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儿已经失去了生机,她一双眼睛空洞无神地看着依旧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要继续吗?”
寒凉入骨的声音传来,床上的红衣男子的眼中瞬间恢复了清明。
他做了什么!歌儿,他怎么会伤害了歌儿。
“歌儿,对不起,我……”
前所未有的慌张,因为夕歌看着她就像一个陌生人。
“不做就从我身上滚开!”
她娇呵一声,慕修言快速从她身上退了下来。
“歌儿对不起……”
“慕修言,你给我滚出去!”
女孩蜷缩着身子坐在床上,将寝殿内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
她被玷污了,就算没有最后一步,她都已经跟其他男子有过肌肤之亲。
君衍,不会再要她了。
他说自己好脏,好脏……
念长歌已经哭花了眼,她看着夕歌走进后面的浴池将自己的全身擦地通红甚至出血。
一遍遍忍着痛擦着。
她换上了一身红衣替自己画上了精致的妆容,妖冶地像是开在忘川河畔的曼珠沙华。
极致到刺目的红。
不管今日之事有多少人知道,她注定都不能再留在爵宫给父皇添忧。
毁了她夕歌,就是这么容易。
夕歌避开众人出了爵宫,来到第一次遇到慕修言的那个山崖上。
就是在这里,她帮助了一个小男孩,最后他竟然毁了自己的人生。
呵~多么讽刺。
从空间中蹦出一个纯白色的宠物蛋。
夕歌亲昵地抱着它,“皮皮,如果娘亲走了你会不会想娘亲,娘亲还没有看到你破壳而出的那天,娘亲还没有看到你长什么样子”
“是不是很可爱,是不是还会像现在这样粘人”
“皮皮,我们离开神界好不好,我们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一辈子”
白色的蛋似乎听懂了一个的话,亲昵地在她脸上碰了碰。
“恐怕不是你想走就走的了的”
那边传来阴森恐怖的声音,夕歌抬头,笼罩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团黑色的雾气。
与其它雾气不同的是,它拥有两只血红的眼睛。
“你是谁?”
夕歌看着他,抱着宠物蛋后退了几步。
“你问我是谁?跟修言都在一起了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夕歌的心,不在,这一切都不是他自愿的,为什么所有的伤害都要强加在她的身上。
“你找我做什么?”
“只是想找你借治愈之力而已,怎么,舍不得吗?”
雾气又前移了一步,念长歌紧跟着后退一步。
“治愈之力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女孩仓惶着后退,心中极力地想着办法拖延时机。
“别挣扎了,你父皇这时候应该在忙着对付各位神君,而你所谓的男人早已经抛弃了你,所以除了死,你只有交出治愈之力着一条可行”
交出治愈之力?这跟让她死有区别吗?
夕歌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嘲讽的笑,她看着眼前的雾气,轻勾起唇角“没有,命你倒是可以拿去”
“呵~倒是挺硬气的小丫头”
话落,一道掌风直接朝夕歌击了过去。
夕歌因为之前一直保持着孩童之身,所以实力一直停留在大神境,魔尊这种实力的人,分分钟能够将她秒杀。
“嘭”
夕歌直接被击飞在地。
“谁告诉你我身上拥有治愈之力的?书瑶对吗?”
大底是绝境之下的大彻大悟,一个只一瞬便猜出了幕后指导的人。
“慕修言也是被你们指使着来爵宫玷污我的是吗?君衍也是你们设计引来的”
肯定的语气,夕歌已经猜出了全部。
“呵~是我又怎样,夕歌,你要在只是爵宫的一个废公主而已”
书瑶的身影自魔尊的身后走出,看着夕歌的眼中满是嘲讽。
“哦?那么你呢?神界的一直野猫而已,若不是我,父皇会认一只野猫为义女?若不是我,你永远都只能是神界一个无人问津的野猫而已!”
夕歌的话明显刺到了书瑶内心的痛处。
“你闭嘴!没了你,我会是整个爵宫唯一的公主,就算是收养的又如何,之前比你这个废公主强多了”
“呵~书瑶,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天真啊,你觉得没了我你还能坐这公主之位?你觉得你所有的衣食住行配的上晚娘亲自服侍?你以为我父皇会是一个瞎子,把谋害自己亲身女儿的野猫当成女儿来养吗?”
夕歌冷笑出声,一口一个野猫咬地极重。
“不要妄想你的身份能够有多尊贵,因为你肮脏的心和肮脏的灵魂决定了你无法高贵”
书瑶被夕歌这一番话气地浑身颤抖,肮脏的心,肮脏的灵魂,她在说自己的灵猫身份,她在鄙视自己,她凭什么?
“夕歌,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肮脏的的身体里住着一个高贵的灵魂?还真是搞笑”
“这就好比一个妓女,每天做着那种事,却还在直呼自己的清白”
夕歌的身体在颤抖着,她说的没错,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一个肮脏的人而已。
“还不想交出治愈之力吗?”
魔尊的声音已然森寒了几分。
夕歌挑眉,“我说了,要它没有,要命一条……呃”
身子再一次被击飞出去,五脏六腑似移位般地疼痛。
“还不交吗?”
“不……交”
夕歌的嘴里鲜血和着泥土,眼神倔强地看着前面的魔尊。
“嘭”
又是一声,夕歌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
“咔擦”的声音自身旁传来,那个纯白的宠物蛋已然破碎。
里面还躺着一个已经昏迷的小东西。
它的嘴角还流着鲜血。
“皮皮”
念长歌叫了两声,它却没有任何动静。
手中不自觉凝聚出治愈之力替它疗伤,却感觉不到它的任何气息。
皮皮,它死了。
喉咙猛地被人扼制住,夕歌的眼中泛着红光。
“你要治愈之力吗?好,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