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难为 第204章质问和职责
作者:豪门难为的小说      更新:2017-10-14

  王医生摇了摇头,说:“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还有一点皮外伤。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可以带她上医院照个片子。”

  听到王医生这么说,顾之远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的冷意硬生生让我打了个寒颤。

  “算你走运。”他恨恨地说。

  原来阮婉玉没有大碍不是算她走运,而是算我走运,这一次,我长见识了。

  送王医生离开以后,我站在顾之远卧室的门外,犹豫到底该不该走进去看看阮婉玉。

  顾之远一般不允许我靠进他的卧房,可是阮婉玉受伤了,他却把她抱到了他的床上,十分的区别对待。

  我往来徘徊着,手碰了碰门,又泄气地放下。

  先不管阮婉玉是不是故意陷害我,她毕竟是因为我才摔出去的,我理应关心。想到这里,我长吐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推门走了进去。

  我有点后悔没有敲门,因为当我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顾之远正在极尽温柔地哄着阮婉玉喝粥。他细致地在把每一勺粥亲自喂到她嘴里之前,先放到嘴巴边吹至微凉,然后,轻言细语地叮嘱着:“小心烫。”

  那样的小心翼翼,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在阮婉玉身边的顾之远敛起了他所有的光芒,只是一个简简单单、普普通通的男人,爱慕着她,紧张着她。他就像是一颗钻石,为了迎合,自愿变成了一颗水晶。

  这样的画面,出奇的美好。我,是唯一一个不和谐的音符。

  我就像一个刺眼的电灯泡,强行地挤进了他们的画面里,显得格格不入。

  阮婉玉低头喝粥间,不经意抬头看到了我,让我连偷偷撤退的机会都没有。她慌乱地躲进被子,剧烈的动作打翻了顾之远手里盛粥的碗,嘴里还在惊慌地嚷嚷着:“你别靠近我,之远,不要让她靠近我!”

  什么情况?宫斗剧吗?现在就开始演上了?

  我有些懵,反应也跟着迟钝起来,竟不知道赶快逃离现场,还傻傻地站在原地等顾之远回头发现我。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怒视着我,将惊慌的阮婉玉一把揽进怀里,“你故意把婉玉的秋千推那么高,害得她跌落受伤,现在又想干嘛?”

  他警惕地看着我,就像我是一种致命的病毒。

  我无视他眼里的憎恶,指了指阮婉玉,淡淡地问他:“是她这么告诉你的?”

  他嫌恶地瞟了我一眼,从床头柜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细心地替阮婉玉擦拭着嘴角边残留下的粥。

  他眼皮也不抬地对我说:“果然是个有心机的女人。婉玉什么都没说,刚刚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你却连考证都不考证,就直接将责任推给了她。你这样做无非就是想挑拨我和她的关系,故意破坏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陆安然,你太不善良。”

  我真想跑出去先大笑个三声。善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善良?不是他理解有误,就是我理解有误。

  “你这句话,我就权当是夸奖了。”不想跟他解释太多,我认命地背下了这口黑锅。

  没有证据,我说再多对顾之远而言都是狡辩,还不如不说。

  阮婉玉窝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一摔摔出癫痫来了。我自嘲地笑笑,正要退出,她又开始咋咋呼呼:“之远,你赶她走。我不要看见她在你这里,我不喜欢她……”

  喂,大姐,麻烦您长眼看看行吗?我是正要离开好不啦?我也没有想要强行杵在这里看顾之远秀他有多爱你好吗?真不愧是演员,没人喊“咔”她就能一直演下去。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刚巧被阮婉玉看到,她也对我偷偷抛来一个挑衅的眼神。我想起她刚刚说的,即使不动用舆论的力量她也有一百万种方法能够让我离开顾之远,所以这只是第一种方法——苦肉计。

  妈的,果然是装的。

  好,你要玩,我就陪你玩。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无聊也是无聊,干脆斗上一斗,总不能还没斗就躺平认输吧?

  “阮小姐,你让我离开可以,那你是打算留下来陪顾少吗?”

  你不是想二者兼得吗?我偏偏逼你做选择。顾之远和颜若白,你总不能谁都想要。

  要换做平时,顾之远肯定是要赶我走的,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和阮婉玉独处,他怎么会任由我不识趣地继续呆在这里做灯电灯泡?可是现在不同,现在我问了一个他同样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所以他假装不在意地沉默着,实际上侧着耳朵无比认真地在听。

  阮婉玉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瞬间煞白。她知道我的用意,她也知道如果再放弃顾之远一次,那么这个男人将不再属于她,所以她选择将矛头转移到我的身上。

  “陆小姐,我选择谁或者不选择谁,都不是你将我推下秋千的理由。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不要再推了、不要再推了,可你就是不听。我知道,之远对我很特别,你喜欢他,心里肯定不舒服。可我已经决定跟若白结婚了,成为不了你的威胁,你还要这样做,未免有失风度吧?”

  她的措辞依然端着豪门千金的风范,不激烈、不极端、不下作。可偏偏就是这些看起来有理有据又文明的措辞,给人一种步步陷阱的感觉。

  她字里行间都在暗示顾之远,是我故意把她推下去的,因为嫉恨。

  顾之远面部肌肉动了动,似在咬牙,又似在隐忍。他倏地抬头直视着我,墨黑的瞳仁好似一副无形的枷锁,把我紧紧桎梏其中,让我的脚下如同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他冷冷地问我:“婉玉让你不要推,你为什么还执意要推?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你是因为知道我心里有她,所以不舒服了,故意要把她推下秋千架的?”

  我“呵呵”干笑两声,十分的无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他只听信阮婉玉的一面之词也就算了,是哪里来的自信,我会因为他心里有一个我并不怎么喜欢的女人而感到不舒服?这个男人或许是太过优秀了,导致他的自我感觉越来越良好,已经到了拉也拉不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