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不离 第27章 安安归来
作者:小呆小姐姓张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再次踏上祖国的土地的时候,安佑璃有些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年。就仿佛在法国的那一周的时间,她只是做了一个梦,梦很美妙,却不得不清醒过来。

  盛景离看见自接机口走出来的安佑璃,眼眸一沉,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情。嘴角上弯,脚步迈出,他,努力将自己的冰冷藏于华丽的外包装之下。

  “回来了?你的未婚夫呢?”伸出手将那个女人圈入怀里,他淡定的开口,却始终无法忽略心中的疼痛。

  安佑璃轻笑,视线错过盛景离看向他的身后。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彼此熟稔,彼此相拥。

  “哦,他说,他直接回来参加婚礼。”收回眼底的失望,她对上他的黑眸,微笑的开口。

  “那好。”盛景离圈紧怀里的人,俯身在她的耳边低喃,“今天晚上,你是属于我的。”

  安佑璃的脸瞬间红透,抬眸瞪了他一眼之后,并未开口阻止。

  等到安佑璃随着盛景离站在金碧辉煌的一家高级会所外面的时候,她终于明白,他话语中“今晚属于他”是什么意思了?

  感情她才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准备压榨她的劳动力了。果然,在资本主义帝国待过的人,都没有什么好心肠。

  “怎么了?”盛景离低低的声音夹杂着笑意擦过耳边,让安佑璃瞬间有种挖地洞把自己活埋的冲动。

  好吧,她承认,她今天是把事情想复杂了。

  “今天晚上有个应酬,linda不在,所以只有你上了。”盛景离的话还在她的耳边响起,她却觉得他的解释更让她无地自容。

  抬头,瞪了他一眼之后,她抬脚,先他一步走上前去。

  手,被更有力的臂膀带了回来,安佑璃回眸,就看见盛景离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放心,我们,不急。”他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终于放开了她的束缚。

  于是,安佑璃的脸,就更红了。

  一踏进会所的大门,安佑璃就知道,这家会所,一定是这京城的某位富家公子哥开的。

  这金碧辉煌的装饰,这奢华高调的格局,绝不会是一家简单的接客会所。

  欧式,中式,东亚风,每个装饰都占据了一角,初看格外的华丽尊贵,细看之下会觉得庸俗无聊。

  安佑璃抽了抽嘴角,实在是想不起来盛景离也会来这种没有品位的地方。

  “私事?”她偏过头去询问盛景离,在旁人看起来像是一对热恋中无比亲热的情侣。

  盛景离勾了勾唇角,收紧了怀里盈盈一握的细腰,并未出声回答安佑璃的问题。

  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群人身上,抬步拥着安佑璃往那群人走去。

  安佑璃这才发现不远处还坐着一群人,个个衣着华贵,年轻气盛,十足十的纨绔子弟。

  “哟,盛少现在才来,是不是要自罚一杯呢?”一个男子起身来迎,目光在安佑璃的身上略微的停留了一下。

  安佑璃的眉,微不察觉的皱了起来。

  眼前的这个人,身穿浅粉色衬衫,衣领略开,露出了脖子上暗红色的吻痕。再看他的五官,五官精致,英俊非凡,却因为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和眼中毫不隐藏的邪气让这人更添加了几分放荡不羁。再加上刚才他看她的眼神,讽刺,不屑,以及淡淡的兴趣,给安佑璃的第一感觉非常不好。

  不过,这个人,安佑璃却是认识的。或者说,这里在座的每一个人,安佑璃都认识。

  旧识,她认识他们,他们,却不一定认识她。

  盛景离的视线在两个人的身上转了一圈,收住了嘴角的微笑,带着安佑璃径直入座。

  “抱歉,盛某来迟,理应自罚一杯。”说着修长的手执起了桌上放着的酒杯,眉皱了皱,直接递到了安佑璃的面前。

  “哎,不带这样的吧,盛少怎么可以叫自己的女伴陪喝呢?”一群人并不买账,纷纷吼了起来。

  而那起身迎接的那个男人,却只是站在那里,带着笑意的打量着安佑璃,满目的讽刺与不屑并不隐藏。

  安佑璃轻笑,白皙干净的手接过盛景离递过来的酒,目光在酒杯上停留了一下,站了起来。

  她并不高,站在这一群男人堆里,越发的显得矮小和瘦弱。甚至因为她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看起来并不好看。

  她就那样直接的站了起来,显得唐突又没有礼貌,却没有人出声制止。

  安佑璃端着手中的那杯酒,心里已经把盛景离骂了无数遍了。

  拜托,那酒,她喝了,就成什么了?盛景离的秘密情人,小三,陪酒女估摸着明天她和自己姐夫约会的报道就会放在安国栋的面前,更何况,还有一群不怕事儿大的富二代。

  心里越发的愤怒,脸上就越发的平静,痛恨盛景离的算计,也痛恨眼前这群人的冷漠和无视。

  想看好戏是吗?她就让他们看个够。

  “张少,可愿帮我喝了这杯?”她对着那个站着的男人,将手中的酒杯递了递。

  张哲的目光,在一瞬间就有了变化,嘴角挑了挑,并未开口拒绝或答应。

  他知道她的,安家私生女,甚至和自己姐姐的未婚夫还有一段剪不断理不乱的关系。

  刚才看见盛景离带着这个女人进来的一刹那,他特别替安佑琳打抱不平。有钱,有权,有貌算什么,所谓的真爱,就是和自己的小姑子搞在一起,真是恶心。不过,她实在是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敢把盛景离的酒推了了他,真不知道是胆大,还是另有它意呢?

  眉毛,挑了挑,他很有兴趣陪眼前的这个人玩一玩。

  安佑璃看着那个越来越逼近自己的脸庞,闻着那浓郁的属于女人的香水味,她直觉的想吐。

  好吧,她实在是接受不了,一个和别的女人才滚过床单的女人站在她的面前。

  “凭什么?”张哲悠悠的开口,伏在安佑璃的耳边低语。

  安佑璃退后了几步,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他,看来,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不凭什么?”安佑璃晃了晃手中的酒,对上张哲的目光失望透顶。

  “既然不喝,那就倒掉。”说着,手一翻,浓烈的酒就顺着杯壁倾斜而出,瞬间被厚厚的波斯地毯给吸收掉了。

  坐在沙发上的另一个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张哲怎么也没有料到眼前的这个女人会这样做,她以为她会求她,或者自己喝掉那杯酒,却不料,她把它倒了。敬给盛景离的酒,转辗到他面前,却因为他的拒绝而倒掉,额,盛景离会怎么看他啊!

  目光在眼前嘴带笑意的女人身上停留了住,很好,这个女人,他和她结仇了。

  “安安,过来。”盛景离的声音带着几分警告,突然的响起,让原本坐着看好戏的人,不由的再次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

  安佑璃眉头一皱,转过头凝视着一个人占据了一张沙发的那个男人。此时的他,黑色西装已经褪去,只剩下纯手工的黑色衬衣着身。绝傲,霸道,嘴角的笑意添加了几分揣测不定,让他在这群人里显得格外的突出和不匹配。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觉得他们一周不见,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又远了很多,不过,无论是什么样子,今天晚上,她都没有心情陪他在这里胡闹。

  “抱歉,盛总。我以为,今天是工作上的事情你才叫我过来的,不过,很明显,今天晚上,是盛总的私事,我想,我该告辞了吧!”安佑璃环视了一下四周,将手中的空酒杯发在了桌上,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安安,你是我的私人助理。”盛景离的语气冷了几分,连带着脸上也没有了笑意。

  安佑璃正准备离开的脚步一顿,私人助理?意思就是说他的私事,也和她有关吗?可是,这样的猜测和试探,她玩够了。她才从法国回来,很累,只想睡一觉,不想去和他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可是,今天是我的假期时间,您亲自批准的。”你,换做您,希望他听出她言语中的意思。

  转身,离去,她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

  “站住。”

  “站住。”

  两个声音,一个邪魅,一个纨绔,从不同的方位传来,属于两个不同的男人。

  安佑璃咬了下唇,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离不开这个地方的了。

  转身,脸上的笑意尽数褪去,她凝视着那两个开口的人,缓缓的开口。

  “张少,言少,还有什么事吗?”开口的两个人,一个是张哲,一个是言帆,都是安佑璃目前惹不起的人。

  张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个女人要离开的时候就这样开口了,此时见她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尴尬的别过头,用眼神示意言帆救场。

  言帆是在盛景离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一刹那突然开口的,实际上他也没有啥事。此时见张哲一脸尴尬的向他求救,抓了抓头发,视线在地上那一滩湿润的地毯上划过。

  好吧,他终于知道盛景离看他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了。

  “恩,安小姐是吧!”言帆将身体往沙发上靠了靠,用手指了指地上变了色的地毯。

  “您看,这地毯,怎么办?”这地毯,是他花了大价钱去欧洲购买的,图案,面料,都是独一无二的。

  安佑璃顺着言帆的手往地上看了看,顿时汗颜。

  地毯之上,有大概锅盖那么大块面积因为淋了酒,颜色变得深沉了,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不好看。这个,怪她咯?

  “换取费用我会负担的,请您到时候将账单寄到安家别墅...”

  “呵,”

  安佑璃还未说完的额话就被零散的讽刺和轻笑声给打断了。

  “言帆啊,看来人家是打发叫花子呢?”

  “哎呀,不就是一块全球定制的地毯吗?言帆,你就别和人计较了。”

  “没想到安家的小姐,这点见识都没有。”

  安佑璃脸一白,抬头注视着那个坐在正中的黑衣男子。

  是不是,所有人都嘲笑讽刺,对她的身世百般戏弄,他才会高兴,还是他觉得,她现在所经受的,都是她理所应当的。

  谁说男人不八卦,不落井下石,都tmd放屁。

  “好吧,那言少说想怎么办?”她偏过头,再也不想瞧他一眼。

  言帆哪里敢真的把安佑璃怎么样了,就算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把他的整家会所都给毁了,那个男人不说什么,他这个老板也得陪着笑说没事。

  偷偷的打量着那个男人的脸色,见他并未向这边看,而是低垂了眼,不知道再想些什么,言帆的心里,更加的不安了。

  “那就留下来吧!”他缓缓的开口,见盛景离唇角勾了勾,心里终于发下了一块石头。

  安佑璃心里讽刺,面色极不好看,终究还是落座留了下来。

  如果安佑璃知道,此次的留下来,会让她的一个朋友陷入暧昧不明的猜忌中,如果她知道,留下来,会遇上那个曾经差点毁了她的男人,她还会留下来吗?

  会留下来任由自己的伤口鲜血溢满,只为讨那个男人的欢心一场吗?如果她知道,她绝不,绝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