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模大厅,众人正在议论纷纷,都在讨论小莉的事。我猜想舒曼可能已经离开了。否则这些小娘们儿是不敢这么嚣张地议论事情的。
我去舒曼办公室看了一下。果然已经不在了。
“小莉呢?”我四处看了一下,也不见小莉的身影。
薇薇安走过来说:“小莉回宿舍了,曼姐让她收拾东西。明天就走。”
“小莉犯什么事了?”
薇薇安拉我到休息室去,关起了门。小声地说:“强哥。曼姐好像很不高兴呢,今天她忽然把小莉叫到办公室。然后就把她给开除了,我们大伙儿都不知道什么情况。你跟曼姐关系好,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要知道怎么回事。我能来找你吗?”
“强哥。你去看看小莉吧,她刚才哭得可伤心了。”
这件事,我也只能向小莉问个明白了。走回宿舍,女生的寝室是在男生的上面。我走到小莉的寝室门口,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小莉出来开门,她满脸的泪痕。眼睛红彤彤的像是一只兔子。
我走了进去,她把门关起来。忽然就抱住了我,使劲地用她并不饱满的地方贴着我。哭泣地说:“强哥,我知道错了,你帮我跟曼姐求求情吧?”
“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你跟曼姐告发我的吗?”小莉一把鼻涕一把泪,她又开始脱衣服了,“强哥,我知道我不该背叛你,可我也是没办法,你就不能体谅我吗?我虽然把第一次给了曲少,但我始终把你放在心里的第一位,不,我心里只有你。”
一件抓皱的雪纺吊带衫从她光洁的躯体滑了下来,里面穿着一套可爱的小草莓,她又贴近了我:“强哥,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吗?我就和曲少做过一次,比起店里其他姑娘,我还算是干净的。”
我微微皱起眉头,现在我真是越来越看不上小莉了,她表面看起来清纯,但她骨子里是堕落的,凡事都拿她的身体解决,我简直有些受不了了。
“你把衣服穿起来。”我嫌恶地把她推开。
小莉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强哥,你说过你不告发我的,我知道你心里怪我,不是我不想把第一次给你,我需要钱。昨晚曲少给了我三万块,你能给我三万块吗?你不能!既然如此,我为什么就不能卖个好价钱?以后你想要多少次,我都给你好不好?你只要跟曼姐说一声,我就能留下来了,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我的眉头皱得更深,小莉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下贱,虽然在场子里工作,本身就不高尚,可也没有一个人下贱成小莉这个样子。
而且她还有些自作多情,是,当时哥们儿对她确实抱有想法,可是经过那一次的考验之后,我就对她打消了念头。
虽然她来没多久,跟场子里的很多女孩儿相比,她的身体还算是干净的,至今只经历过曲明一个男人。可她现在在我眼里,真是无比的下贱,贱到了骨子里,她不会明白,一个女孩儿贱不贱,跟她经历过多少男人没有直接关系。
“我没有向曼姐告发你。”我郑重地对她说。
“不可能,曼姐跟我说,是你告发我的,否则她怎么会知道我陷害她的事情?”
我一愣:“曼姐跟你这么说的?”
“是。”
我不知道舒曼在搞什么鬼,她开除人就开除人,为什么要把我给扯进去?
小莉现在认定了是我告发的她,因为昨晚我才撞见她和曲明,今天她就被开除了,就算舒曼不冤枉我,她也会认定是我。
这小娘们儿很是自作多情,以为我是在报复她。
趁着我失神的时候,她又忽然蹲在我跟前,伸手抓过我皮带扣。
“你干嘛?”我随即向后退了一步。
小莉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强哥,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我不再去陪其他客人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我去找曼姐。”我不愿跟小莉纠缠,随即走出她寝室。
我给曼姐打了电话,问她在哪儿,她说她在家里,我就打车赶了过去。
到了小区门口,保安不让我进去,我让保安打电话向舒曼确认一下,他才放我进去。
舒曼家里,一个阿姨正在打扫卫生,舒曼正在客厅看着报纸,看到我来,冷淡地指着对面的位置,让我坐下。
阿姨停下手里的活,给我倒了杯水,舒曼就让阿姨先回去了。
“为什么开除小莉?”我开门见山地问。
舒曼继续看着报纸,头也不抬:“我开除什么人,要经过你的允许?”
“你开除一个人总需要一个理由的吧?”
“理由你不清楚?”
我一时语塞,看来舒曼已经完全查清楚这件事了,她轻笑道:“强子,你以为你替她隐瞒,就能瞒得住我吗?其实我早就知道是小莉做的。”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动手?”我有些蒙圈了,这小娘们儿比我想象的还要精明。
“因为当时你诬告了彩虹,彩虹是老唐的人,我就顺理成章把她踢出了局。我本以为小莉以后会安分一点,但是没想到,这姐们儿天生不是安分的主儿,她竟然又和老唐扯上关系。你觉得我能容她吗?”
我又没言语了,虹姐身为舒曼手下的得力干将,舒曼尚且不皱一下眉头就把她给开了,何况小莉在女模队的业务一向很差,舒曼开她就更不会留情了。
舒曼说的没错,小莉确实是不安分的,她一心想要往上爬,一心想要攀高枝儿。
这一点,在我身上就有所体现了。
当初小莉里通外和,联合娜姐陷害舒曼的事被我发现,她就开始巴结我,她心里明明看不上我,为了得到我这一靠山,却跟我大搞暧昧,利用我对她的感情。
可惜哥们儿当时看不清她的面目,为她踢走了虹姐。
“你要开除她就开除她,干嘛又说我告发的她?”
舒曼放下报纸,朝我淡然地望来:“我不想你跟她来往,所以我要让她恨你,以后她便不能再利用你。”
“有病!”舒曼的做法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我把她归类为神经病的范畴。
“戏子无义表子无情,场子里的姑娘你玩玩就可以了,没必要动真情,否则有你受的。”
我冷哼一声:“也不全是你说的那样。”
“是,凡事没有绝对,但这个几率有多大?你在桃花公馆也待了一个多月了,相信你也有一个基本的了解吧?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招你进来吗?”
“不就是为了对付唐老鸭吗?”
“不,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做。”