月在众人的簇拥下一瘸一拐走来,边走边喊“殿下”,当看到他的狼狈摸样,也顾不上自己的满身皆伤,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

  但,她的眼泪未能令李恪有一丝一毫的心软,李恪一把将她推开,饶明月不明所以但观他面色不善也不敢妄自说话。李恪冷冷扫视她一眼,只询问了太医她腹中胎儿是否无碍,太医连连称是。

  “荒唐!怀着孕的人为何骑马?若有任何闪失,你如何担当?你有几条命能换他一命?就要做母亲的人竟还这般不稳重,王妃平日里跟你说的你全当耳旁风了?回府后闭门思过好好养胎,没有本王允许,哪儿也不许去。来人,将饶夫人送回马车。”

  在场所有人几乎是平生第一次见李恪发这么大的脾气,皆屏气凝神不敢出声,就连亲信王正都一言不发的垂了头。饶明月愣愣看着他,眼泪扑簌簌落下,想分辨又不敢开口,着实委屈。

  ……

  清河公主最近常来广智寺上香,公主是个不怎么信佛的人,众人皆不知她如此殷勤的前来佛院究竟为何。这一日,她上了香同谢惜月和袭香悠闲的在寺中后院散步,一小沙弥送来了茶水。她接了茶水抬头看向那小沙弥竟蓦地红了脸,袭香不知究竟抬眸看向那小沙弥,先是一愣,继而又笑了。

  “姑姑你看,这位师父,面熟的很,倒像是一个人。”

  谢惜月听她如此说便也将小沙弥打量一番,果觉像极了一个人,便笑道:“可不是,倒像是从前常去我们府的穆公子。”

  小沙弥自然知道她们口中的穆公子是何许人,便谦虚着不敢当,但心里仍是欣喜的。那穆辰逸也是常来与妙云大师探讨佛经的,他学识渊博,风趣幽默,令大师敬佩不已,视其为知己。且,人物风流,潇洒不羁更是令小沙弥羡慕不已。

  正说着,前面妙云大师着人来请,清河推说身子不爽便不同谢惜月听讲佛经,意欲回府。谢惜月见她果真面色不好,劝她快些回府修养,继而同了袭香前院去了。

  谢惜月两人刚走,清河却又恢复了平常姿态,笑望着小沙弥,道:“师父,你刚刚也听到了,本公主说身子不适,难道你不请我禅房略坐一坐,养好了精神好回府?”

  小沙弥听她如此说细想来也是如此道理,况这清河公主不可轻易得罪,便满脸堆笑着将她请进了禅房。

  清河打量了禅房,见其是个别致清幽之处,便命人关了房门守在门外,屋内只剩下了她和小沙弥。小沙弥以为她要休息,便斟了茶,退至外间闭了眼睛念经。

  但清河的心思又怎会在茶上,她缓步来至小沙弥面前蹲下身子,打量着他的面容。

  “师父为何闭上眼睛?是觉得本公主长得太美,你不敢看?还是看了会让你动歪心思?”她慢慢将手搭在小沙弥手上,小沙弥全身一僵猛然张开眼睛看到她的绝美容颜忙又低了头。

  “师父果然觉得清河太美了,不敢看吧,哈哈哈。”她说着伸出纤纤玉指摸向小沙弥的脸,小沙弥向后一撤,噌的站了起来,怒道:“请公主自重,这里是佛家重地……”

  话未说完,清河已站于他面前,她仍笑,道:“师父若不依我,我便脱掉衣裳大喊,说师父垂涎本公主美色,意欲对本公主不轨。你说,这若被妙云大师知道了该怎么罚你啊?”

  她巧笑嫣然,小沙弥却又气又窘,满脸通红,憋了半天终于自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一个出家人,公主何苦为难于我?”

  “因为我是公主啊,我看上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如今本公主看上了你,这是你的福气,你该好好把握,将本公主伺候好了,什么金山银山不能给你?可若是你不从,本公主有一百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小沙弥宽大的衣衫被撑的鼓鼓的,似是被怒气撑起的,他将双拳紧握,但抬眸看向清河的绝美容颜便只能将满腔的怒火化作乌有,纵然气的眼睛潮湿却也未说出拒绝的话。

  清河见此很是得意,一把将小沙弥拉至自己面前,玉指触到他的下颚轻轻抬起,逼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眸。另一手在他胸前缓缓抚摸着,解开了他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胸膛。

  玉指触到肌肤竟有些微凉,小沙弥猛然回过神来,忙后退一步,无奈道:“公主,这是佛法重地,我们不可……”

  话刚到此,清河便推着他向供案走去,将供案上的贡品推落于地上,欺身上来,美妙樱唇已吻向他的唇,一股香浓合着甜腻袭来,小沙弥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僵呆在了原地。

  “本公主就是要在佛法重地行不轨之事,这倒符合本公主的性子。”说着便将小沙弥按在供案上压在他身上,小沙弥抬眸撞上佛像的眼睛忙闭了眼,双手环抱了清河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