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说完之后看他陷入了沉默里，她也从床上爬起来，然后站在床上，没有整理自己，只是望着他，道：“那么现在约完了，你可以走了吗？”
他不喜欢她这样说话的方式。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许如歌倔强的脸庞，那微微扬起的下巴，那么倨傲，眼底那么清冷，就算是笑着她也没有真心的笑出来。
他陡然往前走过来，抱住了她。
那气息，包裹住了许如歌。
如歌身体一僵，下意识的伸手推开他。
顾成勋忽然来了一句：“对不起，我不想骗你。”
她抬起来推他的手，一下子僵住了，手戳在了他的胸膛上，耳边再度传来顾成勋低沉的声音：“我的确没有考虑过其他的，而且你的身份的确是进不了我顾家的家门，当不了我们家的当家主母。”
她的心一下子凉了，也没有力气了。
整颗心窒闷的紧紧的揪住，像是被闷在了什么匣子里喘不过气来，周围没有氧气。
她的脸上却是笑着的，笑容飞扬，一僵之后，手推开了顾成勋，轻声道：“我知道，还是谢谢你说实话。我有自知之明，不过我真的再也不想跟你约了，以后，还希望你恪守承诺，不要再来打扰我。”
这一次，她非常感谢他说了实话。
也非常清醒自己还能清醒，认识到现实的这一切。
她推开了顾成勋，抬眼对上他的眸子。
他看到了她璀璨的笑容，灿烂无比，没有丝毫的唯唯诺诺，没有丝毫的留恋，只有清醒。
顾成勋眯起眼睛，他忽然有些窒闷，怎么自己看到她如此，心里这么难受，喘气都不舒服。
“请你离开我的家。”如歌说完了之后，转身进了浴室。
只是在转身的刹那，她的眼睛红了，鼻子酸了，什么液体往外上涌。
她很难受，很不舒服，很想哭。
但，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从来她不是顾成勋的谁。
人生在世，一无所有的来，一无所有的走，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切都可以挺得住。
只是当哗哗的流水声响起的时候，如歌泪流满面。
分不清是眼泪还是流水。
外面，顾成勋目光看向了里面，眉头皱起来。
他忽然发现自己不是整个节奏的掌控人，而许如歌她才是，这样的节奏，无论是分和，都是由许如歌一个人来把控。
这让顾成勋非常窒闷。
他走到了洗浴室门口，伸手去推门，又僵住，没有推开。
他这样上前，为了一个女人像是一个疯子一般，为了什么？
不，他从来都是掌控者。
整个节奏，他来掌控。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齐，转身走出卧室。
许如歌很久之后才出来，等到了外面，她看到了满室寂静，没有声音。
她换了衣服，收拾床单被罩清洗，把整个房间都打扫了一遍。
干干净净之后，换好了床品，一出门，如歌手里的床单被罩跌落在地上。
她吓了一跳，“你，你怎么还没有走？”
只见顾成勋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满室的烟草味。
他转头看向如歌，眼底都是犀利，如同探照灯一般，直逼许如歌的眼底。
如歌被吓了一跳，缓和了一下，捡起地上的床单被罩，去阳台丢洗衣机里清洗。
完全无视顾成勋。
她开了洗衣机，然后去了厨房，早餐没吃，现在运动之后饥饿感袭来。
如歌进了厨房，打算做一个煎蛋吃。
小米粥配煎蛋，也是可以的，起码简单。
她开了火，从冰箱里拿了一个鸡蛋出来，倒入了油，开始热油。
油温适当，她把鸡蛋打开磕入锅里。
不一会儿，外焦里嫩的煎鸡蛋就好了。
盛了一碗稀饭，把鸡蛋也一起端到了餐桌上，没有拿筷子，如歌转身去拿筷子，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顾成勋坐在她摆放碗筷的地方，正坐在餐椅上，喝着粥。
如歌；“.......”
她拿了一双筷子，走了回来，站在桌边，冷眼看着他。
顾成勋看她一眼，旁若无人一般继续喝着粥。
只是，当他的视线触及到了如歌的眼睛的时候微微一怔，她的眼皮红肿。
哭了？
他目光犀利地望着她，带着探寻。
如歌一怔，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不想自己哭过的痕迹被顾成勋看到，她转过脸，冷声道：“顾先生，我以后不跟你约了，你赶紧离开。”
顾成勋听着这么无情的话，实在不敢相信刚才还在床上热情似火的两个人现在忽然就这样子冷淡了。
“就算走，也应该让我吃了早餐走吧？”顾成勋淡淡的反问，目光依然没有离开如歌的眼睛。
如歌也不看他，只是沉声道：“抱歉，没有人规定我这里要管你饭。”
“外面发廊的女人都能给客人在早晨准备一碗拉面，慰藉男人的辛苦。你以为刚才两次我就一点体力没有消耗吗？”
“.......”
“吃点小米粥都这么小气，许如歌，我都没有发现，你骨子里这么小气啊？”
“.......”
顾成勋看如歌不说话，伸手从她手里抓过来筷子，拿起来夹起来鸡蛋就准备吃。
“不许吃我的蛋。”如歌来了脾气，对顾成勋吼道。
他已经把鸡蛋放在了嘴边，咬了一口。
嗯！
他做出一副陶醉的姿态，说真的，这些年来，他也吃过不少煎蛋，今天的这个煎蛋味道似乎格外好。
品尝一般吃了，他看着气的一脸怒意的许如歌，邪肆的开口道：“你的蛋？你有那个东西吗？”
如歌一愣，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就懵了，眼底一抹尴尬和恼怒涌出来。
她对着股成勋低吼道：“你不要脸。”
顾成勋把最后的煎蛋塞进嘴里，对她道：“看来你是听懂了，再去给我做点别的，我饿了。”
“不去。”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