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庄园 失而复得
作者:鬼典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如果是乌总怂恿她偷走我的俄契合,那珅旦就应当在乌总的寝室里找到俄契合,但显然俄契合不在乌总那里,看来是被吴巧巧又带走了。那吴巧巧窝到乌总那里一趟干啥?

  莫非她和乌总的关系也不利索?便问小泊,“昨天夜里,干丽清几点回去的?”

  小泊想了想,说,“总有九、十点钟了吧。咋地,你怀疑是干丽清?不能,她咋地也不会干出偷东西的事吧。”

  我心想,她偷的不是东西,是人。我没必要向小泊解释,只说了一句“不是。”我是想干丽清和吴巧巧能不能在乌总的寝室里碰上了?她们俩能不能有啥关系?

  从今天乌总选的干丽清为“双化”办公室主任,又兼任他办公室主任这一点看,就是给干丽清出入他的寝室在创造条件,那他和吴巧巧就不会是那种关系了。要是那种关系,那乌总可就自己找病了。

  可是,吴巧巧和乌总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不出我所料,珅旦直奔大堂三楼西侧女宿舍区,在扒一间门。我走上前,敲了两下,里边有人应声。

  服务员也倒班,白天有睡觉的。不一会儿,有个服务员给我开开门,看着我,慌忙掩住自己,并且说,“干总,有事儿……”

  我说,“安保检查。”我不管那个服务员,分开她就进了屋。屋里三张双层床,靠门的上铺还有一个服务员,也被我的叫门声吵醒了。她坐起来,用个毛巾被裹住自己,有点儿慌张。

  不用我说,珅旦进屋,就奔里边那张双层床的下铺而去,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拉杆箱,冲着挠了两下,把那拉杆箱的漆皮都挠裂了。

  我制止了珅旦,一看那个拉杆箱是锁着的,就问给我开门的服务员,“这箱子是谁的?”

  那服务员说,“是吴助理吴巧巧的。”

  这回落到实处了,我的俄契合指定是在吴巧巧拉杆箱里无疑了。我正想着怎样叫来吴巧巧,她却跑了回来。进屋一看她的箱子从床底被拉了出来,脸色唰地就白了。

  要不我说小泊长成大姑娘了呢——她看到吴巧巧那样子,立刻就埋怨起我来了,“哥,你也是,昨晚你也不送送我巧巧姐,你说,这么长个园子,又有阴魂屡屡出现,巧巧姐不拿着俄契合怎么敢往回走?是不是巧巧姐?”

  吴巧巧连连应和,就急走过来打开密码锁,把俄契合从箱子的底层拿了出来,递给了我。

  我拿过来俄契合,吻它一下,挂在脖子上。并把它从我体恤衫领口塞进去。它凉瓦瓦的接触我的胸腔皮肤,和它与神刀接触撞击出的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叮”的声响发出来之后,我踏实了。否则,我人生再无意义。

  吴巧巧偷我的俄契合干什么呢?令我人生黯然失色?那又为什么?我也没得罪她,说不通。那她要俄契合干什么?想号令我的雄木卢?

  可是,她试过了,她不行,即使手执俄契合,五合新也会一个鼻息把她吹倒在地。真象小泊说的,害怕,拿着它驱鬼?

  表面看,这种假设是存在的,但是,有鬼跟上你,或者附在你身上,你手拿俄契合也无济于事。

  昨天上午她看到过,我发现了附在她身上的鬼魅,除了我的俄契合如猛虎般吼叫之外,我还上去用手中暗藏的神刀刺杀那鬼魅,才伤到那鬼魅的。

  如果她当时头痛欲裂,不知这关隘,那么,乌总和驺玉才清醒得很,看得清——吴、驺二人可能始终不知道我手掌中暗藏神刀这回事,如果知道了,这次吴巧巧会连同俄契合一起把神刀也偷了去。

  可是,吴、驺二人都经历过自己除鬼,也看到过别人除鬼,我最后一击不是用俄契合,他们是知道的。

  从珅旦探知的吴巧巧偷走俄契合的路线来看,吴巧巧是把俄契合偷到手,还拐到乌总那里,向乌总汇报“战果”,最终带回宿舍。这件事,乌总即使不是主谋,起码他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者为什么允许吴巧巧这么做?

  难道他要削弱我的神力?但是削弱我的神力对他没一点好处啊!不是,他是想让别人获得我的神力,进而来掌控我的雄木卢和牟度里。

  他聘任我之后,不太满意我的所作所为,就想让别人取我而代之,让吴巧巧取代我吗?为了实现这一目的,甚至不惜让吴巧巧委身于我?或者,他们思考着要接近我,没有别的方法,只有通过女色?

  这一招儿真灵啊,从参孙、董卓开始,阴谋家们无一不用这种方法制服巨人。可是可是可是,可是,吴巧巧明明知道她拿着俄契合也不灵啊?!

  ……可是,我随后说的一句话,她信以为真了?也就是当俄契合叫的时候,它才有灵性、神力,雄木卢们才会听从它?

  到底是不是这回事,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猜测而已。可是他们认为我说得对,他们甚至都有可能从我在西北山最初接触雄木卢开始分析,分析的结果如我猜测的那样。

  这个事,他们做得太急了,对付我这样的人,从我脖子上骗取俄契合,不一定非得让吴巧巧“舍身炸碉堡”,慢慢地他们会等来其它机会的,他们怎么会这么急啊?

  我哪里做的令他们非常不快,迫使他们速速除我而后安呢?这才两三天的时间,我也没做什么呀?只不过就是把园子里的高棵树给拔了,可这是乌总最后同意和支持的,他不支持,我也拔不成啊,还有什么呢?

  再没什么了?其它的也就是,我和几个客户接触几回,象白玉宇、白玉汾、洪丽娟、苏教授,还有那个老诗人也算一个?

  和他们接触,尤其是和几个姑娘的接触,对于一个小伙子来说,也算是很正常的事。如乌总本人都不理解,他还有理由说别人?他那么大岁数,都忍不住了,还提拔个干丽清,更何况我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了?

  再一个,我查岗,去医处馆。查岗是职责范围内的事,无可厚非。去医处馆,看小佃一眼,看白玉汾一眼,也没什么不妥的,和园区,和你乌总、驺总助没有一毛钱关系。

  至于我祸害一次庄导演,那要是让他俩知道了,可是个大事儿,第一,干涉客户内部事物;第二伤害客户——不算,脏导演的眼睛没问题,他没受到伤害,就象微风刮起一颗尘土,迷他眼一下而已。

  更何况,连脏导本人都不知是我指使小泊出的手,他们更不知道了。那他们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么急地想把我手中之宝掏空,攫为己有,要把我赶走呢?

  ——我这番福尔摩斯般的推理的结果,真是毫无头绪。推判出他们想赶我走,找人取代我,但为什么?不知道,如果结论不成立,那前边的推论前提也不存在。

  我的这些推理,都是到了三号岗我的寝室里,躺在大双人床上,半睡半醒,迷迷糊糊状态下思考的,因为只有在这种状态下,我的逻辑思维才能顺溜些。

  实际上,我在吴巧巧的宿舍里,心里充满了找到俄契合的喜悦,有没有一丝负面的东西?有的,只是一点点而已,象微风拂面,小便后那种莫名的一抖而已。

  因为当时我没有时间去想,实际上,我把俄契合挂在脖子上,送进我的体恤里,我就扯着小泊的手走出了吴巧巧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