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庄园 大聚餐
作者:鬼典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小泊在后边捅了我一下,“你敢耍氓流!”

  我说,“我怎么耍氓流了?”

  小泊说,“你不爱人家还说爱人家,就是耍氓流!”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再一个,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们?

  紧跟着就跑来三个古装姑娘,有一个被长袍裙子绊了一下,跌倒在草坪上,还有两个跑过来了,站在下边蹉蹉脚,要上到苏讷知阿的背上。

  我拍拍苏讷知阿,让它停下来,它就停了下来,并把腿屈了下去。

  我向其中一个姑娘伸出了手,那姑娘扯住我的手就往上爬。小泊在后边不知搞了个什么动作,那姑娘一脸惊悸的表情,即刻松开抓我的手,跌落了下去,把另一个姑娘也撞了一下,两个人一同倒在了草坪上。我猜测一定是小泊做什么鬼脸吓了人家一下,不然,姑娘不能这么失态。

  我扭头对小泊说,“你消停点儿!”

  小泊说,“我咋啦!我咋也没咋,你再让她上呗!”

  “我让她上来坐一会儿能咋地?来,小姑娘!”我说着,把手伸了出去。

  那姑娘比小泊大,也大不了几岁,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脸淘气的样子。

  可是,她说什么也不向我伸手了,倒在地上摇着头,惊悸状越发重了。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是陈薇艳打过来的,我忙接了,问道,“干啥?”

  陈薇艳说,“我还想问你干啥呢,咋停下来了?看天都黑下来了,拉鱼的车也回来了,雄木卢该吃饭了,人也到饭时了。”

  哦,我这才想起来,我这队头停下来,后边都得跟着停下来了。

  “好好,马上走马上走!”说完,我关了电话,就拍了苏讷知阿一下,“伙计,走吧!”

  苏讷知阿收回屈起的腿,站起身来。在它没迈开脚步前,我对仍躺在地的两个古装女说,“姑娘,咱们是邻居,我住六号别墅,去我们那里玩!”

  古装女向我身后看去,我扭头一看,刮啦小泊表情一个边儿,看她正在向那两个姑娘发狠,好象有个割脖子的动作!

  我用胳膊掇她一下,“你干什么你,在一起玩玩怕啥的?”后半句话,被苏讷知阿迈开的脚步声淹没了。

  小泊也说了一个长句子,我连一个字也没听清。

  我们继续前进,看到左边的一个建筑,眼熟,小泊在后边捅我一下,在我耳旁大声喊着,“哥,运动馆!”

  啊,是运动馆,这个建筑南北两面有近似的地方,而且风的破坏处也是一样的,所以,令我一眼就辨识出来了。

  那伙修缮的人在不在了?逃走三个,没准里边还有白殿风的同伙!

  不过,我想乌总和驺玉才乃至那个叫潘立军的,早就注意上这些人了。

  五号别墅的西北面,靠近护园河,还有个保安岗,早就有人向我这边支起了望远镜,密切观察着我们几个人的动向了。

  再往前走,甬道明显向西南方向走,走不很远,就是我们六号楼。

  我看到我们六号楼前有两个人,并排站着,向这边指指点点的,谁?

  那是两个穿保安制服的人,是园内的保安?

  我拿出电话打给驺玉才。电话接通前,我就叫停了苏讷知阿,它一停,身后的雄木卢都停了下来。我们才能彼此听到对方的声音。

  我说,“驺总助,你在我六号楼派保安了?”

  驺玉才说,“等等,我问一下。”

  驺玉才去问他身边的某个人,然后他对我说,“是,干老师,派了两个明岗。”

  明岗,这么说,还有暗岗呗?他们这些人是什么来头?陆战队的?特警?咋竟说专业用语呢?

  “好,我知道了。”说完,我关了手机,拍了拍苏讷知阿,它又迈开了重鼓般的步伐走了起来。

  我向那两个保安招了招手,“辛苦了老兄!”

  两个保安也向我招手,大概说,“为人民服务!”这就对了!检阅的阵式嘛!

  从我们六号楼再往前走,就是向南方向了,偏西一点点,两度三度的样子。过了驻机坪,左边是高尔夫球场,就是和佃洛夫相见的地方。右边就是泛舟湖,向东南的甬道,基本是顺着泛舟湖沿岸走下去的。

  我们又过了一次小河,就又看到了一墅女郎了。

  那老者和女郎还在那里巴望着,他们大概没有想到这么快,我们就从相反的方向走来了。一墅女郎看到我们非常意外,很是兴奋,扳着老者向我们这边看,双手罩着嘴围,向我们喊着什么。

  我指了指大堂方向,意思是我们将在那里汇合,你想看的话,可以到那里去。

  小泊上来打掉了我的手,“你咋这么腐败呢?!各处惹臊!”

  我扭头看了一眼小泊,对她说,“不会用词就别瞎说!我这怎么叫腐败呢?顶多叫堕落!再说,我只告诉他们我们在哪儿打场子而已!又没别的意思!”

  我不知道小泊听没听清我的话,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有,我的话里,需要注释的,就一个词“打场子”。

  这个词来源于我们过年扭大秧歌,秧歌队都是排着两路纵队走,走到哪里,看那地方宽敞,人多,吹喇叭的就变了打场子的调儿,队伍也原地绕开了圈儿,准备开始扭秧歌了。

  别看小泊是满族姑娘,但她长期生活在东北,对“打场子”一词并不陌生,只是怕她没听清。

  小泊又掇我一下,“就你能辩!不辩你能死啊!”

  看来她既听清又听懂了我的话。我们穿过门洞来到前停车场,苏讷知阿站在了老地方,尼昂站在苏讷知阿的身旁,额木站在了苏讷知阿的对面,竹鲁站在额木的后边,然后是亿揽、杜因、讷登、知阿空以及小雄木卢。

  珅旦起到一个整顿组织的作用,前后左右地撺掇,也真是有作用,一会儿,停车场上的队伍就站得整整齐齐的。

  这时,驺玉才跑来了,对我说,“干老师,怎么给它们鱼?”

  “鱼在哪儿呢?”我问。

  驺玉才一指过道上停了一辆家用客货的两用车,“那里。”

  “那么点儿,哪儿够?”

  驺玉才怔了,“三百斤啊,不够吗?”

  我说,“不够,一只大雄木卢吃个饱,不得三十斤?八只,就是二百四十斤;小雄木卢呢?一个最少要一、二斤。加起来是多少?哪儿够?这样吧,让它们走吧,以后再给他们补上。”

  “不行!先把那车鱼卸到畅泳湖里,那湖里还有鱼,让它们下湖里去捉着吃,怎么也够了,咋也不能让它们空肚子走啊!”不知乌总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一听乌总这一番话,很激动。畅泳湖里的鱼肯定是为了增添泳者情趣,特意养的,乌总都舍出来了,真够意思!

  把一车三百斤的活鱼都卸在畅泳湖里,在捞卸过程中有死的,但不要紧,仍旧很新鲜。

  雄木卢头变尾往畅泳湖走,不过到后来,有点儿失控,中小雄木卢急着入湖吃鱼,就跑起来了。到了畅泳湖扑楞楞地跳入湖中,一时间,湖中的水象沸腾了一般。拨水之声,传出几里之外,连五墅的古装姑娘都听到了。但是大匈沐还是有“抻头”,我和小泊从苏讷知阿的背上下来,额木雄木卢才掉头向畅泳湖那边走。

  接着是竹鲁雄木卢、忆揽多雄木卢、杜因雄木卢,到苏讷知阿雄木卢和尼昂雄木卢的时候,它们俩自然插到队中,跟着往畅泳湖那边走。

  大的雄木卢相当有秩序,后边的都是走到额木雄木卢站位的地方,才往畅泳湖拐的,因此显得有条不紊,一丝不乱。

  跟在尼昂后边的是讷登雄木卢、知阿堂雄木卢。

  到知阿堂雄木卢走入队中,额木雄木卢已走到大堂楼角了。它们就这样慢条斯理地一步步往畅泳湖踱着,我用这个“踱”字形容它们的步态非常准确,它们就是踱。

  踱到畅泳湖边上时,看到它们的孩子在湖里翻腾捉鱼吃,它们异常的平静,一个个挨着排地伫立在湖边,心满意足地看着它们的孩子。

  我们来到湖边的这些人,看到这一幕,都很感动,做父母的眷眷之情,不单单是人类,动物界也是如此,而且尤为如此!

  到湖面稍加平静,有的中、小雄木卢吃饱了走上了岸,我便对额木雄木卢说,“额木,你们下湖吧,要不,吃到什么时候?”

  额木雄木卢喷一下鼻息,随即踏入湖中。平常感到它们象一头笨重的大象,可是它们举手投足却蹑手蹑脚,尤其入水后,轻盈得象一个个妙曼的舞女,在湖里翩跹舞动。

  除非抓一条较大的鱼时,被鱼带动起来,才游速快了,急了。

  小泊实在忍不住了,迅速脱下了外衣,只穿一个三角裤和一件小背心,便一头扎进了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