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庄园 王珠治残眼
作者:鬼典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白玉汾一把拉住了小泊,“妹子,你给我咋治呀?”

  我估计小泊心里没谱,但她嘴上却说,“我和我哥现在去医处馆看个人,等我回来的,再让我哥给你打电话,哥,你是不知道我白姐的电话?”

  “我,我知道洪丽娟的电话。”

  洪丽娟说,“别给我打电话,我电话漏声,说不上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哪儿呢,你还是给我发短信,还是两个感叹号。”

  我心里想,这洪丽娟,事到如今,你还怕谁?总是小心翼翼的。可能她就是这么个特性,处处小心,也有好处,先说不招灾惹祸,一路平平安安的。

  而白玉汾看到红烧肉就不管不顾了,放开自己,平时也可能多嘴多舌,可倒好,丢了一只眼睛!

  我还是答应了洪丽娟,待我们回寝室,我就给她发感叹号,因为眼看就到午饭时间了。

  这么说完,我们就分手了。洪丽娟照旧搀着白玉汾往大堂那边走,我和小泊则往医处馆那边走去。

  走出几步,我回头看白玉汾和洪丽娟听不见我和小泊说话了,我就责备她,“你冒失!”

  小泊还不服气,“我咋冒失了?”

  “你留下白玉汾为了啥?”

  “为了给医处馆做个证据,害人的证据。”

  我猜的没错,小泊就是这个意思,“但是,如果医处馆不象我们想象的那样,人家是正常的医疗机构,你咋整?”

  小泊站住了,对我狠呆呆的样子,“哥,我跟你打赌,医处馆要没问题,我把我脑袋揪下来,当个泡儿踩!”

  小泊这么笃信医处馆有问题,也是我没想到的,不过,我还是怀疑她的猜测,一个孩子,再说,她也就一时冒几句虎话,不准。

  比如,她说,“进了医处馆就没病变有病,小病变大病,再就躺在那里出不来了。”

  ——原话不是这样,大体是这个意思。

  可是,错了吧?脏导演和白玉汾出来了,行,就算是特殊情况,可是,小佃出来……

  小佃也不算,那大泊进去又出来了,虽然,又进去了,那是她……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小泊你自己。

  你的大腿让玻璃扎那么深的大口子,你进医处馆处置完伤口,不就出来了吗?人家要留你,咋地不整点药,让你伤口大发了,走不了了?你还能出来吗?

  雄王珠治你腿上伤口,治小苏的断趾行,红伤。创口长上就行,可是,白玉汾那是眼睛,据她说是灰灰的,雄王珠能让她的眼亮起来?

  不知是我心想的哪句话漏出去了,还是小泊猜到我的心迹,她说,”能,它(雄王珠)本身那么亮,它一定能让一只眼睛亮起来。

  我说她没有科学依据。小泊辩,“雄王珠本身就不是科学的,它能治断趾治我腿上的伤口,那一科的科学认承它?”

  我一听,她说的也对,就问她,“那你说,你咋治吧?还让白玉汾躺在咱的床上?”

  “哥,咱从医处馆出来就有办法了。”

  ——敢情她现在一点谱也没有?!

  可是,医处馆的经历相当不好,大泊和齐彩凤都下不了床了,走不出来。我认为她们俩个仍旧在装,真是那句话“好吃不如饺子,坐着不赶倒着。”

  在医处馆的病床上倒着,多舒服,不用干活,拿着工资,还有人伺候着,象慈禧老佛爷似的。

  小泊很紧张的样子,“不对,我看她俩真的没劲儿坐起来。”

  我还劝小泊,“可能躺的,把身子躺酥了。”

  小泊的大眼睛又充满了泪,又说,“这小贱人,八成就是这个命呀!”

  “小贱人”是我在家里骂大泊的话,小泊不怎么学上了口。我急忙劝导她,“不能啊,想点儿好的,想到明天就把医处馆这个罪恶窝给端了,大泊不就好了?!”

  ——我这是什么逻辑,但为了劝小泊,也不顾什么逻辑不逻辑的。

  小泊用手背横着把泪水一遭抹下去,使泪从一边眼角淌下来,这么一集中,显得泪水非常丰沛,顺着脸颊直淌到脖子上。

  小泊一拉我的手,“哥,找井桂华去!”

  我赶忙制止,“你得得得得得!你找她干啥?你有医处馆的直接证据啊?就算你有,咱们这几个人也干不过他们呀。四号岗里有四个保安呢!”

  小泊低声地问我,“保安和他们是一伙的?!”

  “你寻思啥呢?没准乌总都和他们是一头的!”

  小泊一听我这话,立即懈了,“完了完了,大泊完了……”

  我给小泊打气,“完不了,如果真要是医处馆做的手脚,一时半会儿他们还不能对大泊和齐彩凤两人下手。咱这一段时间,注意搜集医处馆的犯罪证据。首先要上网查一下器官移植相关消息,咱连眼角膜是啥,是眼的哪一部分都不知道,就说脏导演换的是白玉汾的眼角膜,你不觉得荒唐吗?咱掌握这些知识后,才能有侦察方向,找井桂华才能说出个一二三四五,不然,你只凭感觉,他们警察不信,也治不服罪犯,待把罪证握得牢牢的,井桂华一个电话,大批的警察、武警就把园子包围了,到那时,别说你医处馆的几个人,四个保安,就是全体保安都上来,也不是警察的个儿呀!”

  小泊听我这么一顿讲,来了精神,“哥,那咱现在干啥?”

  “干啥?你答应白玉汾干啥了?”

  小泊一拍脑袋,说,“我草,我差点给忘了!回寝室。”

  我说可是到吃饭的点儿了。

  “晚吃一个点儿半个点儿的能咋地?还能没咱的饭?”小泊说得对,我俩就急急忙忙地赶回寝室,把大床上的棉床罩掀开,露出下边的席梦思。把那块补丁拆开,把雄王珠拿了出来。

  我和小泊都是面朝里,故意用身子挡一下雄王珠,别让谁从门玻璃看到,还是让小苏给我们看着点东南方向的窗子,有人来,告诉我们一声。

  小苏跳到窗台上,向外张望。我就和小泊看着雄王珠,感到它熠熠生辉。

  “泊,能行吗?”小泊知道我的意思是能用雄王珠把白玉汾的残眼弄亮吗?

  小泊点头,“哥,行,我认为一定行!”

  我提醒小泊,“小苏的断趾,可只是创面愈合了,被珅旦咬下去那两个脚趾,并未长出来呀。”

  这时,小苏搭上话了,“主人,伤口好了就不错了,你还寻思它长出脚趾来?美的我!”

  小泊扭过头去问小苏,“你说雄王珠能不能使残眼复明啊?”

  “残眼复明?可是没看见谁复明过,但可听到一个民间故事,说有一个渔夫从一只鹤嘴里救了一个河蚌。那河蚌原来是蚌精的珍爱孙女,蚌精为了报答渔夫救他孙女的恩情,让渔夫说三个愿望,蚌精为其实现愿望。这渔夫说,他有个老母亲,双目失明,他第一个愿望就是让老母亲的双眼重见光明;第二个愿望……”

  我截住了小苏的话,“第二、第三个愿望你就别说了,就说这第一个愿望吧。渔夫的母亲重见光明了没有?”

  小苏打了两下嗝儿,很不是心思,“主人,真噎人,哪有你这么听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