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远微微眯了眯眼,透过眼睛的缝隙打量着我,他困惑地对我说:“我很矛盾。我相信婉玉,可是我也相信小祈。”
他是说相信小祈,而不是说相信我。尽管这样,已经很好了。
我轻吐了一口气,主动上前拥住了他,耐心地说:“顾少,我不辩解什么,你也别再多想了。我这个人有一个不算优点的优点,身上的污点本来就很多,也不在乎再多个一个两个的。所以,你觉得怎么想不矛盾,那就怎么想吧,哪怕,哪怕是给我扣上屎盆子也没关系。”
听到我的这一番话,他垂下的手臂动了动,几秒钟后,回拥住了我。这个拥抱,大概是我们所有拥抱里面最温暖,最纯粹的。没有情欲,没有怒火,没有利用。
他俯身将头埋在我的颈部,闷闷地说:“安然,你是个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女孩,是我把你想得太糟糕。如果我的人生中没有婉玉的话,可能我会喜欢上你,那我也会轻松许多。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我希望你不要怪我。”
外人看来如同一座大山般坚挺的顾家少爷,其实在感情上面是个非常单纯脆弱的人。
表面上看,他游戏花丛,身旁的女伴换了又换。可实际上,他喜欢过的人从始至终也只有那么一个而已。从少年时期便开始的感情,不曾忘却,不曾转移,长情地说是从一而终也不为过。这样的人,已经比绝大部分人要专一了。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像儿时诱哄小祈那样,温柔而又耐心。“我不怪你,我,我曾经也爱过一个人,很爱很爱。”
说到这里,我的声音有一丝不自觉的颤抖。他从我颈部抬起头来,问了句:“是萧慕珂吗?”
我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
这个人,就算我不去想,不去提,也始终是心里的一根刺。
顾之远走到病床边给我端来一碗补药,冒着腾腾的热气,还散发着浓浓的药味,递给我,不容反驳地说:“喝了它,继续说。”
我接过汤碗,皱着眉头喝了一口,然后马上吐进了垃圾桶。
“苦……”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求饶,其实还是有点想绕过这个话题。
顾之远抿紧嘴唇,一把抢过碗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然后大手一带,把我压在了病床上。
“安然,我要你……”
他轻轻啃咬着我的唇瓣,偶尔伸出长舌舔尽我嘴里残留的补药,还会不满地呢喃上一句:“确实有点苦……”
我轻轻推拒,羞涩地说:“这是在医院里,被人看见多不好……”
他不悦地皱眉,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一把扣住我的腰肢,让我们之间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带着点撒娇意味地说:“没人会来,没人敢来。这样多刺激……”
就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病房的门好巧不巧被人一把给推开了。
“小浪蹄子,我来看你变傻了没……”林晓茹夸张的声音响彻病房,当看到双双倒在病床上的我和顾之远时,生生把“有”字卡在了喉咙里。
顾之远被人拆了台,又打断了节奏,愤怒地一个眼刀飞过去,冷冷地说了句:“滚!”
林晓茹被他的反应吓得一怔,反应过来后立马用百米冲刺般的速度逃跑,临走之前还体贴地为我们带上了门,嘴里连连道歉:“顾少,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你和然然在干什么我不知道……”
我擦,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林晓茹走后,本以为顾之远会停止继续,谁知道他性趣正浓,二话不说,就把我们的衣服全给脱了。
“碍事,我们继续。”
他眼神迷离,再次欺身下来,然后富含技巧性地含住我的耳珠,在我耳边小口喘着气,性感低沉的声音说着:“取悦我,安然。”
他叫我取悦他?为什么?他一般都是直接宣泄性欲,今天却要求我取悦他,有点反常。
不管了,先做了再说。
我心一横,也管不了什么地位不地位的,反身将他压在身下,然后一口吸住了他的锁骨。
我舌头带来的软滑触感让他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把抓住我胸前的丰腴,沙哑着声音说:“你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还是个狐狸精。”
我魅惑地笑笑,气息若有似无地回答:“我要是狐狸精,第一个就吃、了、你……”
因为这一句话,占据主导地位还不到一分钟的我,转瞬间又被压制到了他的身下。
翻来覆去间,病床上的枕头被子全都掉在了地上,我正要起身去捡,他一个挺身进入,我浑身瘫软地又跌了回去。
他的舌尖描摹着我的嘴唇,大掌像带着火一样地在的我身体上游走,还有体内那不容忽视的不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都让我的思绪开始抽离。
“别管那些,专心点……”
他不满地说。
顾之远紧绷的身体,性感的肌肉,俊美的脸庞,无一不在诱惑我。我咽了咽口水,尽情地享受这一场性爱。
他说过,他对我的身体食髓知味了。
而我,又何尝不是?
一场大战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他的体力非常好,这方面的能力也很强,我累得半死半活,他却神清气爽。
我看着躺在一旁一脸满足抽烟的他,脑袋抽风地说了句:“要都是你这种客人,那我这外围女的生意不用做了。”
他一转身掐了烟,捏住我的下巴沉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无力地吐槽:“你太持久了,做你的生意划不来……”
听了我的话,顾之远一改怒意,勾起嘴角笑了。他得意地扬起下巴,傲娇地道:“那没办法,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