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左手提着鱼,右手捏着一只鸡,林仙儿抱着香火还有炮竹,两人进门。“阿飞,你就是个混蛋,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放下东西的林仙道,“我给你这只活鸡,你说太重,那好,我给你轻的,就是多了些。”阿飞说着就把手里的鸡往林仙儿脸上扔。
李寻欢站着门口看着二人斗嘴,笑着摇摇头。杀鸡,收拾鱼,折腾好都晌午了,阿飞到对面酒铺请了孙驼子来吃午饭,回来时抱了两坛酒。
林仙儿的手艺还真不错,鱼汤很好喝,五人围着一张圆桌吃了午饭。孙驼子是最感动的,这才是有家的味道。
傍晚,大汉放炮仗,阿飞跪在灶台前迎接了灶王爷,这么长时间了,向玉帝也告了状,吃了饭,也该回来了。
晚饭还是叫来了孙驼子了,守岁,所以喝酒喝到了午夜过了才睡的。
正月初一不起早,整整一年睡不醒。
阿飞还在被窝里,敲门声好吵,吵的心情特别烦恼,这天还没亮,除了林仙儿那倒霉孩子再没别人了。
林仙儿在门外敲了半天门了,里面一直没声,不会真的一声不吭就走了吧,心里越来越急,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阿飞彻底不耐烦了,大吼道:“林仙儿,你有病啊,敲你妹啊,吵死了,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吗?”听到里面气急败坏的声音,林仙儿松了口气,狠狠拍了一门,小声道:“死人,猪啊,自己怎么了,昨晚喝酒时看他挺不开心的,原以为是要走,自己这是没事找骂。”
阿飞还是睡到了太阳照进了窗户才起床,出门,看着红扑扑的太阳公公,心情大好的唱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阿飞闭着眼睛,陶醉在自己的歌声里。“呜……呜”林仙儿拿着热巾帕,使劲搓阿飞的脸,这脸都快搓蜕皮了。“我自己来……”阿飞赶紧接过巾帕,擦拭一下手,看着林仙儿问道:“美女,少爷我变帅了没?”林仙儿没好气地道:“你还没睡醒吗?”
“还真没有啊,咋了?”
“怪不得大清早还说梦话。”
又长一岁的阿飞被林仙儿狠狠鄙视了一下。
阿飞吃了些东西,跟院子里挥拳的大汉道了声过年好,就去对面酒铺找李寻欢了。进门,阿飞给孙驼子拜年道:“祝大叔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生意兴隆。”又躬身给李寻欢拜年:“大哥,过年好,兄弟在这里给大哥拜年了。”
后面跟来的林仙儿看着阿飞稀奇地道:“给我也拜年。”这哪儿咋都有她啊,阿飞眼珠一转道:“拜年可以,先给压岁钱。”“拜年还要钱?”林仙儿不满道。“没钱,不拜年。”“不拜就不拜,谁稀罕。”还是年龄太小了,不然可以过过做长辈的瘾。
李寻欢和孙驼子看着这俩斗嘴的年轻人,心里暖暖的,不是一家人,更似一家人。阿飞陪着李寻欢和孙驼子喝酒,李寻欢的咳嗽还是看样子,阿飞只能想办法能补就补吧,将来和那位成亲了,自己好早一点抱侄子。
春风拂过大地,院子里的那棵桃树抽出了新芽。
夏天的太阳太毒辣,热的人无处可躲,那该死的知了不停疲倦的叫。
秋天来了,秋收开始了,红红的桃子吃起来就是香。
这从春到秋,日子就一天一天过来了,每天烦人的敲门声,吵的阿飞直接免疫了,拍的门板都快掉了,阿飞还是呼呼大睡。
李寻欢每天去酒铺和孙驼子喝酒,每天雕松木,屋里已经有很多不同表情的林诗音的木雕。喝完酒出门的李寻欢总会看一眼巷子尽头那家高墙大院。
兴云庄里的庄主现在是龙小云,去年阿飞等人回来时,龙啸云已经离开了,不知是怕李寻欢寻仇还是有其他的事,别人根本不知道。
晚上,高墙大院的小楼上总会有一盏如鬼火般摇曳的灯光,彻夜不熄。听庄里出来的人说,兴云庄里的下人已经走的所剩无几了,留下的只有一个孤苦老人,曾经的朱红大门已经掉漆了,除了那副对联,还有那牌匾,已经看不到曾经的兴云庄了。
阿飞知道这些后,才明白李寻欢为何不走了,那小楼里的那个妇人,是李寻欢最放不下的,默默守护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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