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顾安然轻轻叹了口气,抬头四十五度看天,突然有一种蛋蛋的忧桑。
为毛明明两个半月前自己还是一个毕业米有多久的女大学生,现在却要去破案,这不是我滴专业啊啊啊!
顾安然无奈,只能随便问了一些有关柳薰的问题,香儿也如实回答了。
反正蝶衣她是不指望的了,但是为了严霜这个案子,也只能回头去一趟严郡王府上,看看实际情况了。
下午,顾安然就带着张狂一伙人浩浩荡荡去了严郡王府。
严郡王府,严郡王妃带着顾安然来到了严霜的房间,“大人,这就是小女的房间了,请,请大人能够好好保管小女的遗物,那样,那样小妇就,就安心了。”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起来。
顾安然看着严郡王妃的样子,安慰道:“王妃不必担心,在下一定会好好保管眼霜小姐的遗物的,请王妃放心。”
“嗯。”严郡王妃抹了抹眼泪,含着泪点了点头。
“张狂,咱们走。”顾安然见严郡王妃的情绪平静下来了,就扭头看向张狂道。
顾安然一踏进去,就看见了真的是算得上富丽堂皇的房间了。
只见面前是一袭轻纱,微风轻拂,模模糊糊地露出房间精致的模样。一张八仙桌放在正中央,桌边是镀上去的金漆,桌上是青釉冰裂纹茶具,边上是一盏雕着百花齐放的香炉,依稀可见它昔日檀香幽幽的模样。
另一边是书房,不同于顾安然在顾府看到的书房,严霜的书房带着女儿家的娇俏。像是墙上的苏绣图,像是书桌上摆满的五颜六色的染料,亦或是壁架上满满当当的绣样。
这准确来说应该不算是书房,而是一个小姐的绣楼才对。
顾安然微微晃神,皱着眉看向了与这里的精致优雅完全不符的那一滩血迹。
“张狂,这里。”顾安然朝旁边探头探脑的张狂挥了挥手。
“这就是那个谁,哦对了,叫严霜死的那个地点?”张狂挑着眉,两只手指摸着自己的下巴,露出了查案的经典动作。
顾安然抽了抽嘴角,“你能不能不说这些废话?”
“呃……”不要打断人家耍帅好不好嘛!
“这摊血迹看起来应该是三天前半夜的样子。”张狂摸了摸血迹,又仔细的看了看道。
“半夜?”顾安然皱眉,“那既然是半夜,理应应该是穿着寝衣就寝才对啊,可是严霜身上穿的应该不是吧。”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铁定是严老头舍不得自家闺女穿着脏脏的衣服过日子,特地请了别人换的吧。”张狂耸了耸肩,没有在意。
“也许吧。”顾安然听了张狂的解释,觉得差不多,也懒得纠结。
又检查了一番,顾安然表示没有什么卵用。正准备回去,就听见张狂一声叫到:“顾文青,你快点过来!”
顾安然还以为是什么跟案情有关系的,立马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没想到,张狂一转身,顾安然就看见他手中拿着的那个额饰,只见银链上面坠着一抹鲜红的如同玉石一般质地的石头,色泽饱满香艳,但又清透可视。
顾安然瞬间就点燃了冉冉的少女魂,一下子抢过额饰,拿在手里反复把玩,“你是怎么发现这个额饰的?好漂亮啊,好想要!”
张狂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嘴角抽了抽,是谁前两天让他淡定的,到底是谁不淡定啊啊啊!
“这是我在严霜的首饰匣里发现的,当时有很多收拾摆在明面上,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在那里研究,然后不小心按到了这个小突起就打开了一个暗格,然后就看见这个额饰躺在那里面。”张狂拿起放在梳妆镜桌子上的首饰匣,给顾安然演示了一番,“怎么样?神奇不?”
顾安然表示完全不感冒啊,她早就在顾之和的书房里玩过这种东东了,继续摆弄着手中的额饰。
“哎!你别玩了,你到底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啊?”张狂表示看不惯顾安然一个“大男人”的,竟然对女人家家戴的东西这么感兴趣,语气颇为无语。
“没有。”顾安然回答的也很干脆,要是找到了早就让你过去看看,何必听到你的召唤就蹬蹬蹬跑过来了呢。
“行了行了,你一个大男人的,对一个女人戴的东西那么感兴趣,你丢不丢脸啊!”张狂实在受不了顾安然那一脸的兴奋劲,只能伸手一把抓过顾安然手里的额饰放回暗格道。
顾安然看着张狂的动作委屈地瘪了瘪嘴,她又不是个纯爷们,为毛不让她看呐。但是真相顾安然暂时还不能暴露,毕竟欺君之罪可不是那么好担待的,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狂把额饰放回了暗格。
顾安然气鼓鼓地正想说道说道张狂那以下犯上的举动,就被门外的敲门声给打断了,“太傅大人,张狂公子,相比你们也累了,夫人请你们去前厅坐坐,喝口茶歇一会儿。”
顾安然正了正衣衫,对外面喊道:“知道了,这就来。”
临走前狠狠的瞪了一眼张狂,张狂一脸无辜,他又哪里惹着她了?
“哎呀!太傅大人来了!赶快,赶快通知夫人!”一个守门的小丫头一看到匆匆敢来的顾安然立马就跑着进了客厅。
“夫人夫人,太傅大人已经到门口了,您赶快去接应吧!”丫头靠着门,气息略微有些喘。
“走走走,赶快!”严郡王妃听见了之后,立马就提着裙摆往外面跑。
“臣妾参见太傅大人。”严郡王妃向顾安然行了礼,却没有起来。
“王妃这是干什么,赶快起来!”见严郡王妃还做着拂身的动作,顾安然连忙拉着严郡王妃起了身。
“臣妾没有及时来迎太傅大人,还望太傅大人恕罪。”严郡王妃犟着身子,不肯起来。
“不怪罪不怪罪,您赶快起来吧。”顾安然简直都快给她跪了,你这不是在折我的寿吗。
“嗯,还请太傅大人移步,随臣妾到花园来喝喝茶,静静心。”严郡王妃说完之后,又好奇的往顾安然身后瞅了瞅,“咦?怎么不见张狂公子?他不是跟着大人一起进来的吗?”
顾安然摆了摆手,“那家伙午饭吃多了,现在还没有消化,暂时吃不下别的东西。”
刚刚迈进转角的脚瞬间就僵住了,不情愿地慢吞吞地收回了脚,张狂狠狠地等着顾安然的背影。
丫的,你说谁午饭吃多了,老子就吃了三碗,早就饿了好不好,该死的顾文青!
愤愤地往回走,张狂一步一步都带着极大的怒气,活生生的就像是要把顾安然撕裂了一样。
啊啊啊!好饿啊,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不知道吗,饿死了啊啊。
张狂无力地回到了严霜的闺房,任命地找线索。
……
“张狂,你在干什么呢?你看我给你带了啥,你很喜欢吃的桃酥和凤梨酥!”顾安然看着张狂僵硬的背影,上前猛地拍了一下张狂的肩膀,并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吃的。
“嗯?怎么了?”见张狂不回身,顾安然将张狂的身子转了一圈道。
张狂现在的脸色可真算不上好,甚至都可以算得上差的了。一脸便秘般地将手中的东西给了顾安然看,“你看,就这个东西,你有没有觉得它很眼熟?”
眼熟?顾安然放下手中的桃酥和凤梨酥,乖乖的拿着手中的那个金簪研究。
这个金簪雕花的工艺不算好,但是也是算得上上品的雕工了。而且这栩栩如生的牡丹也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金簪、金簪……
顾安然脑子里无限的回放这两个字,总觉得有一种张狂嘴里的那股熟悉感。
对了,顾安然猛地抬头,眼神放光,“是那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射杀那个百姓的凶器!”
在顾安然仔细地看着金簪的时候张狂正在偷吃顾安然给他带的吃的,所以在顾安然这一惊一吓中,张狂就华丽丽地噎着了。
“咳咳咳,水,老子要喝水!”张狂一脸痛苦的捶着胸,想把那玩意给吐出来。
“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倒!”见状,顾安然连忙朝旁边的八仙桌跑去,倒着青釉冰裂纹的水就跑回去了。
张狂接过水就往嘴里倒,“怎么没水啊?”将茶杯在手中一倒,即使是地心引力都拯救不了没有水的杯子。
“啊?没水?”顾安然一脸不信,“老子真的有倒水啊。”
事实甚于雄辩,顾安然只能臣服在无水的淫威下,蹬蹬蹬跑回去给张狂倒水。顾安然却猛地发现这个茶壶里根本就没有水!
我去,不到这样坑老娘了!顾安然朝天狠狠比了一个中指,心中是无比的卧槽,再没水张狂可就成了她顾安然闹脑中第一个被噎死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