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庄园 乌总警觉
作者:鬼典子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雄王珠那么仙?!抚了两下,眼角膜就长了出来?!”乌总一脸的怀疑。

  我仍旧支吾,因为我说不出所以然来,迄今为止,我连眼角膜是什么都没搞清楚。

  “八,成吧……反正,她能看到了……”

  乌总盯着我看,半天半天的,禁不住说道,“有的时候,我会想,如果你不来,这园子会怎样?”

  啥意思?我把园子的秩序搅乱了?可是,我的到来,使你们,使你发生了多大的变化?!没有我,那些孤魂野鬼,你们都受不了。

  我不来,园子甬道两旁遮蔽的高棵树还会一直存在的,这是其一,也是你们承认我的功绩之一;还有,我要不来,你们好些人得被孤魂野鬼缠得整天抱着头喊疼。你、驺玉才、吴巧巧都被鬼缠过,不管那鬼是无意识的,还是蓄谋的(你不可能知道是我授意的吧?)总之是我为你们消除的。还有干丽清,我要不来,她即使来应聘,也不会投入你的怀抱,因为,你都有可能不认识她,她也不见得舍身炸吊堡。

  于是我向乌总抢白道,“我要是不来,干丽清也不一定能来,即使她来了,也不一定被你选入双化办公室主任。”

  说到这里,乌总一激泠,问,“啥?”

  我说,“啥,大马牙,好吃不好拿。”

  乌总再不作声了——装啥糊涂?以为谁不知道?就你那点儿事我溜清楚。我还想说第四第五第六第n,当然有第n,你那么尖个人,能把高薪,三分之一的股份给一个对你毫无用处的人?你是慈善家呀?

  乌总说,“评功摆好,等咱园子年终开总结表彰大会时,你再提。我来找你,是想让你说说那个新聘来的副理,井桂华。”

  我心里一抖,“啊,井桂华,她咋啦?”

  听我这话挺诧异的,乌总停下来,怔怔地看了我一会儿,才说,“作为副理,她应该坐住了她那张椅子,怎么她东打听西看的?她来干什么?”

  看看,让他怀疑上了吧!

  “乌总,您的意思是让我找她谈?”

  “谈,倒没必要,”乌总赶紧制止我,“她是马利山人,来之前,你不认识她?”

  我连忙否认,“不认识,不认识,不认识。”

  乌总翻愣着眼睛看着我,“那她话里话外的,怎么说是认识你?她男友和你很熟?”

  我原来以为乌总在诈我,但他一说,井桂华的男友挺熟我,我就知道了井桂华这是和谁说话说漏了,把这秘密说出去了。

  她男友,就是栾哥,栾哥可不跟我挺熟的嘛!她是来卧底的,就这么个素质还卧底?但是,话说回来了,她毕竟年轻,没看影视里剧卧底的都是一些老辣角色,很少有嫩妞儿去卧底的,就算《风声》里有个雏儿,但那是个坚定的有主义的人物,井桂华顶多是从职业出发,干这样的角色,我一直认为没有主义是不行的。

  此时的我相当镇定,“乌总,那你没问问她,她男友是谁?我是马利山人不假,但我从小到大,除了我爸,没和哪个男的挺熟。”

  我突然想起一个人,就紧接着又说,“啊,还有一个人,那就是颜律己,我和他挺熟。要这样说,我还有一个熟的男人,就是颜书记的小舅子,我算和他也很熟。他来颜书记家,满屋子的人,他就看中我了,让我领他去派出所。”

  说到这里,我的眼睛被一层水雾迷离了,因为每每谈到这里,我都忍不住要激动的。

  乌总看我这个样子,就说,“小白,你以前说过这个人,也是很激动的样子,为什么呢?”

  我说,“世界上什么都可以被忘掉,只有被人信任这件事,是无法丢掉的,而且是很让人感动的。”

  乌总很感概,“看来,你很在意这件事。”

  “那是当然了。要搁你,你会不在意吗?别人信任你呀!”

  乌总又盯着我看了半天,“是啊,尤其是那种缺乏……可是,作为咱们,要长着一双怀疑的眼睛,因为我们这么大个产业,各种各样的人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态窥视着我们,为了我们自身的利益,我们不得不防,你要留意一下那个姓井的,她别是……你说的白殿风的人。”

  他认为井桂华是从白殿风路子上来的人,他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被抓了。还好,他没去怀疑井桂华是警察。

  但是,“她别是”后边顿一下,说明他最怀疑的话没说出来,找一个我熟识的白殿风说出来。他最怀疑的是什么呢?能是警察吗?

  不能吧?他就说出是警察,我能咋地?能引起我怀疑他这里有违法行为?我怀疑不怀疑能咋地?

  这可不好说,我这人!哼!比如,我要怀疑他个这园子有违法的行为,我就会想到医处馆。

  因为医处馆的这些人,小佃、白玉汾、齐彩凤和大泊都和我挺密切,他知道白玉汾的事那么多,也掌握我几次三番地去探望白玉汾,那么,另外三个人他也会知道的。

  我熟识的这么多人都进了医处馆,不能不让我怀疑医处馆,他若再一提醒警察,我一下子就能想到医处馆内有猫腻!

  我正想到这里,就听到门锁“咔”的一声响,我看去,见是谁关了一下门,我再去找乌总,屋里还哪有他的影子了?

  他是什么时候走出去的?走之前他又说了些什么?我一点也不知道。我这人咋这么草蛋!跟个神精病似的!

  难道,难道乌总知道我有病?后来一想,乌总他应该能知道,干丽清还能不当他说?

  哥们儿,你想脱离一个环境,千万不要把你原来环境中的熟人整到新的环境里,那等于你没能摆脱原来的环境一样,因为那个人会时不时,拿你在原来环境中的囧事埋汰你,取笑你,我就是一个教训啊。哥们儿!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给井桂华打电话,让她到我办公室来。

  她来了,我把乌总跟我说的,有关她的话,对她讲了。她认真地听着,我说完了,停下来,她等了一会,看我没话了,就问我,“还有没有了?”

  “没了,就这些。”

  井桂华站了起来,转身就向外边走。我唉了她一声,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问我,“唉啥?”

  我吭吃了,“不唉啥。”

  “不唉啥,你唉干啥?”她挺凶的样子,我不敢说话了,连“唉”都不敢了。她见我无语,就踏出男人样的步子,走出了办公室。

  过了两天,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乌总碰到了我,对我说,“你找井桂华咋说的?”

  我想否认找到井桂华,但,看到乌总那个样子,否认不了,就说,“我把她批评了!”

  “你把她批评了?”乌总很诧异。

  “我批评她不行啊?”

  乌总说行,“行,行啊。部门负责人都在你的管辖之内,你批评得对,我说这两天她咋老实了,不上蹿下钻,左蹦右跳的了!”

  啊,原来乌总是根据井桂华的表现,来猜测我对她都说了啥。

  我说“我把她批评了”,这个由子好不好?还是我聪明吧,我想我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