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晨同意了让他们留下,对此,管舒并没有太多的意见。
管舒没想到霍铭成会在这时候来管氏找她,打发程衍去见了他,本来烦心着bruno的事,没把这种事放在心上,哪里知道,不一会去见霍铭成的程衍又跑了回来,神色有几分凝重。
管舒不解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程衍拧着眉头道:“恐怕你得亲自过去一趟,霍铭成带了个人过来。”
管舒脸一黑道:“他不带个人过来,难不成带了只鬼过来,别说他没那个本事,就是有,现在天还没黑呢,他总不至于带来的人是血族。”
程衍眉头再次皱起,沉声道:“小舒,我没跟你开玩笑,你自己过去看了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管舒不悦的从老板椅上站起身,没忘记随手从包里拿了块玉石,这是她接手管家传承之后的习惯,自从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止有人类存在以后,她就不在认为什么是干净什么坏了。
霍铭成这个人在她的人里一直以小人的形像存在,她对他不得不防上一防,更何况霍铭成多多少少知道点管家的事,他既然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就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不过管舒万万没想到霍铭成会带了个和尚出现在她面前。
嘴角不由的微微勾起,她嗤笑道:“霍铭成,你没病吧,真把我当妖魔鬼快了,你要不要这么狠,夫妻做不成,也不至于这么来毁我的名声。”
霍铭成清润的一笑,人模人样的翘着腿坐在沙发上道:“管舒,你别急,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这位是我从星云观特意请来的静渊法师。”
管舒瞧向这位所谓的得到高僧:三角眼鹰钩鼻尖下巴,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人有没有。
她眯了眯眼在这位所谓法师的对面坐下,笑着问道:“我听说j城最近在举办一场法学盛会,不知道静渊法师是不是为此而来?”
静渊法师先是一愣,瞬即神色便恢复了常态,他虽然反应够快,可眼神一少没离开过他脸上的管舒还是把他的神色给捕捉进眼底,这们法师可不简单啊?哈……有意思,霍铭成是想跟她玩点什么呢?
“不错,我正是为此而来。”
管舒笑出声,顾作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静渊法师为何不在法会上听听道经,研究研究道法,来我这里做什么?”
她要看看他到底如何解释。
静渊默了默笑道:“这位姑娘有所不知,我受这位道友之托特意来此一趟。”
管舒笑的更讽刺:“哦,是吗?那么说来这位霍先生之于静渊法师来说比五年一度的法会更为重要?”
霍铭成显然不知道什么法会的事,也根本想不到管舒会拿这件事说事,脸上的表情略有些不好,沉声道:“小管,你不用纠结法师的事情,你只要放心的让法师为你净净身就成。”
管舒突然就怒了:“姓霍的,别给脸不要脸,会不会说话呢,什么叫净净身,你是在说我身上不干净吗?”
霍铭成面上一僵,显然没想到管舒的情绪会这么激动,神色也不太好了,从沙发上站起身冷讽道:“管舒,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好待我们也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夫妻,我总不会害你,再说你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
管舒突然又笑了:“霍铭成,我跟你哪来的恩,再说我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愿意相信你会为我好,别说我不给你面子,你做过什么不用我再提醒,既然如今已经没有关系,最好别把脸撕的太破,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那位称作静渊的法师站起了身道:“姑娘,你不用这么激动,我只是在这里随便做个法,对你本身造不成任何伤害,z国有句古话说的好,宁可相信有,不宁信其无,你就当免费买个平安。再说,正如这位道友所说,你如此阻拦,莫不是真的心间有鬼。”
管舒眯着眼睛瞧着这位法师,说实话她不太看得出他的道行来,不过直觉上认为这不会是什么好人,
示意程衍道:“程衍,你陪这位法师四外转转,瞧瞧我们管氏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真有,就让他收了就成,千万别拦着,记住了吗?”
程衍不知道管舒在想什么,不过他可不认为这丫头会这么好说话的配合这两位明显来者不善之人,不过既然是让他陪着,那他陪着就是,轻点了点头道:“好嘞,那我就陪二位转转,瞧瞧这管氏大楼。”
说着他脸上挂起他的招牌痞笑,贱贱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呵呵……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贱人还得贱人磨,管舒个人觉得,这二位挺适合程衍练练手的。
霍铭成再离开会客厅时,从管舒身边擦身而过,似笑非笑的嘴角挂起讽刺的冷笑,洋洋自得的小人样,他似乎信心满满的样子……,不过管舒很好奇,他哪里来的自信,难道就凭这个连法学会都进来去的法师吗?
待到几人的身影从眼前消失,管舒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办公室,bruno的房间依然紧闭,管舒不能窥探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心里升起隐隐的不安。
来不及犹豫,她调查出了大厦内的所有监控画面,法力窥探不到的地方,她还可以借助高科技不是。
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不敢大意,抽出一张封闭符,把bruno的那扇门做了隔绝处理,即便是再高明的法师也不可能感知到bruno的存在。
管舒目光一直盯着监控画面,没发现这位法师有什么特殊之处,就在差点睡着的时候,静渊的一个侧身,让管舒大惊失色人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静渊的眼睛尽然是红色的?
管舒疑惑不解,怎么都想不明白除了血族之外,还有什么特殊之人的眼睛会是红色,她从包里翻出那本古籍,无论是哪一页也没提到会有红色眸子的道士,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半个小时过去,一个小时过去,霍铭成跟静渊灰溜溜的离开了管氏大楼,程衍气喘吁吁地回了管舒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抱怨个不停:“累死我了,这是两什么人啊,非得找出点事来才肯罢休的。”
管舒倒了杯水递给他道:“他们说了什么?”
程衍受宠若惊般的接过那杯水喝了下去道:“倒没说什么,不地那老道士似乎已经发现了什么?他的笑容很奇怪,不过我猜不透,还有他的眼睛——他的眼睛跟你一样会变色。”
管舒眉头紧蹙,顿了顿道:“是不是会变成红色?”
程衍摇了摇头道:“也不全然是红色,也能变成其他颜色,每眨一下便换一处颜色,总之邪门的很。”
管舒笑了笑道:“有你邪门儿?”
程衍也是一笑道:“怎么说话的呢?我可是正儿八经一人类,没啥邪门的。”
管舒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递给他道:“这是签好的文件,你帮我带出去给常悠悠,另外帮我去查一下这个静渊,就从法学大会开始查起。”
程衍微惊,不解地道:“法学大会?”
管舒点了点头道:“嗯,我听我姑姑说过,这个法学大会,不同于别的集会,不仅是五年一度,而且是唯一被国家承认的,并且它有一个特别的传统。”
程衍不禁问道:“什么传统。”
“历时一个星期,所胡的参会人员进去之后,无论发生什么特殊情况都不可以在集会期间出来。”
程衍恍然大悟道:“你怀疑他在撒慌?”
管舒白了他一眼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好不好,我在去见他之前,给法学会的工作人员打过电话,知道今年的侯集会还没结束,中间也没出过什么特别的事,他不可能是来参加这次大会的。“
程衍冷笑道:“这么简陋的谎言他也敢撒,是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管舒摇了摇头道:“恐怕他没想骗我们,而是霍铭成根本不知道实情罢了,况且法学会的规矩也不是任何人都知道,我也是因为姑姑的原因才知道的。”
程衍站起身,把桌子上杯子里的水给喝了个干净道:“那成,我去查查这位法师的底,顺便也查查这霍铭成这些日子都跟些什么人勾结了。”
管舒笑了:“成,要惹急了,我们先把他给收拾了。”
程衍打了个响指道:“对极了,我就是这个意思,你就安心的等我好消息吧!”
管舒欢快地道:“好。”
……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管舒瞧了一眼,是程瀚家里打来的,按下接听键接起:“程叔,什么事?”
程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管舒从来不知道程瀚的声音还可以那么好听的:“小舒,你爸他醒了,说要见你。”
管舒一喜,从椅子上站起身激动地道:“好,我马上回来。”
管舒挂了电话,立马给程衍拔了过去,告知了他这个消息,并让他停下手上的事,跟她一起回去。
管舒再次挂断电话之后,转身撤掉了bruno房间门上的封印,推了推门,尽然能推开了,她没有犹豫地走了进去。
发现bruno倒在地上,吓了一跳,立马奔了过去,从地上把bruno扶起。
“bruno、bruno,你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管舒完全不敢想像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短短的几个小时不见,bruno会变成这样一副模样。
bruno睁开眼睛,如死灰一样的眸子,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他弩了弩嘴道:“你怎么会进来?”
即便虚弱成这样,他的语气依然深冷如冰。
管舒不安的地道:“我见门开着就走了进来,你怎么样,快起来。”
管舒把bruno扶到床上躺好,伸手去抓他的手腕,被bruno挥手打开。
“我没事,你有事吗?”
管舒不解的皱了皱眉道:“你都这样了怎么还能说是没事,有什么事就不能告诉我一声,别忘了如今我们可是生命相连的人,我有权知道发生了什么?”
bruno脸色一冷,厉声道:“不用你提醒,死不了就是。”
管舒莫名的火大,站起身怒道:“等你死了,一切都晚了。你最好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别让我自己查到。”
管舒的骨子里其实是一个相当固执的人,以前的娇弱完全是因为被管云海保护的太好,如今可谓是——本性暴露。
bruno扭开头:“我说过没事,你想自己查便查。”
管舒真是被气的无语了,从来不知道bruno也可以像现在这样跟自己说话,愤恨的转身道:“我要去程家一趟,你要么回古屋,要么跟我去,这里刚刚来个位法师,我不敢保证他还会不会来。”
bruno眸子微变,他说他为什么会突然失控,原来…他不敢想,难道真是那位法师影响到了刚刚他的自愈能力?
转瞬落到管舒面前,他直直地望着她:“什么样的法师?”
管舒不明白bruno为什么突然对这位法师感了兴趣,不过她确没有什么兴趣说,淡淡地道:“法师就是法师,哪里有什么样的,不都一个样。”
bruno双手扼住管舒的双肩再次问道:“告诉我什么样的法师。”
管舒吃痛,忍不住的轻嘶一声,生气地道:“你松开,捏痛我了。”
bruno显然并不在意自己有没有捏痛管舒,依然固执地问道:“什么样的法师?”
管舒觉得跟一个没感情的疯子讲道理,无异于让一只癞蛤蟆上天还难,直接就泄了气,示弱地道:“你先松开我,我告诉你成不?”
bruno这才松下来一分,不过并没有要放开管舒的意思。
管舒满头黑线,确没有办法,只好轻声道:“就是个普通的法师,以前在这片大陆上很多,现在基本上要在道观里才能瞧见,能捉平鬼降除妖的那种。”
说完她的眉头不自然的皱了皱。
bruno的神色微变,冲管舒道:“不是问我怎么受伤的,就是他的关系。”
管舒一惊:“我在你门上加了封印符,他应该感觉不到你的存在才对,怎么会影响到你?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bruno抬起手放到管舒面前道:“我的自愈能力,想必你已经见识过了,就在不久前我的自愈能力突然失控,才导致我晕倒在地上。”
管舒神色大变:“看来他果直是冲你来,那你怎样,伤的重不重,现在如何。”
bruno淡淡地道:“没事了,除了速度上减弱了一些,别的已经无大碍。”
管舒低头蹙紧眉头想了想道:“不行,你不能再呆在这里,还是回古屋,古屋有青华在,多少有些照应。”
bruno冷冽着一张脸,有些不爽的道:“别忘了,她白天不能出来。”
管舒眉头皱的更紧,不耐烦地道:“那你白天也不要出来好了,反正我们的勾当也是要到晚上才能进行的。”
bruno捂了捂胸口,最终答应了管舒的提议。
程衍回来的速度很快,当管舒跟bruno刚走进车库的时候,他的车已经停稳。
管舒示意bruno先上车,bruno回头瞧了程衍一眼,转身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程衍同样也看到他了,眉心收了收,什么话也没说大步走到管舒面前:“你说的是真的,叔叔真的醒了。”
管舒点了点头道:“嗯,是程叔的打电话过来的,让我回程家一趟。”
程衍点了点头道:“好,我跟你一起回去。”
本来程衍想上管舒的车,不过管舒拒绝了,说是要先绕道回古屋一趟,对bruno她终究是不放心的。
管云海既然已经醒了,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也不急于这么一会儿见她。
别说她没孝心,有些事,她搁心里还没说呢,也没功夫跟管云海计较呢,反正医生说管云海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她担心什么呢?
回到古屋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管舒来不及做别的,也不想去管bruno跟青华会不会再次打起来,直接放到bruno就开车去了程家。
到程家的时候,程衍已经先到了,管舒进去的时候,他正跟管云海聊的欢呢?
管云海见管舒进来,冲她招了招手道:“丫头过来。”
管舒气呼呼地走了过去,往管云海身边一坐道:“别叫我丫头,气着呢?”
管云海伸手在管舒的手背上拍了拍道:“别气了,这次都是爸爸的错,哪里知道霍铭成这么不是个东西,我也是被他的表像给骗了,你瞧在我刚醒过来的份上就别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管云海的一翻话说的程衍都愣住了,张大了嘴巴半响合不拢,直到程瀚忍不住的推了他一把,才没有继续表现出失态。
他完全呆了,原来管家父女是这样一副日常啊?难怪管舒的性子刁钻任性中带点高高在上的小姐味道,感情是被管云海给惯的,都说父亲宠女儿,他这次算是见识了。
别说是程衍,连管舒也是被惊了一把,虽说平时管云海的确是宠她,可也没到这般低姿态啊,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了:“行了,老管同志,你就别装了,看来程叔把一切都告诉你了,那我就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怎么样,可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管云海笑了笑道:“放心,没事,姓霍的没想要我的命,只不过是让我吃了些晕睡的药,现在药解了,也就自然没事了。”
管舒还是有些担忧地道:“睡了那么久怎么会没事,明天一早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才行。”
程瀚跟着点了点头道:“嗯,我也觉得应该去检查一下。”
程衍也跟着劝道:“管叔,你还是去检查一下吧,这样小舒也能放心。”
“好好好,听你们的,我明天就去行了吧!”
管舒笑了笑道:“这还差不多。”
说完闲话,该说起正事了,管云海问道:“小舒,公司的事最近怎么样?”
管舒打了个哈欠道:“让程衍跟你说吧,他恐怕比我还清楚。”
这些日子担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又被bruno的事情闹的日日不能安眠,加上感冒吃过药,管舒这会真是困着呢。
管云海担心的问道:“小舒,怎么回事,我瞧你精神不太好。”
程衍接话道:“管叔,小舒有点感冒了,要不你问我,这些日子我对管氏的事也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些。”
管云海站起身道:“成,那我们去书房谈。”
管舒站起身道:“爸,我想先回古屋,你一会是去古屋,还是去别墅,去别墅的话,我就不跟过去了,那里让我心情不好。”
管云海想起霍铭成曾经也住在那里,蹙了蹙眉头道:“那成,我们谈完,我也回古屋,好些日子没见你姑姑了,我正好有事找她。”
管舒打了个哈欠道:“那你还是别去了,姑姑不在古屋。”
管云海先是一愣,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五年一度的法学会是在这几天开吧?”
管舒没想到管云海也关心着这件事,点了点头道:“是,姑姑正是去参加法学会了。”
管云海的神色并没有因为管舒的话而得到松懈,眉头反而皱的更紧了,担忧地道:“瞎闹,她那个身子还受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