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的才情,跟婆婆儿真是不相上下,只是一向随心随性,平时你根本看不出来。”三叔瞥了一眼凌锋,嘴角微微一扬,自傲地说道。“那接下来?”凌锋闻言顿时心中火热,这下他听到三叔这样说,突然又对糟老头师门九式来了极大的兴趣。
“之前的那些你都记住了吗?”闻言后三叔缓缓开口,“这次交流,你三叔我就只给你交流演示一次,懂吗?”看到凌锋好奇的眼神,三叔脸色微微一凝,“而且,你回头还要给我说一些婆婆儿的一些秘术,毕竟这次是‘交流’对不对?”但是在三叔说完后,沉凝的脸上快速地眨过一道眼神,让凌锋心中一动。
“好!那接下来三叔就给你展示师门武道精髓的第二式。”眼见凌锋心里领会到了自己的意思,三叔不再多说,话音一落,身体就快速地动了起来。“嘿!”“呼呼呼。。。”一声大喝,三叔身体随着动作姿势的改变,竟然开始打起了阵阵旋风。
“呜呜。。。。”不同于之前的“大荒龙行”,这次三叔做出的动作给凌锋感受完全不一样。只见三叔抡臂朝着身后画圆,随后不到一眨眼的功夫,手掌从身后窜出,掌心朝前掌尖朝下肘部弯曲用力推去,整个过程虎虎生风。“砰!”一道闷响,凌锋分明在三叔手掌前方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但是三叔的手掌就像是打到了实物上面一样,甚至凌锋都能够看到那双手掌上因此造成的肌肉颤抖。
“嘶。。。”凌锋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这是因为随即而来的三叔整个身体的变化。落入凌锋眼里的是三叔整个不停颤动的身体,这个颤动正是由手掌传来,先是带动三叔手臂,随后扩散至肩膀,再影响了上半身直至整个身体。而之前呜呜的声音在身体出现颤抖之后,动静变得更大起来,凝成“川”字眉头的三叔也在这一刻气势为之一变。
这改变的气势并不是强弱上的变化,而是在气势风格上的变化。若说之前的“大荒龙行”是一尊行走在大荒中的神龙,巡回万里,霸气十方,寰宇之内莫不臣服的气势,那么三叔这次的这个动作带来的,就是呼啸山河的一只盖世神虎,正在面对着强大的猎物展现出了自己更为厉害的一式攻击。
“虎霸河山!”凌锋的感觉果然正确,只见三叔双手迅速撤回,收到自己胸前后,在竖直方向又猛地画了一个圆,这次三叔的手掌却不是掌尖朝下,而是掌尖朝上,并且微微弯曲,猛地推出后一声大喝,正好印证了凌锋的猜测,这一式跟虎有着极深的关系,尤其是这一式使出来之后,凌锋他竟然感觉到了三叔这个动作中隐藏得非常深的丝丝杀气。
身体猛地一紧,如同被众多针刺一般,这一式的威力恐怕是凌锋难以想象得大,要知道凌锋从未见过三叔身上透出过杀气。可是在这一式动作使用出来后竟带着丝丝杀气,这让凌锋心中疑惑大起,有些分不清楚这到底是这一道把式带来的气势改变还是三叔自身就有杀气,在打出这一式的时候没有控制住以致散发出来。
“不要惊讶,这个就是这一‘虎霸河山’最需要练习的气势。”三叔看到凌锋严眼中的神色,当即开口解释道,“因为这本就是一记杀招,讲究得就是在杀伐中不断积累自己的虎霸之意。”在话音响起的时候,三叔整个身体又开始颤动起来。不过这次就跟之前恰好相反,先是他的身体颤动,随后带动肩膀,再到手臂直至一双掌尖微微弯曲的手掌,“呜!”一道虚空中莫名的声音响起,手掌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又触碰到了一个力道的顶峰。
“当时我师父在传授我这道‘虎霸河山’的时候,就给我讲解了许多的要点。”三叔保持动作不变,眼神看向凌锋,“在这一式中,有伏虎离穴之式,而又有扑食之勇,我师曾说过:虎向水中升是也,又为风,风从虎,在拳中而为虎扑,臀尾(名督脉,又名长强),起落不见形,猛虎坐卧出洞中是也。”
一听到三叔口中所说这式已经涉及到督脉,心下便知道这打通任督二脉恐怕就真的是确有其事,就在凌锋想张嘴询问的时候,三叔的声音又一次响起。“若是这式顺,则清气上升,而脑筋足也,其拳逆,则浊气不降,而诸脉亦不贯通也。有些医书上也说过:督脉为百脉之原,督脉一通,诸脉皆通,之前所说的二脉就是这个意思。”
看到凌锋若有所思,三叔微微颔首,但是仍然没有停下来,“武者务格虎形之至理,而寻之身心,以通诸窍门。”听得三叔一次性将所有要点说出,凌锋此刻并没有再如同方才一般着急开口,而是一反常态的沉默了下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到凌锋沉默,三叔也没有着急地出声询问,而是一脸笑盈盈地看着他。“我好像感觉到一些东西,三叔,那就是。。。。”忽然凌锋一抬头,脸上带着喜悦,正要说出什么,没成想被三叔打断,“你自己先保持住这种感觉,什么都不要再说。”
凌锋只能将自己心中这突如其来的感觉稳住,紧紧闭着嘴看着三叔,静待下一步的安排。“记得我是怎么把这一式‘虎霸山河’打出来的吧?现在你试着把这一式打出来,动作不标准没有关系。”三叔仍然稳在原地不动,嘴里不停地嘱咐着凌锋下一步的动作,“不要说话,听懂了就点点头。”看凌锋又要张嘴,三叔连忙接着说道。
闻言收住到达嘴边的话语,凌锋朝着三叔点了点头,当即沉下了身子。“呼呼。。。”不知不觉中凌锋的动作中也带上了低低的风声,很快凌锋就打出了桩把式,在三叔身旁站定。在三叔点头之后,凌锋不再犹豫,遵循着记忆中三叔抡臂的模样,用力地朝着身后画圆,随后不到一眨眼的功夫,手掌从身后窜起,掌心朝前推出,整个过程很明显可以看出凌锋在刻意地模仿着三叔的动作和气势。
“虎抖威风!”三叔看到凌锋学的七七八八的样子,心中缓缓点头,但是脸上却一丝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是一本正经严肃开口。凌锋没有察觉到三叔内心中的情绪变化,一听到这声提醒,浑身猛地一颤,心里当即想起了三叔之前身体上那种颤动。
想起就做,凌锋先是学着记忆中三叔中开始的样子,控制着自己手掌的肌肉颤抖起来,随后带动起了自己的手臂,在过了好一段时间之后,颤抖终于扩散至肩膀,最后影响了上半身直至整个身体。也正是这个时候,“呜呜”的声音响起,凌锋的眉头也凝了起来,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川”字,整个人的气势也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巨大的改变。
“不错,第一次就能达到这个地步,三叔很是高兴。”这幅场景落在一旁的三叔眼里,顿时让三叔的眼里泛起了笑意,旋即整张脸上也挂起来笑容。“不过你一定要记住这个感觉,当初我的师父也是这么要求我的。”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三叔的架势仍然没有解开。
“来,仿照着三叔现在这个动作,把‘虎霸山河’后半部分做出来。”很快,三叔就说出来保持动作所为了的打算,“不过,这次一定要有那种你感觉到的气势!”这次三叔的吩咐中多了一个新的要求,竟是要凌锋在第一次打出这个动作带上这幅动作的气势。
凌锋在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三叔要求的那种气势是什么,没有其它,正是凌锋在三叔动作中感受到的隐藏在动作的丝丝杀气。但是他到此刻却有些迟疑,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否打出这种气势,心里着实没有底。
“一往无前!径直做即可!”看出了凌锋心中的犹豫,三叔当即开口,“这只是一次交流,不要有顾忌!”说完便对凌锋笑了笑,也正是这一笑,让他心中受到了莫大的鼓励。不再耽搁,凌锋双手迅速撤回,收到自己胸前之后,在竖直方向又猛地画了一个圆。
同样的,这次凌锋的手掌的掌尖朝上,再微微弯曲,朝着身前猛地一推,“呜!”没有碰撞的声音,但是凌锋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手掌前方带来的阻力。同时在这一刻,凌锋觉得仿佛进入到了一个奇特的状态中,在这个状态之中,自己就像是一只呼啸山河的巨虎一般,看到前方正好有着一只实力强劲的猎物,心中一种扑食的本能油然而生,丝丝杀气在凌锋没有察觉的刹那便映在了凌锋的眼角。
“霸抖!”看到凌锋眼角的神色,三叔心中这下对于凌锋真是比较满意。开口后,只见凌锋身体颤动,随后跟着带动肩膀,再到手臂直至一双掌尖微微弯曲的手掌,“呜!”一道比之前更大的声音在虚空中莫名响起,他手掌上也跟此刻的三叔一样,青筋暴起,直直使得三叔微笑着点起头来。
“好了!现在这第一二式我都展示了,任督二脉你可以先试着感受下。”点头之后的三叔终于收起架势,对着凌锋说道。
“感受任督二脉?”凌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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