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些离婚的人们 娄小爷(七)
作者:我爱狐狸皮大氅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没想到本周会这么忙,临时抽去办案,几乎没时间码文字。这篇既然写了,总要交代。本来那个别墅里还有些满玄乎的布局,酌情省略。主要交代老饼的桃花劫,给大家一个闲话调料。

  按说老饼前妻退位。于夏陈芳母女是好事,哪曾想宅门里阴暗多。好事变坏事。在外面的时候一头独大,等进了宅门,第一个就得罪了老饼那二秘,二蜜也曾经叱咤一时。没少使绊子。陈夏芳母亲刚进门又有身孕,没等胎位稳。腹泻出事,院子里的人手都是二蜜安排的。姨娘吃了小蜜大亏,再后来。老饼跟亲侄女混一起了,姨娘再也不堪承受,出家了!

  我们认识的小姑娘夏陈芳。尚处在未进宅院时期,可能比较接近本性。姨娘怎么把女儿留在了宅院。估计套路有点儿深。

  这事情有点儿难捋。既然不想管闲事儿。能躲多远多远。

  这么着又过了一两个星期,娄某再次出现,神情有些憔悴?咋的又来找我?

  来的都是客,我还是有点儿好奇,就请他附近喝茶。

  娄某果真给我讲了一个玄幻的故事,邴家大小姐曾和他交往过,当时不清楚彼此身份,两人都在国外旅游,后面是没缘分在一起,分开后渐渐不再联系。

  之后,娄某又结识了邴家二小姐,也就是嫡出的那位千金,感情稳定后,发现女友和夏陈芳居然是姐妹,夏陈芳充分表现出愿意成全妹妹,不能让妹妹知道真相添堵,没有对比没有伤害,相对脾气不甚好的二小姐,夏陈芳更有婉约柔美魅力,一进一退,娄某很是纠结。

  夏陈芳主动出国退避,娄某又因为家族明确指示不与外人联姻,主动和二小姐疏远,反正,分分合合也都不算多大的事儿,转眼三年过去,这次前来杭州确实机缘巧合,既然遇上了,从心里想帮助邴家这两个曾经对他倾心的女子。

  按他推断邴家在数年前已经被人布置了天罡地煞之局,锁住在院内死亡者灵魂,养成怨灵,所以怪事不断,此番,还需我配合,找出暗藏阵眼,破解邴家灾祸。

  娄某未必跟我全都说实话,不过他和邴家两个女儿都交往过倒是耳目一新,我更倾向于夏陈芳不简单,没那么多巧合。

  原配离婚后没带走女儿,说明至少对邴家财产有打算,姨娘离家仍是同一套路,女儿留在院内,目标肯定也是家产,只是邴家格局复杂,院内目前主事的是侄女,公司还有两个女秘书。到底几个生私生子,斌子也没完全查清楚。

  估计老饼身体不行了,几个力量都搞不清遗嘱内容,这才是院内邪气爆发根源。

  娄某找我,无非就是想知道遗嘱真相,只是我也没那个能力,除非满足两个条件,第一,帮老饼立遗嘱的是我师傅,我了解师傅所有习惯;第二老饼的遗嘱通过律所鉴证,存放在我原先的律所,并非传说中在遗嘱库。

  找我破阵?纯属扯淡,估计就是打我师父的主意,娄某装b装的完美,不知道他是代表老饼哪个儿女。

  老饼那阴测测的侄女,也不是好货,屋里屋外的女人,估计各个盼老饼早死分钱,说分钱也不对,谁不想独吞独占?老饼家地太滑,老饼下棋把自己下进去了。

  谁都不是傻叉,娄某说给我二十万出场费,价格合理,相当于我这个级别律师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年收入,他并没提出任何暗示,我就不信我往院子里一站,他就一切搞定,他到底用什么手法能让我自动完成潜在的任务?d,差点中了他的套路!

  违规的事情我不会做,离开律所我还是律师,必须准守律师的行业规则,想让我去偷窥遗嘱内容?我只能说,呵呵!

  他不过是找个噱头出钱收买我,安利我的人一定很了解我的性格,一经收费,负责到底,我要是真拿了他二十万,必定会尽心尽责,主动顺成,不可能装傻装的心安理得,这么推算就门清了——必然是我的高中老师给了夏陈芳意见,花枝滴朵搞烟幕,最终利用我拿下遗嘱。

  斌只是警觉的,现在全都清楚了!剩下的是不是去那个天罡地煞玩玩,就看我能不能做违背本性的选择了。

  另一篇:风不动

  今天比较累,白天没空写文字。

  继续讲故事,今晚用第一人称,换个口味。

  我在结婚八年后,离婚。四年前,我们就分居了,理由是他提出来的,说我们都好强,很难相处,他爱我,但已无法一起生活。

  我们的孩子才两岁,我用尽了心思挽留,书上、网上,能想到的所有婚姻保鲜保卫法,满腔血泪,只换来——他不回家了。

  偶尔问问孩子,偶尔看望,五岁前,孩子对爸爸总是无法确定,两个月或许才有半个小时“相聚”,孩子那么小,怎么记得住一张不常见的脸。

  六岁,孩子上小学了,已经明白别的同学都有天天接送自己的爸爸,可我的孩子,懂得回避了,他从不问,我的爸爸呢?

  上次一见面还是去年的圣诞前夕,突然想起给孩子一件礼物,我以为这总是难得的,放学接了孩子去跟他在购物广场见面,等了二十分钟,接到电话,他临时有事,不能来了,让我给孩子卖一件礼物,下次他把钱给我。

  从那一刻,我下死了决心,我不会再带着我的孩子自讨欺辱,过去的四年,耗尽了所有的旧情,耗空了一个女人无望的期待。

  我没主动提离婚,其实我知道了,他没有逼我离婚,一则,这几年,我消耗的只是我自己,孩子他不用操心出力,连钱也只是想起一次给两千,还不定下次又隔了几个月,二则,他身边也换了几个莺莺燕燕,想来还没出现那个令他想结婚。

  我不想说孩子的费用了,我能生,这是上天给我的福分,我自己养,唯一的遗憾,我没能给孩子,留住爸爸,所以,我不能主动离婚。

  这次,阳春偏寒,孩子感染肺炎前后在医院折腾了五天,刚一出院,就接到他电话,说都已经列好了,协议离婚吧,他这两年公司也不景气,我们住的房子依然归我,他再给孩子两万,抚养费每月2000,其他的,以后有能力会为孩子多考虑。

  哭笑不得,房子本来就是单位给我的福利房!当然,名头是分配给职工结婚,他对这套房子的意义,也就是提供了结婚证书,那时候,他远在农村的家一分钱也帮不上,我们收的红包,凑了一万寄回家给他父亲治病。

  上次他手上那块腕表商场里要二十万,这个男人,独对自己大方了。

  我随他吧,心死了,等待这个宣判,四年后,没有曾经幻想中的峰回路转,我只是浮云,我的孩子,不过是尘埃——他眼里的随意敷衍。

  我在约定时间去跟他最后见面,我已经决定了,这是最后的见面。今后,连孩子也无需跟他见面,没必要,我不想我的孩子这么小就在他的眼色中小心翼翼,他出不起父亲的爱与责任,从此,不必虚妄演戏。

  临出门了,堂姐来找我,坚决要“取代”我,堂姐和我身形容貌几分相似,我不知道这时候还有必要“作”,但堂姐说最后一局,要给他好看。

  反正只是签字完结,我想他也未必认真看我,堂姐其实比我看上去年轻飞扬很多,我们结婚时,堂姐在国外,他没见过,这两年堂姐没少照顾我和孩子,想为我出口恶气,我都快成局外人了,还拦着干什么?

  结果是我套上了发套,带上大镜框,打的跟着堂姐去了民政局,堂姐从劳斯莱斯下车,已经比约定时间晚了二十分钟,我躲在后面看见他皱着眉不耐烦,又看见,堂姐挥手示意司机离开,他惊诧的表情。

  堂姐在影视公司做编剧,我的离婚式,已然是她的八卦剧。可怕的女王拎着铂金包,那双高跟鞋是我两个月的工资。

  堂姐走到他面前摘下黑超,我们有相似的五官,在精妙的妆容下,那个“我”,气场强大的像美剧女一号,我看见他眼里极度的不确定,堂姐从包里拿出结婚证,对他晃了晃,“go!”

  “你等等!米姗,我说,你是米姗?”

  “距离你去年圣诞节前放我鸽子——”堂姐仰着下颌,得意的看看天,“哦,最后一次见面是去年九月,半年了,你不会已经记不住我什么样了吧?”

  堂姐的声音和我是有些像,但比我轻快很多,这有什么要紧呢?我的婚姻,悲剧还不如演成闹剧。

  “米姗,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没有急着进去。

  “什么?不是今天签字离婚么?你公司那些资产,我可以不考虑,我如此痛快,好聚好散吧!”堂姐嘴角飞出一个阴险的媚笑,明明我们长得差不多,我却没有堂姐的任何一丝活络。

  “米姗,你先别急,我们找个地方,协议,你不再看看么?”他上前拉她,有点可笑,他足有五年不曾碰过我。

  堂姐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我只有十分钟空闲,进去签字,否则,来的会是我的代理人。”

  “米姗!你真是米姗?!”

  “放你a屁,我不是米姗干嘛跑来办离婚?快点,我早就厌了!”堂姐迈开大步往里进,他一把抓住她,“米姗,你等等,我们,或许都需要冷静。”

  堂姐突然回过头,眯着眼睛,狐狸一般的笑,“不想离了?我告诉你,不成!”说罢,头也不回进去了。

  他居然没跟着进去,他居然没进去!

  落跑的男人,让我的离婚式更加荒诞,可我也不想再跟他见面,委托了律师,一切自己不再出面,堂姐安排我暂时去外地旅游,这个婚必须结束了,他不仅没爱过我,他甚至,根本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