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有什么了不起的，这破工作哥们儿还不想干了呢？”我醉醺醺地骂骂咧咧，朝外走去。

　　一个警察把我拦住，他还没开口，我就先开口了，哇的一声，吐了他满身都是，那哥们儿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对不住啊警察同志，我先去吐一会儿，待会儿你们再盘问我！”我捂着嘴巴迅速地跑向卫生间。

　　其他警察估计也怕我吐他们一身，都不由自主地给我让开一条道。

　　好在刚刚接受喝酒的培训，胃里正在闹腾不休，想吐多少吐多少。

　　我在卫生间门口哐哐砸门，最后一脚把门踹开，薇薇安正在里头小解，手里抓着一条黑色小内，半遮半掩，但依稀还能看见她黑色的神秘花园。

　　不过现在我没空欣赏风景，一把将她从马桶上拽起来：“对不住了姐们儿，你先让一让。”直接把薇薇安推了出去。

　　关起了门，从口袋里把那一包粉掏出来，丢到马桶之中，然后拿水冲进下水道，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警察很快反应过来，冲入卫生间，我不停地抠着喉头，哇哇地吐，故意吐得乱七八糟，马桶里面马桶外面以及瓷砖地面，都是我吐的秽物。

　　我瘫软在地面，醉眼朦胧地看着警察，开始胡言乱语：“警察同志，我一定配合你们的工作，你们……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哥们儿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犹如……那个长江之水滔滔不绝，问吧。”

　　在牢里三年我早已混成了老油条，见到警察一点也不怵，一个警察刚要开口，我把脑袋一歪，靠在墙壁睡了过去。

　　“看来这哥们儿真是喝多了。”一个警察嘀咕一句，也就没有继续管我。

　　接着他们盘问了其他女模，证据已经被我冲进了下水道，警察没有查出任何结果，只是把舒曼带走要做一个尿检。

　　他们接到的举报，大概是说舒曼吸毒，所以尿检是很有必要的。

　　但舒曼是被陷害的，我料想她不会有事，于是心也放了下来，等到警察带走舒曼之后，我从卫生间里出来。

　　“强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薇薇安殷勤地过来扶我，有意无意地把身子靠过来，柔波蹭着我的胳膊。她知道我是舒曼的人，之前她说舒曼的坏话，又恰好落入我的耳中，所以现在格外地讨好我。

　　不得不说，这姐们儿的规模真是惊人，就像两只装了水的气球，走路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里面颤巍巍的。

　　“威廉哥给我做培训，哥们儿肚子都快炸开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一张沙发上面。

　　此刻女模大厅都在议论纷纷，舒曼一走，她们议论的声音很大。

　　我一个一个地扫视过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偷偷地溜出去。

　　没错，正是先前在红色小区北门口与老鬼老婆接头的女孩儿，虽然当时与她隔得很远，没有看清她的容貌，但是她的背影我却有些印象，何况她的衣服没换，牛仔短裙和黑丝。

　　我问薇薇安，她叫什么？

　　薇薇安说她叫小莉，刚来一两个月，拿的是黄牌，平常是看房的，但工作比较懒散，为人也不机灵，所以曼姐不怎么喜欢她。

　　“今天白天没她的班，她怎么忽然跑这儿来了？”薇薇安有些纳闷地道。

　　薇薇安的话，让我更加确信，陷害舒曼的人就是这个小莉。

　　我怕小莉走远，就追出去了。

　　小莉从楼下后门离开，然后心神不宁地赶往红色小区。

　　我尾随在她身后，不一会儿走过小区的林荫小道，她似乎发现我跟踪她，不由加快脚步。

　　“站住！”我喝了一声。

　　小莉停住脚步，然后转过身来：“你谁呀？为什么跟着我？”

　　“你为什么要害曼姐？”

　　“你……你胡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莉闪烁其词，神色明显已经慌乱。

　　“你别否认了，中午的时候，我看到你在北门口和一个妇女接头，她把那包粉末交到你手上，这是哥们儿亲眼看到的，你想赖是赖不掉的。”

　　小莉更加慌乱，但这种事情她坚决是不会承认的，小则丢了工作，重则进了局子，她仍狡辩：“血口喷人，我没有！”

　　“那个跟你接头的妇女哥们儿可认识，她跟曼姐不对付，想借你的手加害曼姐是不是？你可以不承认，哥们儿现在就去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就算警察查不出个四五六来，曼姐还能继续留你吗？”

　　我冷蔑地笑了一声，转身要走。

　　小莉急了，快步地追了上来，拽住我的手腕，哀求地道：“哥，求您了，您别跟曼姐说好不好？”

　　“那你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小莉环顾四周，因为桃花公馆的宿舍楼就在小区里，经常会有同事经过，她不见有人过来，拉着我到树林里面。

　　“哥，我也不瞒你了，我是被娜姐给骗了，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小莉懊悔地道，神色有些悲催。

　　我料想那个娜姐就是老鬼的老婆，问道：“娜姐和你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帮她？”

　　“娜姐是我同乡，她说……她说曼姐抢了她老公，还害她老公蹲了号子，让我帮她一个忙。她就给我一包东西，她说是一些化学粉末，和空气中的水分接触，会发生什么化学反应，产生一种气体，人长期吸入的话就会头晕。哥，我没读过几年书，娜姐讲的这些我都不明白，她本来就是化学老师，我就没怀疑她的话，谁知道……谁知道会把警察都引来了……”小莉说着哭了起来，又是焦急又是害怕。

　　我不知道从舒曼办公室搜出来的是不是du品，因为被我冲进了下水道，现在也没办法辨别。但警察接到的举报，自然是娜姐举报的，那应该是du品无疑，否则她就陷害不了舒曼。

　　舒曼和老鬼到底什么关系，难道舒曼当初做了老鬼的小三，破坏老鬼的家庭，所以他老婆才会要报复舒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