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毫不费力地把撑在胸前碍事的小手抓开,砰地摁在电梯墙壁上,将夏之初整个人都禁锢在身前。
高大的身躯往前下倾,俊脸逼近夏之初,目光死死锁住她,清洌的声音里充满着肯定的语气:
“那个孩子,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一定是,必须是!
否则,他一定会掐死她的!
此刻封洺安的脸,距离她不足五厘米。
夏之初甚至能清楚地看到,他漆黑冷洌的眸瞳里,那个一脸慌乱的自己。
她心虚地避开他灼灼的目光,慌忙说道:
“你,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
她这种躲避的态度,让封洺安觉得胸口那股子无名火,噌噌烧得更加旺盛起来。
鹰眸微微眯起,漆黑的眸子越渐变得幽暗,危险:
“夏之初,你没资格跟我讲条件!”
夏之初也怒了,抬头目光忿愤地瞪着他:
“封洺安,当初我们说好了的,我爸欠你的,我来还。可你还是把他逼死了,所以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封洺安恨恨磨牙:“我也说过,他的死,不关我事!”
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女人气疯了!
人生字典里从来解释二字的他,为了夏池镇自杀这件事,已经不知道跟夏之初解释过多少次了!
可是她却不相信他。
无论是在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就是不相信他!
“就算不是你亲自动手的,那也是间接害死的!否则,为什么那天你来了后,他就马上自杀了呢!”
夏池镇,待她如己出的养父,在见过封洺安后的当天,忽然吞了两瓶的安眠药,自杀了。
而在那之前,封洺安就曾想要杀了夏池镇,只因他查出,夏池镇正是当年间接害死他生母的凶手。
现在的封夫人上官静秋,其实并不是封洺安的亲生母亲,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极少,就连上官静秋都不知道,封洺安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结合种种,说夏池镇的死跟封洺安没关系,谁会相信呢!
“夏之初,我告诉你,如果我真想杀他,那一定会亲自动手!”
封洺安脸色愈加阴沉,漆黑的眸子中凝起一团浓浓火焰,簇簇燃烧。
5年前,他确实曾经去了趟夏家,在夏池镇自杀前,见过他一面。
那天,他就只跟他说了一句话。
直到今天,他都不认为夏池镇会为了那句话而自杀。
因为他太了解那个男人了,在他的心中,除了那个女人,其他人的生命甚至都视如草芥。
否则,当年他的生母也就不会悲惨丧命了!
“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吧?从始至终,你就没想放过他。封洺安,我甚至都怀疑,你当初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否则,她都已经跪在他的跟前,那样求他放过夏池镇,他为什么还要穷追不舍!
夏之初心口酸涩,清冷的眸子里蕴着一抹凄悲,晶莹的泪珠瞬间从脸颊滑过。
爱……
这个久违的字眼,如千钧顶般,沉沉地压在了封洺安的胸口上。
他爱过夏之初,他确定他爱过她!
因为他爱她,所以已经决定跟她结婚,甚至偷偷去办了两人的结婚证,想给她一个惊喜。
可是,她为什么不相信他?
她宁愿相信慕子修对他的污陷,说夏池镇吞下的两瓶安眠药是他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