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庄园 又现绿血
作者:鬼典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我照常吃着喝着,大约半个小时以后,吴巧巧的身子在门外向屋内探了一下,陈薇艳眼尖反应快,“乌总来了!”

  我倒没对乌总来了感到有什么新奇,我是看到门外有个绿微微的阴魂正俯在吴巧巧的身上。

  小泊也看到了,向外一指,“哥!”

  我把一根指头放在唇边,做一个噤声的动作,顺手拿起桌上的神刀,就把神刀和绳套攥到手心里走了出去,见门外有坐轮椅的乌总,身后推着他的是驺玉才。

  吴巧巧走在乌总的前边,那意思是在为乌总开路,而那个绿鬼正很亵地环抱着吴巧巧。

  我就迎着吴巧巧张开臂膀,一幅要拥抱她的样子。吴巧巧渴求的眼神去看乌总和驺玉才,想让他们阻止我这个不经的举动,可他们俩此时也被我搞愣了,更何况这时恰巧陈薇艳的脸探出窗外。

  吴巧巧就向陈薇艳求救,陈薇艳看我那个样子,以为我喝醉了,耍酒疯,她喊我一声,我哪里管她喊我,一把抱住了吴巧巧,同时,暗地里伸出神刀向俯在吴巧巧身上的那个阴魂刺去,那阴魂不知是计,着着实实被我刺了一刀,“喳”的一声,阴魂带伤而逃!

  我慢慢放开了吴巧巧,她象是惊魂未定。我把她推出原来的站位,俯下身去。

  这时小泊拿出一只手电筒来——这是岗楼寝室原来就有的——往我俯身的地方照,下边有一大摊绿血,而且,由于这个鬼被我刺的伤口过深,流出许多血。不仅吴巧巧身后一摊,阴魂从乌总和驺玉才身边逃离时,也滴在他俩身上了。

  我用手电筒照到,用手指揩起,给乌总和驺玉才看。乌总问我,“以前来过?”

  我摇了摇头。确实以前我没看见过这鬼。

  这鬼是新盯上吴巧巧的,还是路过此地偶尔为之呢?

  陈薇艳有过经历,又看我揩起了绿血,心里明白了八、九分,但吴巧巧不知,她回过头来大声地质问我,“干总,你喝醉了?!”

  我被她冷不丁的这句话吓了一跳,可是,当着我同学干丽清的面,我哪能提到鬼了神了的?让他们过后对她解释吧,于是,我说,“我,我,我是有点醉!”

  “醉,你去抱你媳妇,你妹妹去噢!”吴巧巧不让茬儿!没想到她还这么厉害,象谁家的大小姐似的。

  按理说,一个小服务员,又在大家面前,不会有实际内容的情况下,抱一下能咋地?顶多脸一红,就过去了。可是她还不依不饶的,乌总吆喝她一句,“巧巧!”

  她才不吱声了,但扭身,撅搭撅搭走了。陈薇艳追了上去,我们三号岗楼周围没有灯,很黑,她们跑到甬道上,才有路灯,我看到陈薇艳劝住了吴巧巧,搂着她说着什么。

  我向乌总、驺玉才摊出一个没办法的手势,乌总一挥手,意思是不用管她,然后对我说,“你同学接来了?”

  我说,“接来了,正在接风宴呢。”

  乌总说,“好啊,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咱也喝一杯去!”

  我就请他们进去,驺玉才把乌总推进了屋。这里的房门都是考虑乌总进出设计的,一律没有门槛子,都是平整地接地面。

  乌总进来了,我把他向干丽清介绍,干丽清很吃惊,一是我们乌总能亲自来看她;二是我们乌总原来是个瘫子,不仅坐个轮椅,而且还戴个面具。

  干丽清受过培训,我介绍完,她走上前去,在乌总面前站好,身子略略躬下,向乌总伸出手去,“乌总好。”

  乌总松松地和她握了一下手,说,“我们驺总助说,我不必接风宴上来,但我想,你不是一般的人,是咱干总的亲同学,我哪能不来呢?”

  干丽清连声道谢。乌总又指点着干丽清说,“你象一个人。”

  干丽清头一歪,“象谁?您女儿吗?”

  乌总摇摇头,说,“等有机会的,我告诉你。唉,干总看见过吧?”

  我见过?他熟悉的女孩子,我怎么会见过呢?乌总把我整得莫名其妙的。我摇摇头。

  乌总就不去说了,而是扫向驺玉才,对干丽清说,“我给你介绍一下咱们园子里的实权派,驺玉才,驺总助。”

  在来的途中,我向干丽清解释过驺总助这个名词,她知道得很清楚,才清清楚楚叫出驺总助三个字,并把日本人那一套拿出来,鞠个躬,“请多多关照。”

  乌总一听她这么说,就问我,“干总,你同学是下决心在咱这儿干了?”

  我点头“是的。”。

  乌总说,“那个岗位她喜欢不?”我知道他说的是花房。

  我赶忙说,“正是她学有所用,她还能不喜欢?!”

  “好!”乌总说完,向干丽清伸出他的大手,“那咱俩还得握一次,欢迎你加入我们!”

  干丽清激动地走上前,双手握住了乌总的大手。乌总特别豪爽地说,“拿酒来!”

  我一看,桌上的杯都占着,就对小泊说,“波,小孩儿腿跑得快,快去餐厅拿两个空杯过来!”

  小泊低头找,“你找啥呀找,快去!”我敲她一下,她撒腿就准备跑。

  乌总叫住了小泊,象我一样的叫波,小泊身子又一抖,也向下边去找。

  乌总指着小泊说,“这孩子……”

  我说,“得管她叫小泊,一叫泊,她就满地找皮粒儿。”

  乌总也顽皮起来,“是吗?泊,泊,泊。”

  小泊抬起头,“乌总你这么叫不行,你这么叫,太快了,没有温情,我不打抖,就没有皮粒儿。”

  大家听后哈哈大笑。乌总说,“波呀,你去餐厅,对邹主任说,我在这儿吃,我要我的菜,我的酒!啤酒,我喝不来,灌大眼贼儿呢?”

  乌总说这话我可是懂。我们这里管一种大眼睛的田鼠,叫大眼贼儿。老奶说,这里的农民捕鼠,是往洞里灌水,大眼贼儿窝里有一点儿水就受不了,就逃出洞外,农民就捕杀,这就是所谓的灌大眼贼儿。

  小泊应下,就往中心餐厅跑去。这时,陈薇艳和吴巧巧开门走了进来,吴巧巧问乌总,“乌总,是吗?”

  吴巧巧的意思是陈薇艳对她讲的一个鬼伏在她身上,我去刺鬼,才去抱她的,是不是真的?

  乌总说,“就算不是,干总抱抱你,还能咋地?”

  吴巧巧竟然打了乌总一下,她又去问驺玉才,“驺总助,是不是?”

  驺玉才点头,“是啊,要不,干总无缘无故地抱你干啥”

  吴巧巧这才正面对我,向我鞠一躬,“对不起,干总,我误会你了。”

  “你叫我啥?”我故意问。

  吴巧巧眨眨眼,“干,总?”

  陈薇艳捅了她一下,她才醒悟过来,“叫你姐夫!”

  我说,“就是了,咱们东北有那么一句话叫做小姨子有姐夫半拉屁鼓。当姐夫的抱抱小姨子还能咋地”

  吴巧巧也撒气泼起来,回身抽出墙上的那把装饰刀,来到我身后,说,“姐夫,你的哪半儿屁鼓是我的,我割走,回去赶新鲜炒咸菜吃!”

  我连忙回转身,一个劲地摆手,“你理解错了,是说你屁鼓有我半拉。”

  吴巧巧迅速转过身去,把屁鼓撅向我,并把刀递给我,说,“你相中哪一半儿,你割去!”

  大家哈哈笑,我也笑她,“你别虚话当实,实话当虚,说有半拉屁股,只是个隐喻,说的是另外一回事。”

  “啥事啥事?你说你说!”吴巧巧丝毫不把这屋里的人放在眼里,尽情地泼开去,泼的我无处躲无处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