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管家父女有什么说什么,并没有要瞒着两人的意思。
程衍见管云海似是有些不高兴,上前一步劝道:“管叔,你也别怪小舒,当时情况由不得她,再说有些事不是逃避就能躲的掉的。”
管云海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你终究是姓管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书房,程瀚看了管舒一眼,跟了进去,程衍走到管舒面前道:“小舒,你别多想我看管舒也不是生气的样子,没准已经想通了。”
管舒白了他一眼道:“你瞧我是多想的样子吗?无聊,他想不想的通事情都这样了,不是他能改变的了的,你帮我告诉他,我不怪他。”
说完,管舒也头也不回的走出。
程衍对着管舒的背影摇了摇头,又啧啧啧了两声,转身同样进了书房。
回到古屋,已经是晚上八点,管舒困饿交加,感冒似乎又加重了院子里似来一阵刀剑的打斗声音,管舒蹙了蹙眉头,几步赶了过去。
正看到青华跟bruno再对打,黑金立于一旁,嘴角似乎还挂着黑色的血迹。
管舒朝他走了过去,顾不上他的惊讶,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黑多咬牙道:“青华姐姐,说是要帮他提升法力,哪里知道他受了伤还这么厉害,打伤了我,青华姐姐只好自己上。”
管舒打了个哈欠道:“嗯,告诉他们小点声别吵着我睡觉。”
黑金一脸纠结,怎么都想不懂,怎么几天不见这两个人都变了,变得这么奇怪,一个冷的可怕,完全没有感情,一个淡漠的同样没有感情,难道他们之间也跟管云柔与青华一样,成了一对怨偶。
呸呸呸,什么怨偶,青华姐姐跟管云柔才不会是偶,她跟那个幻灵上官莫灵才是,黑金在心里如是的想道。
管舒进了厨房,简单的为自己煮了一碗面,端上坐到窗前,打开窗户,一边欣赏着外面的打斗,一边吃着面——也是不变乐乎啊!
黑金完全迷糊中,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办才好,看看一心二用吃着面的女人,再看看打的不可开交的bruno跟青华,挠了挠头,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好不容易等着管舒吃完了面,他迫不及待的冲进去,对着管舒喊道:“你怎么能这么悠闲自若,真不打算拉开他们吗?”
管舒抬头冷漠地瞧了他一眼道:“为什么要拉开他们,他们既然有多余的精力,让他们打就是。”
黑金身影一窒,居然是无力反驳,上前再也顾不上别的就要拖管舒出来,管舒手里一翻,一丝鬼火燃起。
冷笑着道:“怎么,你也想跟我动手试试。”
黑金暴跳如雷:“疯了,我看你们都有疯了,你到底知不知道鬼王就要醒了,再打下去,你们谁都没命。”
管舒收了鬼火,依旧没什么表情地道:“不是还没醒吗?再说,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实力是要在战斗中提升的吗?他们这样有什么不好?”
黑金愣住,好一份才想明白管舒话里的意思,再回神,管舒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再看了眼院子里依旧没有停手的两只鬼,他决定无视掉,转身找地玩去了。
管舒回房,拉开窗帘,先去美美的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回到床上打开了电视机,这段日子感觉都快跟世界脱节了。
时尚娱乐来一把,不然她就要快发霉。
最新的动感音乐放起来:我化尘埃飞扬追寻赤裸逆翔奔去七月刑场时间烧灼滚烫回忆撕毁臆想路上行走匆忙难能可贵世上散播留香磁场我欲乘风破浪踏遍黄沙海洋与其误会一场也要不负勇往我愿你是个谎从未出现南墙笑是神的伪装笑是强忍的伤就让我走向你走向你的床就让我看见你看见你的伤我想你就站在站在大漠边疆我想你就站在站在七月上
与其误会一场,也要不负勇往,我愿你是个谎……管舒觉得在她跟bruno的爱情里,她一直是缺乏勇气的一方,她的生命里需要顾忌的东西的太多,以至于错过的太多,才不可避免的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jam的声音很干净,她的民谣简单的不需要过多的旋律,偏偏就是这种简单的调调每次都能激起管舒心底最深层的感触。
她喜欢七月上,也喜欢jam这位简单的歌手。
静静的躺在大床上,听着这七月上,她忘却了所有的烦恼,那些失去的勇气才一瞬间满血而归,bruno,她誓在必得,谁都不能抢了去。
管云海是在十点刚过去一点的时候来的古屋,管舒本以为会他不会来了,正准备关灯睡觉,没想到就在这时就听到了门口的汽车的声音。
穿衣来到院子里,管云海已经站在那颗大桃花树下。
望着满天星月,管云海的表情深邃一时之间既然让管舒看不透,她打了个哈欠道:“爸,大晚上,您不睡觉跑过来,该不是就为了看月亮的吧?”
管云海回过头,这次没有像以往一样笑骂管舒,而是表情淡然的安静坐下身,抬了抬手示意管舒也坐下。
管舒才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管云海指了不远处的地方道:“他们要打到什么时候?”
管舒神色一惊:“爸…您怎么会……?”
管云海苦涩的一笑道:“你是想问我怎么会看的到对吗?其实我并看不到。”
管舒更加疑惑了:“那您怎么知道他们在那里?”
管云海指了指手上的那串玉石手链:“别忘了我也姓管,我也是管家的人,即便没有传承管家的能力,可有些感觉还是在的。”
管舒瞧了眼他手上的玉石,才发现跟她手上的青魂玉如出一辙,不过款式不同罢了。
管舒抬起头去看管云海,管云海的目光确盯着管舒手上的镯子,微微惊道:“原来,阿柔连这个也交给了你?”
管舒点了点头道:“嗯,姑姑说这里面藏了封印吠陀森林的秘密,她没有办法破解出来,说不定我可以。”
管云海了然的点了点头道:“或许阿柔说的对,当年或许真的是我错了,丫头,你手上的镯子叫青魂玉是管氏每代的传承人的继承食物,而我手上的叫青魄玉,是管氏每代男丁的防身之物,管氏法术传男不传女。”
管舒微微愣住,突然轻声问道:“爸,我是不是还有一个弟弟或是哥哥的?”
管云海听到管舒的话为之一惊,面露惊慌之色:“小舒,你…你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管舒摇了摇头道:“我虽然封印被解除有,记忆也恢复了不少,可有些事还是记不太清楚了,只是模模糊糊记得我不是一个人。”
管云海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管舒的手道:“丫头,你别多想,既然阿柔已经把所有传承都给了你,你就好好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吧,管氏的事不需要再插手,我明天就回公司,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爸说就是。”
管舒明明知道管云海岔开了她的问题,确没有再进一步追问的意思,既然他不想说一定是有他不想说的道理,她没有非要知道不可。
只是有些担心起管云海的身体来,必定他今天才刚刚醒过来:“爸您的身体吃的消吗?我也不在乎这两天,可以再等等的。”
管云海摇了摇头道:“我的身体没问题,你不能再耽误了,已经浪费了二十多年,既然注定逃不掉,有些事就宜早不宜晚了,我虽然没法力,可我同样能感知到这份危险,小舒你要保护好自己,记住任何时候只能相信自己,明白吗?”
管舒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
……
说完这些话,管云海没再古屋做过多的逗留,顾不上时间已经很晚,坚持回了自己的别墅。
第二天一早,管舒从睡梦中醒来,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打开,管舒好一会才适应这刺眼的阳光,缓缓地望过去,才看一个模糊的身影。
bruno?
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还有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找她有什么事?
管舒顾不得自己顶着一张朦胧的睡脸,从床上爬起身走向bruno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都不用休息的吗?还有,你找我有事?”
bruno缓慢的回过身,英俊的脸上被笼罩上一层金光,本来很帅,偏偏顶着一张冰块脸,让人心里发寒,不由的畏惧上一分,不敢靠近。
管舒也忍不住的把脚步顿住,她倒不是不敢靠近,而是这样的bruno让她感觉到心疼,又感觉到自责,总觉得没脸见这样的bru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