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洺安,你这个混蛋,大混蛋!为什么要骗我!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要吓死了,我还以为你……以为你……”
夏之初再也说不下去了,上前用力地捶打着男人坚实的胸膛,眼泪汹涌而出。
就在刚刚,她真的以为封洺安死了。
加上联想到五年前,她在他胸口扎的那一刀,心里既委屈愧疚,又有着对他深深的旧怨,那些无限复杂的情绪,压得她胸口都快要爆炸了。
现在所有的情绪,都在看到他好好地站在跟前,瞬间暴发了出来,粉拳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着封洺安,小脸埋在他的胸膛哭得稀里哗啦。
封洺安整个人懵了。
他都已经习惯了张牙舞爪的她,突然哭得像个被欺负的小白兔,真心不习惯。
再说了,明明捅伤他的人是她,诅咒他下地狱的也是她,怎么现在哭这么凶的还是她。
可是她无力的拳头,一下下地捶打在他的身上,像是一根羽毛般,撩拨着他心底深处最柔软的那个地方。
冰冷僵硬的心,在这一瞬间,整个都变得柔软了。
抬起手臂拥住夏之初,大掌动作僵硬,而又轻柔地拍打着她纤瘦的后背。
没有任何语言的安慰,仅仅是这个简单的安抚动作,却给了夏之初无比浓厚的安定感。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在五年前,她和封洺安还处在热恋阶段时,她就常常像今天这样窝在他的怀里,像个慵懒的小猫,无比享受他的宠溺疼爱。
本来,他们可以一直这样甜蜜下去的,直到夏池镇意外身亡。。
想到那个养了自己19年的男人,夏之初的心骤然刺痛,仿佛有一只巨手伸进胸腔,狠狠地揪住了她的心脏,疼得连胃都痉挛了。
她猛地推开封洺安,小脸上泪痕未干,却已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和疏离:
“果然是祸害遗千年,这都捅不死你!”
她的声音充满了嘲讽意味,只是目光在扫过他腹部伤口的位置时,眸底闪过一抹心疼痛楚。
封洺安皱眉,才刚刚有些柔和的俊脸,瞬间沉了下来。
这个女人刚刚是在演戏吗!
怎么可以前一秒还一副担心他担心得要命的模样,转眼就变得这么恶毒无情!
夏之初也有些懊悔刚刚的话说得太狠,正不知该如何缓解气氛时,慕子修打电话过来了,连忙一边接起一边往电梯走去:
“喂,子修,检查结果出来了?好,我马上……”
话未说完,手机被人抢走了。
紧接着手腕被人握住,人也被逼进了电梯。
她的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电梯墙壁,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伴着淡淡的薄荷清香,侵袭着她的所有感观器官。
这个男人,难道又想……
素白的小手,及时地抵住了倾身压过来的强壮身躯,夏之初的声音带着些微的颤音:
“封洺安,你,你想干嘛?电梯里可是有监控的,你别乱来!”
封洺安垂眸瞥了眼胸前的小手,眸底闪过一抹不耐烦。
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这么抗拒他,他就有那么讨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